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兒竟然是铩羽而歸!

這個可是李元景萬萬想不到的。

收攏刺兒這一班高手,他可是花了重金的。

李恪手下高手無數,孔雀會內更是群英集聚。五大高手是太宗皇帝留下,專門教導孔雀會會眾,而且專門研發各門各派上來的武功秘籍的。

他們也是當初和李恪商議好推舉李恪成為孔雀主的人。可是要知道這些全都是江湖宿老,都是有能力有名望的老前輩,大多數都出自於名門正派。

這些人就算是在孔雀會之中也是把持大權的人,李恪更是蕭歸曹隨隨著他們去了。

李元景要想起家就是要將這些在孔雀會邊邊角角但是看上去特別厲害的人把持在手裏。

刺兒便是其中一個。

她的機關術幾乎可以說是天下無敵,不但強勁,而且其中還有毒藥麻藥幫忙。如果真是遇到一些高手,刺兒還真能一拚。

但是偏偏就是李鉦。

無論是武功還是招式,或者是見識和江湖經驗,十六歲的刺兒怎麽可能是李鉦的對手?

“算了,刺兒你先退下吧。”

李元景現在還繃得主勁兒,更何況刺兒也的確是盡力了,回來還帶了一身傷。

李鉦的確不好對付,這是李元景知道的。隻是他沒想到,李鉦竟然如此難以對付。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深淺未知的袁守城在。

刺兒回去之後,李鉦也並沒有讓人乘勝追擊。

用袁守城的話來說,現在乘勝追擊倒不如等著他們自己崩潰。

李元景身邊的那幫人也就這麽一點糧食了,他們這兩天是最猛的時候,隻要能夠擋住了就好辦。

“可是真正的高手就算是兩三天不吃飯,應該沒什麽問題吧。咱們還能將李元景控製在這裏多長時間?”

李鉦擔心的是,李元景不會讓自己長久的在函穀關前待著。

他們畢竟是大活人,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隻畜生也知道不能讓自己長期挨餓。

可是他們現在沒辦法突破關卡。

“這可如何是好?”李元景唉聲歎氣。

他看手底下這幫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也是懊惱不堪。他但目光看向誰,誰都退縮,似乎原來那些武功比較好的全都怕了李鉦。

唯有那些不以武功見長的人,這個時候卻看著天似乎都在想辦法。

“王爺,不如讓我試試看吧。”一個五短身材手持鐵鏟的人走出來拱手說道。

“你?”李元景一時間還想不起這個人究竟是哪一位?

等他看到這個人手裏麵那杆鐵鍬之後這才想起來,這是地鼠門的弟子!

地鼠門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名門正派,整個門派都是以盜墓為生的。他們幹別的不行,打洞搗洞那是專長。

就拿這個地鼠門人來說,手裏麵的那個鐵鏟可是玄鐵的,就算是打大理石也是幾鐵鍬的事兒?

再配合上他們特殊的氣功,可以在地下完全不懼怕塵煙。

“您這是打算挖一條地道?”李元景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幹什麽了?

可是他也覺得這件事情不靠譜,函穀關是一個多麽大的地方,要真是能打出一條地道越過函穀關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地鼠門的門人卻也不是這個意思。

“王爺,我也不是要打出一條地道來讓你跑,而是要從這邊往北邊打一條地道出來。”

李元景一聽這話眼前一亮。

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可行。

函穀關的北邊就是九曲黃河,他們隻要能夠通過地道到黃河邊上,那麽逆流而上從渭河進入關中並非難事。

“可是你一個人打,是不是有點兒匪夷所思啊?”李元景問道。

“王爺,不是,正所謂地上與地下完全不同。地上看著好像是一片平地,實際上地下別有風景,地下也是有山有河的。如果我估計不錯,我隻要打上二三裏的地道就可以連接到一條通往地下古城的道路。王爺可以直接去哪裏,至少到了那邊之後就可以借著地下河捕魚充饑了。”

李元景聽到之後大喜,更何況……還有另外兩個人站出來給李元景出謀劃策。

這兩個人是李元景收攏的幻術師,是專門玩兒幻術的。

他們兩個人站出來說道:“王爺,我二人剛才不敢說話是因為此處地勢空曠,風勢通暢。我二人的迷幻粉末根本沒法發揮作用。但是如果是地道之中,我二人可以保證殺掉前來的追兵。”

李元景一聽說他們有斷後之法更是興高采烈。

隻是他還是有些愁:“李鉦和袁守城兩個人內功都很深厚,都是厲害人物。你們兩個不知道行不行啊?”

“放心隻要他還是個人,我們二人就能夠有把握讓他中毒。”

“好。”李元景大笑。

他現在要的就是辦法,隻要能夠通過地鼠門的門客所說的地下城到了渭河,隨便找一條船就能夠上關中。

反正隻要能夠繞開函穀關就有辦法了。

李鉦一大早上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他和袁守城昨天晚上喝了不少,今天早上起來頭還疼呢。

可是他伸過懶腰之後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黎明之中,李元景的營寨竟然直接消失不見了!

“哎,這不對啊!”李鉦想也沒想一個縱身從城樓上飛身下去。

他快步一踏宛如快馬一般過去。

想不到一夜之間這麽多的人竟然全都撤出去了!

奔到原來營地的位置,李鉦便看到一個大洞朝著地底深處而去。

他想都沒想飛身進入山洞之中。

剛剛進去,李鉦就發現這裏麵的味道實在不太好聞,土腥味大的夠嗆。

不但是土味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李鉦都沒想到這個地方的土竟然如此特別。

土味之中還泛出一股粉紅色的煙氣來。這地方怎麽會有這樣的洞窟呢?

天地都變得一片渾濁。天空變成了一片昏黃之色,就好像是有一片烏雲籠罩於取東西的。

既然天空都變成了那一片昏黃的,水麵也自然清淩不了,也是一片渾濁的顏色。

甚至連吹過來的風都頓時變得凜冽的,很多慣的人出不過來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