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師辦公室裏出來，顧九月直接去了趟女廁所，一件事情辦妥之後要洗兩遍手，這是她曾經做殺手時留下來的習慣。
廁所裏的人見到她如同見到瘟神一般躲著走，顧九月權當她們是空氣。
洗完手準備回教室，後路被一群人堵上。
帶頭的是一個染了一頭紅發的女生，畫著上揚的眼線，嘴裏嚼著口香糖，故意抬頭用鼻孔看顧九月。
“你就是顧九月？”對方問道。
顧九月冷冷地瞄了她一眼：“讓開。”
“讓開？嗬，顧九月腦子壞了吧，讓你妹開！”女生擺明了找茬，抬起一條腿擋住顧九月的去路。
顧九月對她有印象，學校裏的女校霸，仗著家裏的權勢在學校作威作福，顧媛在她麵前也隻有討好的份兒。
“喂，我們老大跟你說話呢，你是啞巴還是聾啊。”女校霸還帶了一群人，都是五顏六色的頭發，誇張的濃妝。
顧九月暗暗頭疼，現在的小孩都這麽不怕死嗎？
“聽說你的鼻子是整的，恢複得還不錯嘛。”女校霸陰陽怪氣地說道，伸手便要去捏顧九月的鼻子，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顧九月一揮手拍開她的胳膊，語氣硬邦邦：“滾。”
女校霸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換了個手準備抓她頭發：“不就是個整容怪嗎，你拽什麽拽！”
顧九月冷冷地鉗住對方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說：“我再說一次，滾。”
話音剛落，女校霸咚一聲倒下，顧九月力氣大的驚人，單手便將她整個人拎起來，一個過肩摔砸到地上。
其他幾個女生都看傻了，顧九月轉了轉脖子，餘光掃了一遍眾人：“你們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
幾個女生和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顧九月輕鬆幾下放倒所有人。
衛生間外麵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顧媛站在最前麵，女校霸就是她慫恿來的。
等了一會隻有顧九月一個人從裏麵出來，而且完好無損。
女校霸的跟班從廁所裏爬出來，渾身濕透，臉上的妝也花了，膝蓋、胳膊上都是淤青，哭的淒淒慘慘，無比狼狽。
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自動地向兩邊讓出一條小道來給顧九月通過。
顧媛呆呆的站在那，顧九月走到她麵前：“姐姐是想去洗手間嗎？還是來收垃圾的？”
“我——”顧媛喉嚨發幹，顧九月離得越近，她越感覺周身發冷。
“姐姐。”顧九月湊到顧媛的耳邊，陰惻惻地低聲說道，“麻煩你告訴所有人，再來找我茬的話，就不是打一頓這麽簡單的了。我怕我一不小心，女的打到胸部不發育，男的打斷第五肢。”
顧九月聲音柔柔的，卻讓一旁聽到的人們都打了個寒顫，顧媛更是張嘴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兒來。
望著顧九月優雅轉身離開的背影，眾人莫名生出了些許羨慕，真帥——
教室。
顧九月的同桌秦哲難得沒有睡覺，懶懶地靠著後麵的桌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顧九月，目光毫不避諱。
顧九月也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五官非常好看，渾身透著一股少年獨有的桀驁不馴。
此時，校長室，氣氛有些凝重。
神色冷漠的男人看著不斷擦汗的校長，耳機裏有手下匯報剛剛的事發經過，男人唇角微微上揚，果然，是隻會撓人的小貓。
“慕先生，您看收購協議還有什麽不妥的……”
“嗯。”
嗯？！校長有點頭疼，嗯，是妥還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