慕寒澈啊,慕寒澈!
他真的是深深的紮進了她的心,恐怕這輩子她都不會放下他。
許小墨無法控製自己的理智,她打開了房間門,就匆忙的走下樓梯,然後打開了大門。
而外麵正下著雨。
許小墨也顧不得太多,衝進了雨裏。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那個男人一定就在附近。
他也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的,所以她雖然看見他,但是他卻是會一直都藏在暗處,在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有人趕緊打著雨傘出現在了許小墨麵前。
“夫人,外麵下雨,您趕緊進屋吧。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您可以將這件事交給我們。”保鏢說道。
許小墨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我知道他就在這裏,讓他出現。”
保鏢的臉上露出驚訝表情,他不敢移動,因為他還要給夫人打傘,以免會讓夫人被淋濕。
要知道,自己剛才就是被少爺命令著,以最快速度趕到夫人的身邊。
事實上,他看到少爺臉上那焦急模樣,少爺恨不得自己去給夫人打傘。
保鏢拿著手機,給司機打電話,簡短的說明了一下夫人的要求。
幾分鍾後,熟悉的男人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許小墨的視線裏,他一步一步的在向她走近。
許小墨的淚水混合著雨水一滴滴落下。
慕寒澈!
大混蛋!
大壞蛋!
她衝出了雨傘,跑到了慕寒澈的麵前,
而慕寒澈則是趕緊將許小墨抱了起來,快速的回到房內。
“外麵下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墨墨,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房內,慕寒澈將許小墨放在沙房內,趕緊讓人去拿毛巾來,而他則是替許小墨解開她已經淋濕的衣服。
許小墨一動不動,任由著慕寒澈來折騰。
慕寒澈給她穿上了新的衣服。
不過,她的頭發還有濕淋淋的。
男人拿著毛巾擦拭著她的濕淋淋的頭發,頭發一縷一縷的,仔仔細細擦拭著。
許小墨一言不發。
慕寒澈詢問道:“墨墨,怎麽了?你是不是不舒服?還是,你不開心?”
許小墨沉默許久後,說道:“你……”
慕寒澈柔聲說道:“嗯,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
許小墨臉上露出小心翼翼表情,說道:“我再問你,慕寒澈,當年是不是你推我下懸崖?如果是,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是因為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慕寒澈抱緊了她,這麽多天,他都沒有像是現在這樣以皮膚碰皮膚,親密的抱著她。
哪怕他隻是一個小時,幾分鍾,他不見許小墨,他就想她想得厲害。
他想念她的頭發發香,她身上的香味讓他魂牽夢繞。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殺你,我想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那日,在懸崖上推你下去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弟弟慕斯霖。”
許小墨的臉上露出震驚表情,“你還有弟弟?我……我一直不知道。”
慕寒澈說道:“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因為我們不在一起長大。我以前想要找到她,因為母親去世之前的遺願就是找到他。”
許小墨覺得自己的思想受到了劇烈的衝擊,“這……為什麽啊?你們不是兄弟嗎?”
“具體原因不知道。當時的家主是我爺爺,我爺爺做主讓我們分開被撫養。唯一可能知道他的下落的人是慕老太太,不過這些年,她一直用這個秘密來要挾我,對我不斷索取,而我不想忍了,這條線索也斷了。但是,墨墨,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讓找到那個人的。他會為他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我不會繞過他的。”
許小墨問道:“如果真的是你弟弟,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和他無冤無仇的,我應該沒有得罪他。”
慕寒澈耐心安撫她,”應該是衝著我來的。但是他對你下手了,他知道了,你是我的軟肋,是我的心肝寶貝,所以就衝著我的心窩裏來紮。還好……還好……你還在我身邊。”
許小墨擔心說道:“他還會來嗎?你會有危險?”
“放心,沒事,我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們的。”慕寒澈保證道。
許小墨的心髒暖暖的,對慕寒澈說道:“嗯嗯。我以為……我真的以為……是你想要殺我,你討厭我,你表麵上對我愛意深切,但是……你心裏卻是恨我,厭惡我。還想要殺我。你剛開始為什麽不和我解釋清楚。”
慕寒澈說道:“當時的你應該什麽都聽不進去。你認定了,是我想要殺你,也認定了我表裏不一,認定了我一直欺騙你,所以無論我怎麽向你解釋,你都會以為是借口,你是不會相信我的。”
許小墨沉默了,的確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這次她偶然聽到廣播電台,她聽到了慕寒澈五年以來每一天的告白和等待,她也不會相信慕寒澈會真的……真的……愛上她。
慕寒澈反問道,“你現在願意相信我了?”
許小墨說,“嗯嗯。我……我聽到了你在廣播電台裏的那些話。”
慕寒澈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神色,但還是默認了?
“你聽到了?聽了多少?”
“一部分,但是……”她心裏想,足夠讓她能夠感受到他心裏的愛和等待。“我想相信你。”
“那就好,還好我的寶貝相信我了,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要等你多久了,我想你了。”慕寒澈聲音透著溫柔和纏綿,仔細一聽還有撒嬌的意味。
“你怎麽會想到用那種方式來說話的?五年了……每天都這樣嗎?”許小墨聯想到管家之前在測謊儀說過的那些話,他這五年裏真的過得很……痛苦吧。
一想到這裏,許小墨既愧疚又感動,淚水又模糊了視線。
“嗯,過去每天都這樣,因為我想你了,但是即使是通過那種方式,我還是控製不了想你。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想讓你聽到,也許你會回來。我最後還是等到了你,也還是讓你聽到了那些廣播節目,我想,老天都是注定讓你隻能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