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鉦和袁守城兩人就此別過,分別在牙賬之外。他們兩個人一個向蜀中,一個向關內而去。

在李鉦帶兵回來長安之前,長安城內倒是來了兩個特殊的商人

大渭河,或者也可以被稱之為大渭河,可是一條長安的水脈,堪稱是整個大唐的命脈。

就不說別的了,首先就說鹽運。大唐的鹽都是從蜀中開采出來的山鹽,唯獨臨海的省份有海鹽可吃,可惜規模並不是很大。

在條水路開通之前,鹽是通過蜀中棧道運到鹹陽附近的平原,然後再轉山路來到長安的。

不但不方便,而且非常的危險,路程也很長。最關鍵的是朝廷的花費也高。

鹽,東西可是家家戶戶都要用的東西。花費太高了,官鹽都吃不起了,就會造成動亂。

大唐之所以富庶也正是有的,南北兩條商道。一條是通過河西走廊進入西方,另外一條就是大渭河溝通的江南商路。

總之一條絲綢之路,還有一條大渭河就變成了兩個源源不斷的血脈,將無數的金錢運往長安,讓整個朝廷也都富庶起來。

李鉦回來之後的第三天,一群商人拖著一條大大的貨船從大渭河來到了長安長安的渡口。

大渭河寬廣之極,條商船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引起別人的興趣。

過來的人是一個操著四川口音的人。也不奇怪,畢竟很多蜀中的商人也會憑借著條鹽道將自己手中的川貨變成江南特產,然後北上來到長安販賣。

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不過,商人運送的物資可不一般。因為當把他的大箱子卸下來的時候,卸貨的船工一個不小心將一個箱子傾倒了。

嘩啦啦一聲,眾人全都愣住了。因為整個一個大箱子竟然滿滿當當全都是金條!更何況在船上類似於的大箱子還有上百個。

人是做什麽買賣的?大手筆。

“哎呀呀,你們幫該死的奴才,怎麽也不看好了啊。”商人走上來便開始痛罵卸貨的船工。

船工們也是自己惹了大禍,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經常跑碼頭,把客人的貨物摔了本身就不應該。更何況一次摔的還是人家做生意的本金。

俗話說財不外露,他們把人家貴人的錢財全都給摔到了外邊,被人家罵……誰也不敢說自己活該,可是誰也不敢說人家位貴人無理取鬧。

更何況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人走過來勸解。

“我說穀沉兄弟啊,你怎麽還大火氣啊?幹嘛非得為難下人們啊?”

倒是還有幾分傷人的樣子,一上來之後便笑容可掬的將自己的夥伴拉走。他臨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

“各位兄弟,抱歉,抱歉啊,我的兄弟一向火氣不太好。一會兒我會給你們的老大多留下一銀子,給大家喝茶啊。”

他說完之後就對身邊的蒼頭交代了幾句,拉著自己的“兄弟”趕緊走了。

“我說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別大火氣了。凡事都得以和為貴,才是經商之道。”

“冠雀,你少說我。金銀灑了一地你不心疼?”穀沉一拍桌子伸出手來指了一下冠雀的鼻子。

他們兩個人就在離著港口出口處的茶棚子,穀沉金銀灑了一地的事情是眾所周知的。所以茶棚老板對他們特別的殷勤,還希望位大金主能多賞兩個賞錢。

不過賞錢還沒有討到,倒是先來了一桌麻煩。

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突然坐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麵前。

“兩位朋友,請了。”漢子拱手說道,“漢室三分鼎。”

“哦?春秋一本書,原來是道上的朋友。”冠雀笑道,“請問有何指教啊?”

“兩位,自古以來財不外露,可是你二位已經把外財露出來了。或者在長安之內會染上麻煩,倒不如結交一本地的朋友,可以幫你們少去很多的麻煩。”

原來是做的。

穀沉心情本來就不太好,可是聽到話之後卻微微一笑。

“如果是的話,就不勞位兄弟擔心了。我身邊的兄弟冠雀可是蜀中青城派有名的高手,隻不過少在江湖走而已。在下也算是半個唐門的外編弟子,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漢子聽到說法,就自然是動不動自己的手腕。

冠雀則是輕輕的一個咳嗽。

“在下就請教一下了,敬大哥。”

漢子說完之後端起酒杯便衝著冠雀來了一下。他說是敬茶,但是抓著酒杯的手卻攥成了一個拳頭。

看得出來是一拳打上來。

冠雀沉穩有加,等到拳頭來到麵前的時候才一擋一按,便將大漢的杯茶按在了桌子上。大漢的拳頭自然也被打散了。

“承讓了。”冠雀微笑拿過的杯茶喝下去。

大漢驚訝,四川的小子年歲雖然不大,但是卻內力渾厚。他身上的一身功夫更不像是江湖路數,仿佛是經過高手**出來的。

技不如人,大漢自然也是無可奈何。他隻能點一點頭,站起身走了。

看著大漢得離開,穀沉直接把腦袋放到他桌子上。

“哎呀,你說剛剛來到長安怎麽就多不順心的事兒?剛剛才被人破了身上的財路,然後又被人打劫騷擾。我怎麽就倒黴啊。”

“兄弟,我都快服了你了。出門在外的,你說點吉利話不行嗎?”冠雀無奈搖頭。

時候蒼頭過來拱手說道:“兩位老爺,咱們的貨物也搬好了。長安大通銀號的掌櫃的也過來了,您要不要見一見?”

“銀子稱好了?”穀沉問道。

“好了,小的都處理好了。”蒼頭說道。

“飛錢呢?”冠雀問道。

蒼頭將一個標記遞給了冠雀。

冠雀拿回來看了看之後又遞給了旁邊的穀沉。

穀沉點點頭,將東西收到了懷裏,站起身來。

“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兩個人要去快活一下。你去安排一下我們兩個人的住處吧。記得啊,要住老爺提供的東聚賢客棧。”

“小的,記住了。”蒼頭回答。

穀沉點點頭,站起身來和冠雀一起出了港口。

他們兩個人在港口並未雇車前行,而是慢慢的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