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眼睛看向了別處,打算去尋找一下李鉦的真身。眼前的“幻象”向前走出一步,對著他的胸口揮出一劍。

索元禮根本就沒把幻象當成一回事兒。他隻是隨手一擋。對方的長劍果然就像他想象的穿過了他的刀鋒。

沒有任何的壓力。

“果然是假的!”索元禮在心裏麵暗想。

正在時候,他的胸口突然一痛。低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對方的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口。

李鉦並未整體關注,隻就是將劍尖輕輕側了一寸而已。

已經夠了。

次出一寸的劍鋒就已經夠讓鮮血滴下來了。

索元禮才發現是柄,他根本就沒有擋住的“幻象”的寶劍。

他驚訝的看看自己胸口當中的柄劍,又驚訝的抬起頭看看李鉦。

“劍霜月明,沒玩過吧。”李鉦微微一笑。

最後,李鉦左掌一抬一掌打出。

索元禮口吐一口鮮血,被一掌打的向後滑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單膝跪了下來。

“隻是教你一點做人的道理,給你一點教訓而已。”李鉦輕輕地將太玄劍向旁一甩,劍尖上麵的鮮血被甩幹淨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胸口的傷勢還有剛才的一陣驚嚇,讓索元禮對著李鉦弓起了背呲著呀!

他真像一隻被惹怒的狼一樣。

李鉦眼觀鼻鼻觀心隻是等著對方的反應。

索元禮的反應當然隻有一個了!

就是殺!他再一次彎刀一收,快步對著李鉦奔了過去。

步伐踏開,他再一次身形展開。他總認為自己再快一些,再狠一些就將眼前的人拿下。孰不知他越快越狠,更感覺到兩者之間天差地別的差距!

李鉦甚至都已經放棄了防守。他任由對方的刀鋒在自己身上劃過,反正對方也打不到自己。他越快隻是讓自己的眼神越加迷亂。他越狠隻是讓自己的心靈越加狂亂。

心亂眼亂,人安能不敗?

李鉦在擋了一招也是身形幻化。

手上的劍更是神出鬼沒,有時擋不住有時卻鏗鏘有聲。

兩個人身影頓挫幾下,索元禮猛然之間向後退出幾步。

李鉦看他架勢就知道他即將出招了。

就見到索元禮將手中的彎刀在頭上一轉,急速猛烈的朝著李鉦一刀劈來。

他手中一道巨型的刀浪撲麵!。

李鉦冷然一笑。

看他德性也就知道,他的招數並沒有進行凝練,隻就是鋪天蓋地的大招而已。

他將自己手中的長劍一抬,弓步大開向下沉一沉。

是迎刀而上。

李鉦的一擊劍劈,力量深沉,劍式雄猛。

兩者之間的過招簡直就像是流星對衝,狂浪拍斷崖!

一陣刀光劍影,索元禮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向後連退好幾步勉勉強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他的手腕之間有一道鮮血流下。

李鉦毫發無傷。

其實簡直就是一定的,他現在狀態有誰能傷得了他?

“怎麽樣?回服氣了吧。早就告訴過你,速度並不是絕對。你的速度太快,快到你自己的眼睛都跟不上了。對於尋常人而言,做到一點很不容易,但是眼為招引。你的手連你自己都分辨不清楚,又怎能分辨得清楚別人?”

眼功實際上也是練功的一種。隻是索元禮不懂。

眼為劍路。但凡練過劍的人都知道句話。

手如流星眼似電,是大多數人所講究的,尤其是以速度為擅長的人,講究的更是。

一個真正的高手,眼睛所看是刀劍拳掌接觸之處。

但是,如索元禮種“戰場上實戰出來的高手”,往往都會犯種毛病。

就是他們光塗手上的快樂卻忘了眼睛上的快。

他們所謂的快速,將手上的刀舞得眼花繚亂,一直到自己的眼睛都看不清楚為止。

純粹的瞎打!

現在索元禮就是樣子。

他出刀雖然快,但是快的連自己都看不清楚了,不就是俗稱的“瞎砍亂打”嗎?

若遇到的不是李鉦,還有可能對付過去。但是可惜的是,他遇到的偏偏就是李鉦!

索元禮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道血口子,疼的直呲牙。

李鉦伸手一張將太玄劍的劍鞘拿到手中收劍回鞘。

“你我勝負已分,你就不要在耽誤了,請了。”

說完,李鉦拱了拱手打算離開。

“你離開,但是下次就沒宜了。”索元禮從身上扯出兩塊布,將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

李鉦回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根本就沒有傷到他的筋骨隻就是在手上的肉上劃了一道口子而已。

他抬起頭來就發現李鉦已經消失了。

看來他走的也不慢。

“我告訴你,你能把我傷成樣子,大漠之神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他會讓你知道厲害的!”索元禮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將自己的彎刀撿起來插回刀鞘當中,向前慢慢走去。

他想知道還有一個絕世高手能夠擋住李鉦。他才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李鉦施展輕功一縱十丈。他就像是一隻鷹,一般轉眼之間已經略過了二三十裏的距離。

他就看到眼前突然間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非常特別的人。

人就站在黃沙之中,站在大漠之上。

在剛才的時候尚且沒有看到人在裏,現在好像突然間人就來到了。

他站在裏整個人和天地黃沙合為一體,仿佛是從開天辟地就站在裏一直到地老天荒為止。

有如此氣勢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李鉦愣了一下,慌忙停了下來。

人和他之間也隻就是短短的一點距離而已,兩個人之間相隔不遠,足夠打量對方。

對方打量著了他,李鉦也在打量著對方。

是陌生人首次會給李鉦如此壓力。

在麵對他的時候,李鉦甚至有一種麵對金仲景的錯覺。

“閣下是什麽人?”

“很重要嗎?”人問道。

“如果不重要的話,就閃到一旁讓我過去。”李鉦說道。

人微微一笑,沒有說任何的話。但是他的微笑已經將他的意思完全表明了。

就是不可能。

他是絕對不會讓李鉦就過去的。

李鉦回幹脆也不多說話了,他拔劍出鞘,劍鋒一橫。

沙漠當中的神秘人,眼神一凜,藥店的彎刀也化作一陣刀光出鞘。

他們兩個人應該是打得最幹脆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