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澈怎麽會看不懂靜海的眼神意味,但是他早有打算。

這場勝負還沒有被定下。

這幾天裏,慕寒澈日日夜夜的守護在車內,目光一直盯著監控視頻。

慕寺雨沒有做其他事情,照常生活,隻是每天會在固定時間為許小墨注射藥物。

慕寒澈的手掌緊緊握住,他什麽都不能做,在看到墨墨的病情恢複以前,他不能阻止慕寺雨,且他還要在慕寺雨的賬戶裏每天存下一大筆錢,也陸陸續續的將名義下的房產轉移到慕寺雨的名義下。

原本屬於他的帝國正在被一點點的轉移到慕寺雨的名義下。

許小墨感覺自己好像一直……一直在做夢,但是她努力想要醒來,就好像她內心深處蘊藏著一種強烈的感覺,她知道那個男人一直都在等著她。

她一定得盡快醒來,不然的話,寒澈肯定會很著急的。

她漸漸睜開了眼睛,第一次醒來時,她看見了男人坐在她的身邊,溫柔的衝著她笑。

許小墨卻下意識的往後躲,警惕的看著男人。

慕寺雨察覺到許小墨的動作後,嘴角處笑意漸漸收斂,“墨墨,你感覺怎麽樣?”

“你……你是……不對!你不是寒澈!我知道你,你是寒澈的弟弟慕寺雨。你和寒澈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你終究不是他。”

慕寺雨感覺到很有趣,“你竟然這麽快就認出我了?我倒是小看你了。你還真的不像是五年前的那個時候的你,五年的你多天真啊!多單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我們一起來到了懸崖邊,而你那個時候可是沒有認出我,你還以為我是慕寒澈。當我推你下懸崖的時候,你還哭著求我讓我拉你上來,求我放過孩子們,你還以為我是慕寒澈,你恨不得要殺了我。”

許小墨心裏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落到慕寺雨手裏,她明白這個男人極其危險。

許小墨一想到當年是這個男人推她下懸崖,差點害死了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還讓她那時以為是寒澈做的,恨寒澈入骨,她就恨不得咬他!

“你滾蛋!畜生!你是殺人凶手!寒澈,我和你無冤無仇,但是你卻是幾次三番都想要置我們於死地,你瘋了吧!”

慕寺雨聽著自己被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我的確和你無冤無仇,不過誰讓你是他的女人,所以你也隻能是這盤棋局裏的棋子。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麽慕寒澈會將你交給我嗎?”

許小墨警惕說道:“你想要做什麽!”

慕寺雨坦白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慕寒澈真的很愛你,我也挺感動的。你知道嗎?他為了救你,都向我下跪,求饒了。”

許小墨聽後,憤怒又傷心,眼前這個男人怎麽敢這樣對寒澈!

寒澈性子一向高傲,讓他向這個混蛋下跪,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但是寒澈為了她,受了這麽大的屈辱。

許小墨終於忍不住了,就算她認為打人是下下手段,但她也忍不住了。

她揮手想要打慕寺雨耳光,然而被慕寺雨強行的抓住了手腕,隨後她的手腕被手銬給拷住了。

“安靜一點,小貓。我也是看在慕寒澈的份上,我不會傷你分毫,不過你也要乖乖的,不然的話,受苦的你自己。”

許小墨的眼睛都紅了,就算她平時有再好的休養,在聽到這個混賬男人對寒澈的傷害,她就像是炸了毛的母老虎盯著他,“畜生!你別想要再傷害他,有本事你殺了我。”

慕寺雨低笑,“你這樣說,他聽到了可是會傷心的。你的命可是他用盡所有來換的。而且,他現在正在通過監視器看著你呢,想必他現在很心疼,恨不得立刻就出現。”

許小墨瞪大了眼眸,目光看向四周圍,寒澈在看她?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讓寒澈做了什麽?”

慕寺雨慢條斯理說道:“也沒什麽,不過是他和我要玩一場遊戲,賭注就是你罷了,至於更多的內容就不方便告訴你了。你隻需乖乖的躺著,好好休息,然後……好戲就會上演了。”

許小墨從男人的眼眸裏看到了一種瘋狂和惡意。

這場遊戲一定不簡單!

雖然這個男人的臉和寒澈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能夠從他的眼睛看到,他們兩人的靈魂是不一樣的,寒澈對她是極致溫柔的,而這個男人就像是身處於極致暗黑地獄裏的毒蛇。

他讓她覺得惡心又憤怒。

“你別想利用我來傷害寒澈!”她大聲說道:“寒澈,你如果聽見我現在所說的話,那麽答應我,不要管我,不要讓他來傷害你。不要為我向他做出妥協。他就是瘋子。”

與此同時,慕寒澈的手緊緊握住,他看著慌亂的墨墨,心在痛著,卻什麽都不能做。

他痛恨此時此刻無能的他。

慕寺雨嘲諷道:“別白費力氣了,他已經選擇了要玩這場遊戲了。遊戲已經開始了,我祝你好夢。”

慕寺雨給許小墨注射了迷藥,當他開始時,果不其然他的耳邊耳機裏傳來男人暴躁聲音。

“你要對她做什麽!”

慕寺雨用輕鬆語氣說道:“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我隻是讓她好好休息。順便,讓她……對我消消氣。接下來,我會給她催眠喲,你要拭目以待。”

慕寺雨親眼看著慕寺雨拿出一個類似鈴鐺的東西在自許小墨耳邊晃著。

他請過專業的催眠師來看過這段視頻,催眠師介紹到慕寺雨的催眠手法應該很高深,他正在給昏睡的病人催眠,而當病人處於最虛弱時,往往是最容易能夠被催眠師打開精神世界,用催眠術控製病人的精神狀態。

許小墨感覺自己還在做夢,隻是這一次她聽到了夢裏傳來了鈴聲,還有一種男人在她耳邊說,“我是慕寒澈,當你醒來,看著我,要記住我就是慕寒澈,我是你朝思暮想的愛人。”

一天過去了,許小墨恍恍惚惚睜開眼睛,她耳邊傳來了鈴聲。

“墨墨,你醒了。”

她默默看著男人,仔仔細細的看著他,就好像是在做劇烈的心理掙紮似的。

“墨墨?”

隨後,許小墨的眼眸裏露出清明目光,語氣雖然虛弱但是透著憤怒,“閉嘴!誰讓你叫我墨墨的。”隻有寒澈才能叫她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