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世界上比精彩的言辭更讓人無奈的是免戰牌。

袁守城早就告訴衛長應該如何回答了。

“王爺,您所說的李鉦,我們聞所未聞,從來沒有聽過。請您盡快離開,再敢聒噪,我們就隻能弓箭相向了。”

衛長說完之後便讓旁邊的弓弩手一箭放了過去。

李元景可真沒想到對方竟然敢真的放箭!他大呼一聲慌忙調轉馬頭就跑。

這一次扣關可以說是下雨而歸,無功而返。

李元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呼哧呼哧生悶氣。李鉦這一招太損了,而且太絕了。

他從來都沒想到過自己身為王爺,竟然還有餓肚子的一天。他身邊的這些高手恐怕也沒有想到跟著王爺,竟然還有餓肚子的一天。

可是不要忘記,他們身邊是有一堆能人異士的。王爺餓肚子,他們也不好受。

但是他們卻比王爺有主意。

“諸位,咱們現在處於如此境地,有誰有什麽辦法嗎?”李元景問道。

在場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要出頭。

李元景身邊的這些人可都是李世民曾經收了的孔雀會高手,這其中不乏能能人異士。

話音未落便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可是走出來的卻是一個怪物!

這個可是一個真正的怪物,她全身上下全都是“人”!

這是一個少女,但是少女的軀體竟然就是由人組成的!那長裙的下擺,都是一支一支的人手。下載可以延伸出去,那就是因為這些人手在往外不斷的扒著,仿佛是要將自己的軀體,從這個人體的大集合當中扒出去。

李元景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這樣的怪物!

可是“怪物”的體內卻盈盈一笑,打開之後,一個少女從怪物裏麵跳了出來。

“怎麽,王爺嚇到了?”少女笑道。

李元景張大的嘴巴,用手撫摸著胸口。

他這才想起來眼前的少女正是他收留的高手之一,名喚刺兒。

這個刺兒武功尋常而已,但是一雙手卻是巧奪天工是機關術和放毒的高手。

所謂的“怪物”就是她最滿意的機關人。隻要她在機關之中,就沒有辦法被人傷到。

“王爺,我的機關穿防悅己如履平地,李鉦不是避而不見嗎?今晚我就潛入關卡內,殺了袁守城和李鉦。隻要他們兩個一死,這些守關的士兵奈何不了咱們。”

刺兒的說法讓李元景心花怒放。

他可是見識過刺兒的厲害的。

現在看來她的機關人身上籠罩著一層黑紗。黑紗透光晚上看來那就像是如夢似幻的鬼影一般。放煙霧放火,內中更有無數的兵器利器傷人。

這些手臂每一個都可以抓一樣兵器輪番朝著對方打去。更何況這些兵器全都是喂了毒藥的。

李鉦就算是武功高手也要小心三分。哪怕他是百毒不侵之身,被連砍數刀也要夠嗆。

“好,刺兒,就是你。今晚就等你刺殺李鉦!”李元景大笑道。

今夜並非是一個晴朗的夜,下午的時候烏雲密布,一直到了晚上便是夜雨紛紛。

在夜雨之中沒有吃的人顯得就更可憐了,至於那些有吃的的人就繼續擺開宴席。

“你覺得李元景那邊下麵能出什麽招?”李鉦問道。

“我覺得吧,他一定會派人過來殺你。隻要解決了你或者是解決了我,就能萬事大吉了。”

李鉦冷笑。

“你和我又不是那麽容易被解決的人。”

“所以啊,你得知道李元景手底下那些常規的武者肯定不敢動。所以這一次出來的應該是那些奇門之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奇人了。”

袁守城說起這個時候,更是抬起頭來看著天空。

夜雨之下,他仿佛在想究竟會過了哪一路人?

他們兩個誰都沒有料到夜雨之下,一個黑影驟然從城牆上翻過來對著他們兩個人便撲了上來。

“什麽東西!”李鉦被這個東西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便知道是一個少女。

所謂的“少女”吧。

少女就這樣站了起來。用一種最為觸目驚心的方式。

李鉦瞪大的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最終一隻手從背後高高升起,直接向下抓住了“少女”的後頸。這隻手好像用了一下力,少女猛然一下抬起了頭,張開了嘴。

她就像是一個剛剛在噩夢當中驚醒的人,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看著李鉦!

“啊,原來是王爺啊,王爺,你這是怎麽了,你是不是累了?讓奴婢好好伺候你。”

“小心,這是機關人!估計兵器帶毒,大家全都散開!”袁守城高聲提醒。

少女說著就向前伸出的手臂。隻是她這個伸出手臂的動作完全就是背後的那隻手的控製。就看到有兩隻“手”將她的手抓住之後拖起來,還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向前伸去。

她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兩步,可是這兩步走出來那也是有兩隻手抓住她的腳腕,讓她的腳向前移動,另外的兩隻手則是抓住她的膝蓋,讓他的膝蓋做出彎曲和伸直的動作、

她整個就是一個提線木偶——不,用提前跟我說,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太過於文雅了。因為任何一個木偶師也不可能如此簡單粗暴,用自己的雙手直接操縱。

“少女”向前走兩步,李鉦便目瞪口呆的向後退了兩步。

“她怎麽做到的?”

“絲線!”袁守城說道,“真正控製機關起來的是絲線,絲線被包裹在黑紗之中。現在是晚上,黑紗就容易被人看成飄動的鬼手。”

“讓你說的我一點都不害怕了。”

李鉦青冥劍一展迎了上去。

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江湖一點絕收破沒秘密。真正把這其中的秘密揭開了,那就一點兒不神秘了。

他若真是麵對什麽奇異的怪獸,那還容易下得了手,可是現在卻偏偏又下不了手了。

“啊,原來你是怕我呀。”少女抬起頭來那叫一個觸目驚心啊。她的笑容當中本來就有一些疲倦,可是再加上那個即將翻出去的白眼,更像是一個臨死之人最後的彌留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