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這就是說在某一個地方還有正本!
甚至是手抄本和印本!
古代的時候沒有辦法印東西,凡事都靠手抄,所以書籍尤其珍貴。
但是現在又不一樣了,大唐最近有一種新的方法,那就是把字反過來刻在一塊木頭上然後用這塊木頭上麵塗上墨往這紙上一扣就好了。
這條印本。
有了這個市麵上的書就多的多了。不過,這個東西還算是鳳毛麟角,這裏竟然會有印刷本這倒也是奇聞。
“袁家在三代之前就已經見過這種技術了。其實這種技術早在五胡亂華之時就已經有了。不過並沒有公布於世而已。真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會有這種書。”
若是論及讀書,袁守城可是要甩李鉦好幾條街都不止。
李鉦也知道袁守城曾經接觸過很多一般人,聞所未聞的東西。
袁家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家族。
不過這裏麵更神奇的是這個印版的末尾總會有一個小小的圖案,雖然小卻印的非常清晰。
“這是水印,不影響人的閱讀,但是卻能夠對這本書有所標記。”袁守城說道。
“這個水印好像是……這就真有意思了。”李鉦冷笑一聲,拿著這本書,輕輕的掂了掂放到了一旁。
“你認識?”
袁守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認識這個印記。
李鉦道:“我雖然並不認識這個印記,但是我卻認識這個東西。這個水印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孔雀。”
“孔雀會?”袁守城驚訝道。
李鉦悶悶的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這個答案,雖不中,亦不遠矣。
恐怕這位尉遲三爺就是孔雀會的人。
看起來子魚的“死”和孔雀會脫不了關係。
“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來了,我就知道這件事情和孔雀會有關!”李鉦憤憤的一拍桌子坐下來說道。
他和袁守城兩個人回到了客棧便匆匆離開了。
尉遲三爺留下來的那些人也被遣散了,等到晚上的時候整個城裏麵的人就會發現一時風風光光的尉遲家轉眼之間灰飛煙滅了。
李鉦現在拍的桌子是他和袁守城兩個人出來之後在周邊一個小集市裏邊找的投宿之地。
他一坐下來就忍不住拍桌子罵街了。
“聽說你和子魚兄弟兩個人都跟孔雀會大有關聯是嗎?”袁守城道。
李鉦並沒有把當初的事情說出來。他隻是擺了擺手,來了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你也不用說了,反正有些事情你不說我也可以問問。天知道。”袁守城冷笑一聲。
如果這句話放到一般的算命先生身上李鉦可能以為他在開玩笑。
但是袁守城說這個話,真不是在開玩笑。
他求簽問卦的本事李鉦已經足見一般了。
不過李鉦現在倒是想問另外一件事。他說道:“既然你卜卦算命這麽好,那能不能算一算?我要是想見到子魚的話,要去什麽地方?”
“這個事你可得想好了。萬一你見到的子魚是……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袁守城這個話讓李鉦一愣,隨後輕歎一口氣。
李鉦心中明白如果直接測算子魚在什麽地方,恐怕甚至得到的結果找過去可能會找到一具死屍。
子魚……兄弟啊。
李鉦眉頭擰成一個。
不過袁守城還是把一根筆和一張紙遞到了李鉦的手中。
“幹什麽?”李鉦問道。
“反正你已經說了是要求一下,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走了。那就這樣吧,你寫一個字來確定一下咱們接下來要走的方向。”
“咱們的方向可以找到子魚嗎?”
袁守城搖頭道:“一次隻能問一個問題,你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李鉦結果執筆抬手便寫了一個“問”字。
袁守城拿起這個字看看,嗬嗬一笑。
他把這張紙放在桌子上,輕輕的遞到李鉦麵前,說道:“看起來咱們是要回一趟長安了。”
長安?
李鉦仔細看了看這個“問”字,皺眉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袁守城說的不慌不忙。
“你看,這個問字,意思是門中有口,口為言也就是一言九鼎的意思。咱們問的是去向,問字和向字都是同樣的筆畫。也就是咱們所向的地方應該也就是所問的地方。一言九鼎之地,自然是長安了。更何況口本身也有目的地的意思,你看這個目的地就是在這個門的中間,也是國都長安啊。”
長安……
李鉦還真覺得袁守城有點邪乎。
如果說要查孔雀會的地方,往長安城走一趟應該是最好的。
因為孔雀會本來就是李世民和李元吉搞出來的,如果說孔雀會裏麵有什麽大動靜去一趟長安城就能知道一二。
這是更沒錯的。
“那看來咱們兩個得往東走了,去一趟長安什麽都明白了。”袁守城歎息。
他和李鉦兩個人相互對看一眼,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兩個人是真的不想再靠近長安了。
那個地方並不是一個愉快的地方。
袁守城從那裏逃離,李鉦也在那裏有所了斷。
本來兩個人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踏足於長安城了,沒想到竟然還得回去一趟。
孔雀會。
李鉦心裏清楚,野心勃勃的晉王李治最有可能是孔雀會背後龍頭。畢竟李世民可是上一任龍頭,現在的皇帝是李治。
若是李治成功繼承了李世民的一切,那麽孔雀會現在所幹的一切都是他幹的。
“沒想到啊。”李鉦眯了一下眼睛。
“你沒想到什麽?”袁守城問道。
“沒有,我沒說什麽。”李鉦慌忙說道。
他都不能讓袁守城知道他們隊上的是當今皇帝吧?
不過,李鉦覺得袁守城應該也是那種江湖豪俠才對。
凡事講理,不畏強權。
就算是皇帝老子幹了理虧的事兒,他也敢打上大明宮和皇帝對峙。
他們兩人在這邊休息了一夜,本想在第二天動身去長安,卻沒想到兩人卻在第二天陷入了一場江湖變數當中。
李鉦和袁守城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