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墨還記得慕寒澈每天在和她睡覺時,他都會親吻她的臉頰。

許小墨微笑著,親親了寒澈的枕頭,仿佛枕頭上還有慕寒澈的香氣。

接下來幾天裏,許小墨一如既然的好好生活,每天起早做飯,打掃衛生,工作的時候畫珠寶設計圖。

若若一直都陪著許小墨,她看著許小墨看似正常的生活著,但是總覺得許小墨這樣更像是一具隻是重複著過去記憶的軀體,沒有靈魂,也沒有真正的快樂。

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安慰小墨。

許小墨抬頭,對若若說道:“若若,我要出去逛街了。你要一起去嗎?”

若若連忙點頭,“我當然去啊!”

結果許小墨將若若帶到了烤鴨店。

許小墨開開心心的吃完了一隻烤鴨,她吃得滿嘴都是油。

“好吃嗎?若若。”

若若卻是食不知味,但是還在笑著對許小墨說道:“當然好吃了!小墨,你喜歡吃,我天天都帶鴨子給你吃!”

許小墨淺淺笑著,“不用了,以後我再和寒澈一起來吃。”

若若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接下來,許小墨還帶著她去買了冰糖葫蘆,她買了許多串冰糖葫蘆,家裏每個人都有,靜海也有。

她還去了酸辣粉店,吃了酸辣粉。

若若擔心許小墨吃多了,腸胃會疼。

許小墨隻說道:“我就是特別想吃這些東西。”

若若以為許小墨是太傷心了,吃點美食說不定能夠緩解心情,她不忍心去阻止小墨。

臨走前,小墨又買了肉夾饃。

回到房間後,她將剩下的冰糖葫蘆放在桌子上,繼續吃著肉夾饃。

“寒澈啊,真的特別好吃!我們本來說好的,我們回來了就去吃烤鴨,冰糖葫蘆和酸辣粉。r我今天去吃了,好好吃啊!”

許小墨小口小口吃著。

等到了晚上,許小墨腹部疼痛,她誰也沒有告訴,但是若若看到了許小墨額頭上冒汗,立刻意識到了許小墨身體怕是不舒服。

醫生為她檢查了一下,是腸胃不好,她吃多了食物。

許小墨吃了藥後就去洗手間嘔吐了。

若若看著臉色蒼白憔悴的許小墨,鼻子一酸,淚水又出來了。

慕寒澈離開後的兩個月,許小墨忙工作忙得團團轉。她設計了好幾款珠寶,去外地出差了好幾次,加班也是常事。但是她依舊好好照顧著兩個孩子。

有時候她會和安靜聚一聚。若若經過她的介紹和安靜認識了。

安靜曾經還納悶的問過,為何慕寒澈不在。

許小墨隻是輕輕笑笑,“他在國外出差,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她甚至和若若一起上瑜伽課,上舞蹈課。

她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廣播台,夜間會直播廣播節目,積累了不少的粉絲和人氣,

在其他人看來,許小墨的生活平靜又幸福,但是隻有親近的人才會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假象。

平靜是假的,笑容是假的,工作忙碌也是假的。

在餐桌上,若若看著許小墨正在給兩個孩子夾菜,但是轉眼,許小墨就會往旁邊的空位置上擺放的碗裏會夾菜。

那個位置是慕寒澈的,

若若連忙低下頭,她已經不敢去看了。

小墨沒有忘記大冰塊,恰恰相反,小墨一直認為慕寒澈還在。

沒有人敢去揭穿這種脆弱的幻想,雖然這好似泡沫一般,但是最起碼它能夠短暫的維持著平靜,不至於讓人崩潰。

隻是若若很多次都在懷疑,自從慕寒澈在那次漁船爆炸中出事,其實小墨的內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她已經崩潰了。

大寶和小寶在這段期間裏則是非常聽話,他們沒有去問任何人關於的父親事情,就好像他們默認了父親就是在外國出差,他會回來的。

他們平時裏除了學習以外,就是陪在媽咪身邊,逗著媽咪開心。

若若和許小墨分開後,若若回到了房間就哭到不行。

司暗來到了她的房間,若若忍不住撲到司暗懷裏。

“哥!怎麽辦?我要怎麽幫小墨啊?我明明感覺到小墨很痛苦,她正在溺水,但是我站在岸邊卻是救不了她。”

司暗一言不發,眼眸裏露出複雜目光,“會過去。”

若若搖了搖頭,“過不去的!小墨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哥,小墨是這個世界除了你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我不想小墨這麽痛苦。都是我們的錯,哥,也許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將慕寒澈牽扯進來,害了別人。”小墨沒有怪他們,那是因為小墨至今還不相信寒澈已經去世消息,所以她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有平靜,沒有仇恨。

司暗說道:“對不起,若若。我會補償的,用這輩子來補償她,照顧你和她。”

“哥,你是說以後我們不走了,就留在小墨身邊嗎?”

“嗯嗯。”

若若才暫時放心了,在這種時候,她怎麽能離開小墨。

“哥哥,小墨以後就是我們的親人,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你要對她好,要對她比我們更好!”

“嗯嗯,好。”司暗承諾了,眼眸裏露出了一絲愧疚神色,但是他看著懷裏的若若,眼眸裏的異樣目光很快就消失了。

……

這天,許小墨已經結束了廣播工作,正準備下班。

她剛剛進入電梯,跟在她身後的保鏢們還來不及進入電梯,電梯比平常快了許多,幾乎是秒關上。

隻見突然電梯燈就關掉了,電梯一片黑暗,而電梯頂部傳來了異響。

許小墨連忙拿出了手機,照亮電梯時,她看見了電梯裏多了一個人。

當許小墨看清楚來人時,她的眼眸裏露出警惕目光,“慕斯寺雨。”

慕寺雨則是站在她麵前,“墨墨,好久不見,你瘦了許多。這段時間你過得不好。”

許小墨冷漠否定,“沒有,我過得很好。你來幹什麽!”

“墨墨,我隻是來看看你。我怕你過得不好,會傷心。”

許小墨沒有任何感覺,“我的事不關你的事。”

“墨墨,怎麽能和我無關呢?慕寒澈死了,又有誰能照顧你?我想要照顧你。”

“住口!”一向冷靜的許小墨突然變臉了,眼眸裏露出執著目光,“寒澈怎麽可能死?你不要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