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花忽然發不出聲。

身體也不能動了。

燈光下,顧九月不說話,眸光冷颼颼的。

秦花慌得一逼。

顧九月把湯藥倒在花盆中,“一會告訴秦慧珍,就說藥已經灌完了,但,我還沒醒,懂了就眨眨眼。”

秦花急忙眨眼,懂了。

“真乖。”顧九月手一抬,秦花發現身體能動了。

但,兩隻胳膊還是酸麻的。

“照做,明天午後給你取針,不然銀針會通過經脈,從胳膊一直鑽到你心髒,然後斃命。”

“是、是、是。”秦花連滾帶爬的下樓,按顧九月說的,找秦慧珍複命。

秦慧珍沒抬眼,“天亮前要是還不醒,再灌一碗。”

用藥雖凶猛,但,隻要拿到豐厚聘禮,顧九月這個小賤人也就沒什麽用了。

轉天一早。

“還沒醒嗎?”顧震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問顧九月的情況。

“九月體質太弱,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秦慧珍納悶,秦花明明熬了兩碗湯藥灌下去,不可能不醒。

秦花急的不行,要是顧九月再不醒,她就兜不住了。

午後。

九姑娘終於睡飽了,緩步下樓。

“顧九月,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了,你還知道下樓?”顧震等到了現在,快急瘋了。

顧九月伸伸懶腰,“女兒狗眼朦朧,父親老當益壯,不如借您狗眼看看時間?”

“混賬東西!”顧震拍案而起。

“對,我是混賬東西,您?不是東西。”

“你——”顧震揚手要打。

顧九月小臉往顧震手前送了送,羽翼般睫毛沒一絲抖動,眸光冷硬盡是煞氣。

顧震的手僵在半空中,剛剛有一瞬他被嚇住了……

顧媛縮在沙發裏,不敢出聲。

“你們父女,真是一樣的臭脾氣。”秦慧珍走出來圓場,“九月,你父親也是關心你,昨天,慕先生沒說什麽時候派人過來嗎?”

“對,你現在就問問慕家,聘禮到底什麽時候到!”顧震咬牙說道,公司還等著天價聘禮開發新樓盤呢。

“到了。”顧九月抬眼,笑眯眯的說道,“已經在我名下了。”

“你說什麽?”顧震吼道,聲嘶力竭!

“你,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賬,有種再說一遍!”

“我又不是男人,當然沒種,不過我可以再說一遍。”顧九月認認真真的重複道,“已經在我名下了。”

“你——”顧震怒火攻心,額頭上青筋暴突,“你這條狗命都是老子給的,老子命令你馬上把聘禮交出來。”

“已經交給律所代管了。”顧九月沒說謊,早在鄭伯辦完手續,順便幫她找了律師。

“不交是吧!”顧震氣青了臉,“來人,把這個畜生綁了,給老子往死裏打。”

倒要看看,她要命,還是要財。

“我看誰敢!”顧老夫人沒進門,洪亮聲音先至。

“奶奶……”

九姑娘時間把握的剛剛好,老夫人剛進門,立刻靠在老夫人身上佯裝暈倒。

“九兒……”

老夫人揚起拐杖,使勁往顧震身上砸。

“這些年,你盡過當父親的責任了嗎?現在還有臉問女兒要聘禮,讓你要,讓你要。”

老夫人年近七十,一直健身,打起人來一點不含糊。

“啊——”

秦慧珍想勸,好巧不巧的被打到了胸口,疼的一呲牙。

場麵一度混亂。

老夫人出完氣,豪橫的把顧九月帶走。

顧震屁都不敢放。

“還不是你自己造的孽,現在知道她和她媽一樣都是白眼狼了吧。”秦慧珍瞪著顧震說道。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把聘禮弄來。”顧震臉上都是傷。

秦慧珍眸底盡是算計,顧九月,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