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甘的轉頭看著李醜，一雙被血染紅的眼睛，盡是憤怒和不屑，“你以為你說了就能活命，我們一起殺了阿九，他根本不會放過你。”
李醜：“……”
他驚恐的不知所措，說不說都是死嗎？
“我保證不殺你。”冷痕看著李醜，沉聲說道，“以現在殺手榜排名第一的榮譽。”
“冷、冷、你是冷！”李醜嚇得聲音都是顫抖的，在極度驚恐的情況下，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他等於是在幫冷上位。
旁邊的女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李醜，他竟然還覺得驚喜，蠢貨！
自己也是蠢貨竟然跟這樣的東西合作，但，她已經沒有力氣開口，她的意識模糊，昏死過去。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說！”冷痕沉聲喝道。
李醜打了一個哆嗦，殺手榜原第二現第一的氣場真不是蓋的，他顫巍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是，我們，我們是宵鬼的人，我們幾個人是、是一起長大的孤兒……”
李醜頓了頓。
“說重點。”冷痕對他們的身世沒興趣，養在殺手組織的絕多大數都是孤兒。
“現、現在道上都在傳，說是阿九失憶了，還有人找到了她的行蹤，我們想趁著年輕揚名立萬，就、就商量好，一起做好雙麵伏擊，殺了阿九，我，我開槍，沒想到，那個女人替阿九擋了槍，再後來我們被那個小姑娘暗算，被抓，我們埋伏在衛生間的同伴應該得手了。
她，她的代號是暗玫瑰。”李醜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冷痕心口像是被人插了一刀，都是些什麽東西，就敢碰阿九！
李醜全身顫栗總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周遭都是毒蛇的蛇窟一般，隨時可能會被扯碎，嚼爛……
冷痕抬眸冷冷的開口，“我不會殺你。”
李醜絲毫沒有先前的驚喜，恐懼已經將他整個人吞噬，他怕是會生不如死。
冷痕再沒有心情搭理李醜，他揮揮手，有人進門把李醜拖走。
空****的實驗室裏剩下他和閆小九，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他按著胸口，緩步走到她麵前，似乎是在期待她忽然起身，對自己說上一句，阿痕，我想……
劇烈的痛幾乎將冷痕淩遲。
手機忽然響起，在寂靜的環境裏格外突兀。
他看了一眼，上麵是一組代碼。
冷痕眸光深凝，接通，“誰。”
“死了的那個女人，是假的，臉上動過刀，你驗驗屍。”電話那邊是機械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又像是帶著嘲弄的笑意。
“你是誰！”冷痕猛然間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一樣，大腦瞬間充血，拿著電話的手幾乎拿不穩。
“嗬嗬……”電話那邊並沒有回應，接著掛斷了電話。
淩誌唇角勾著得意的笑，緩步走在路上，隨手將剛剛用過的一次性手機丟進了垃圾桶，他愛極了現在的局麵，亂七八糟，嗬嗬。
冷痕深凝著眸，會是誰，他垂眸看向實驗台上的閆小九，用力攥了攥匕首，接著幾刀……
再走出實驗室，冷痕抬頭看著已經被夕陽暈染成暖黃色的天空，注目良久。
醫院。
顧九月此時正站在蘇若的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