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四口易夢針紮指

順哥大呼一聲:“不好!”端起槍來就給了它一梭子子彈。直直的打在那玩意的腦袋上,卻一絲一毫都沒傷著離它腦袋幾厘米的陳瘦子。那槍法之準,令我忍不住大呼:“好槍法!”

卻見那玩意腦袋上多了幾個血窟窿,卻根本沒事一樣,隻是顯然被激怒了,衝著我們就衝過來。順哥連忙又給它補上兩槍,卻仍然沒起什麽作用,它也不管我們,隻知道去追順哥。順哥一看情況不妙,急忙撒丫子跑起來,但速度明顯不如它。眼看就得被抓住,我朝華子喊道:“照看好陳瘦子!”就跟了上去。

我練過短跑,百米八秒,眼看順哥就得挨它的爪子,我跟上去飛起一腳,她就被踹翻在地。

它爬起來“嗷嗚嗷嗚”的大喊幾聲,轉頭就衝我而來。

華子突然想起了什麽,放下包裹就是一頓亂翻,然後抓起一個東西就向那老屍跑去。我定睛一看,是個黑驢蹄子,我大罵道:“你想找死?這玩意要是能對付得了那老屍,我以後倒過來走!”

華子舉著黑驢蹄子就伸到那老屍眼前,就見那老屍唆了兩下鼻子,一把將那黑驢蹄子給奪了過去,扔進嘴裏就嚼了起來。華子一看,沒給氣死,但又沒什麽招,氣得直跺腳。

順哥大叫道:“你在那等死啊?還不快回來!”

華子才篤的回過神,撒丫子就往回跑。就見那老屍立即爬了起來,緊跟不舍。

眼看情況危急,我怎能坐視不管?我考慮再三,還是衝了上去。我擋在華子和那老屍之間,那老屍便不再追華子,轉而兩隻血紅色的大眼直勾勾的望著我。

順哥和陳瘦子急得大叫:“快回來!”

我朝他們一笑,就衝向那老屍,那老屍也向我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我一閃身,它就撲了個空,轉而憤怒起來,“嗷嗷”大叫兩聲,轉過頭來瘋了般的繼續向我衝過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這麽個千年活屍。我連忙躲開,它卻不再上當,兩手一轉,那十幾厘米長的指甲就向我插了過來。我大呼不好,連連後退,就見它一下紮了個空,直接撞到棺材上,那力道之大,竟然將那棺身插出十個血窟窿。

我不等它轉身,立即向前幾步,抓起她的手臂給她拽了個結實,可沒想到那玩意的力氣實在太大,死命一拽,我便站立不穩坐倒在地,而她也因為用力過大,自己也給摔倒了。

就見它一抬腿就要起來,順哥大呼道:“鯉魚打挺?厲害!”

我不等它站直身子,連忙雙腿伸直與地麵平行,然後向後劃了兩個彎,一轉身直接站了起來,接著我緊跟幾步,朝它飛起一腳,就見那玩意被我踹得老遠,一屁股坐在那圓石桌上。

順哥愣眼了,自言自語道:“這不是“青龍過江”嗎?這可是比那烏龍抵柱還要厲害的招數!”

他話音未落,就見那圓石桌突然動了起來,緊接著從圓石桌頂部的天花板上和底部的地麵下分別鑽出兩個東西。那東西是兩塊巨大的方形木板,木板上釘著數不清的矛頭,在長明燈下灼灼生輝,那矛頭的鋒利程度可見一斑,難道是:傳說中的釘子板?

那釘子板的下落和上升速度遠遠超過我大腦的思維速度,就在我驚愕之時,就聽到“噗通、哢嚓”兩聲巨響,那釘子板已經把那圓石桌和條石凳咬得粉碎,那老屍躲閃不及,也被活活的釘在兩塊釘子板之間,雖然還在動彈,但卻沒有任何辦法脫身了。

順哥跑過來,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還帶著一股子欣喜,華子攙著陳瘦子也走了過來。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剛才那場大戰消耗了我太多的體力,況且是在這種饑寒交迫的情況下,再加上恐懼,我幾乎虛脫了。我掏出煙來,分給他們,點上,猛抽了一口,感覺舒服多了。

順哥對我道:“真想不到你不隻腦瓜子好用,連身手也這麽不一般。”

我笑道:“我爺爺是當年的瓢把子,功夫可想而知,而我是他唯一的傳人,身手能差的了嗎?”

陳瘦子道:“那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了,在一起這麽久了竟然不知道你有這等好身手。”

我瞅瞅他們三個,歎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道:“幾年前,那時候還很小。”我想了想,繼續說道:“也就十七,好像是十八歲吧!我認識了一個女孩,曆盡艱難終於走到了一起,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很好。那時候她還在讀書,每天我都去接送她上下學,一直到她畢業。後來都參加了工作,而我的倔強是沒人能管得了的,我辭去家裏給找的很好的工作,獨自一人去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唉!”我歎了口氣,往事每當提及,心裏就會一陣酸楚,我調整下心情,繼續說道:“從此我倆便天各一方,隻有等到她休息,她會來找我,在我租的房子裏住上一夜,然後第二天再急急忙忙的趕回去。有一次她來看我,正巧有朋友被人欺負,來找我幫忙,於是我扔下她,跟著朋友就走了。雖然那人被我們打得很慘,但我們也被邊防給抓住了。然後邊防把我們移交派出所,我隻記得在派出所裏呆了很長時間才被放出來。等我回到家,已經淩晨四點多了,我打開門,看到她還沒睡,隻是坐在**哭,眼睛都哭紅了。我哄她幾句,她就跟我說:以後你別再這樣了好嗎?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你別再跟他們出去打架鬧事了好不好?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答應她從此不再動用爺爺傳下來的功夫,一直到現在,六年了。”

順哥道:“那現在那女的跟你怎樣呢?”

我道:“三年前就分了,算了,不說了,有空我會跟你們好好聊聊,咱們還是快收起那棺材裏的金條吧!”

看我不願意多說,他們三個也不再多問。我們爬起來走到那石棺前,順哥收起了棺內的四根金條,每根長約一指,我掂了掂,每根能有半斤重。我們又找了找,除了這幾根金條,石棺內再沒什麽寶貝。

看壁畫已經成為了我們的習慣,這能讓我們更加了解墓主人。

壁畫上一成不變的男人,我們都懶得再去看。從第二幅開始,這個叫做易夢的女人,就開始顯露出她的凶殘。

隻見她把一個女人用繩索捆綁在一根圓柱子上,連手指頭都一根根的綁得很結實。然後她拿出幾根細長的銀針,每根的長度都足有半米多長。她拿起那銀針,用力地紮進被綁女人的指甲縫裏,然後拿錘子狠命的用力往裏釘。直到那銀針從肩膀露了出來,她便再換另一根手指,用同樣的方式紮著,直到十個指頭全部都釘滿了,而那被綁女人疼痛難忍、死去活來的,卻死不了,她才罷休,若是來興趣了,她還會釘被綁女人的腳趾頭,殘忍程度實在令人發指。

壁畫最後的石灰紙下,記著幾個當朝官員的女兒和兒媳的名字,落款自然是:四口易夢。

華子想起了什麽,問我道:“剛哥,你說說看那老屍為什麽會不怕咱們的黑驢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