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墨抬起頭,眼眸笑盈盈的,“寒澈,你再等一下下,我馬上就做好了喲,你如果肚子餓了,你可以吃點點水果。”

慕寺雨走向她,“墨墨,你以後願意一直為我下廚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會嗎?”

“你怎麽會這樣問啊?”

慕寺雨說道:“就是想問問。你下廚的模樣很美。”

許小墨溫柔說道:“寒澈,我當然會一直為你下廚啊,不過,我的廚藝沒有你好,可能不會太好吃。”

當食物做好了以後,許小墨和慕寺雨做在一起。

她看著男人吃飯的模樣,神色緊張說道:“我好久沒有做飯了,手藝肯定很生疏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好吃嗎?”

慕寺雨感受到了她強烈的目光,“好吃。”

“那就好,好吃,你就多吃一點。”許小墨笑著給他夾菜。

他和許小墨待在一起,隻覺得氣氛很安靜。

下午後,他正在喝紅酒,一杯又一杯。

曾經在最黑暗和絕望的時,酒精能夠暫時麻痹他的神經,

許小墨走到他的身邊,為他遞了一杯牛奶,她裝作生氣模樣,“寒澈,不要喝酒,喝牛奶,對身體健康。”

慕寺雨的手裏握住牛奶,皺著眉頭,他從來都不喝這種東西,隻覺得這種東西是小孩喝的。

慕寺雨臉色僵硬的喝完了,原本鎮定的臉色都變了。

許小墨主動摸了摸他的頭,“寒澈,這樣才乖嘛,記住了,不許多喝酒。”

慕寺雨的眼眸認真的看著許小墨,“你對每個人都這樣關心嗎?還是……隻對我?”

許小墨笑著捧著他的臉頰,“我當然對你最關心了!我要是對別人關心的話,你肯定會吃醋的。你這個大醋王!”

慕寺雨隻是在笑著,他心裏想著,她隻對慕寒澈如此,而她現在真的將他當成了慕寒澈,才會如此關心和溫柔。

看來他對許小墨的催眠真的很成功。

晚上。

慕寺雨和許小墨吃完了晚餐後,慕寺雨冷不丁說道:“墨墨,晚上我住回我們的房間,不分床了。”

他說話時,目光一直緊緊盯著許小墨,想要從許小墨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破綻。

許小墨的眼眸裏綻放驚喜,開心的說道:“好啊!”

慕寺雨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隱藏鏡頭方向,他知道慕寒澈一定在看。

而他就是要讓慕寒澈被氣得吐血,

許小墨洗好澡後,又在馬桶裏嘔吐了

穿了睡衣就躺在**等著男人。

慕寺雨出現時,她的手指在被窩裏緊緊握住,但是她的臉上還要綻放著燦爛笑容。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墨墨啊,你一定要忍。

為了能夠和真正的慕寒澈再次相遇,為了能夠回到真正的慕寒澈身邊,她這種表演要完美無缺,不能露出任何破綻,讓慕寺雨懷疑自己。

她可不想要慕寺雨再次催眠自己,讓她將這個混蛋當成真正的慕寒澈,那樣的話,才是對她的心真正的背叛。

許小墨就像是樹袋熊似的抱住了慕寺雨的身體,“寒澈。”

慕寺雨將她抱在懷裏,這種感覺越來越奇怪。

一開始,她黏著他,隻覺得不適合又生疏,但是他現在已經適應了些許。

“寶貝。”他的手指正在解開他衣服上的扣子,眼眸裏隻有曖昧。

許小墨害羞的躲在他的懷裏,勸說道:“寒澈,先不要,好嗎?你也說過,我中了病毒,雖然你說了主治醫生已經研究了解藥治好了我的病,但是我還是害怕我的身體裏還有病毒,你要是碰了我,我怕你也會生病。你就……先忍忍,好不好?”

慕寺雨沒有想到許小墨會拒絕他,而他本來就是心存試探的意味。

慕寺雨眼眸裏露出懷疑目光,說道:“墨墨,現在不用害怕,我不會被感染的。放心好了。”

許小墨再三遲疑,還是搖頭,“不行的,我不能。我不想讓你冒風險,我想要等到我完全健康,我才會……和你……生一個……乖妹妹。”許小墨為了安撫男人,親了親男人的臉頰。

慕寺雨這才在心裏漸漸的打消了懷疑。

“睡吧!”

“好啊。”許小墨開心的閉眼。

後半夜,慕寺雨一如往日一樣從噩夢中驚醒,噩夢裏他依舊就是影子,孤零零的被那個可惡的保姆關在黑暗房間裏,她沒有給他水和食物,整整三天三夜他才出來。這三天裏,他是喝地下管道裏的臭水才活下來的。那年他十歲。

他睜開眼眸瞬間,隻想要毀滅一切。

在這個時候是他最危險和憤怒時候,誰要是碰他,他會狠狠的撕碎對方。

曾經,他在深夜遇到一群對他說髒話的混混,那些人隻是碰了他一下,就被他打碎了手骨頭和腿骨頭,這輩子他們應該隻能做輪椅了。

突然的,溫熱的手掌心觸碰著他的額頭。

他本能的握緊她的手腕骨,隻要他稍微用力,她脆弱的骨頭就會完全被斷掉。

然,他的耳邊傳來了女人溫柔的聲音,“寒澈,你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擔心,我在呢。”說完,她用另外一隻手將他的頭抱住。

慕寺雨的背部頓時僵硬了,眼眸裏露出了複雜目光,他本可以推開的,也可以說話來圓場,但是他一句話沒有說,仿佛這一刻原本躁動的空氣變得安靜。

第一次有人會主動抱著他,安撫他。

許小墨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男人的頭,將他當成小孩子來安撫。

“寒澈,你要不要喝點水?或者牛奶,我去給你拿,牛奶能夠安神。”

許小墨說著話就想要下床去拿牛奶,但是她剛動一下,就被慕寺雨緊緊拉住了。

“別去。”

他從未對別人說過,他最厭惡一個人睡覺,因為黑暗會吞噬掉他,就像是他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裏三天三夜裏一樣,他怕黑暗,然而他又厭惡有人靠近他,因為會讓他更加暴躁,但現在他不討厭她在他身邊。

他要她留下來。

許小墨安撫他,她也察覺到了現在的慕寺雨有些不對勁,不像是平時那個戴著麵具的人,反倒是真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