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床頭打架,床……
“哥!”羅玉一把抱住哥哥的腰,帶著哭腔說:“我都知錯啦!你以後說什麽我都受的了,你可千萬別犯不著我呀!”
羅健讓他逗的氣笑不得,歎了口氣,拍拍他的頭,難得溫柔的說:“知道錯了就行,知錯能改,善……那個什麽焉。”
羅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善莫大焉,哈哈!笨死了!”
“哦,對對,善莫大焉。你說這他媽誰興出來的這個詞兒呢?我一聽到這個詞兒,我就想起那些個太監來了……咳咳……”突覺失語,羅健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於是,就聽到了弟弟一連串的大笑,羅健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辛阿姨在樓下著實的納了悶,這Xiong-Di倆,幾個小時前還恨不得拚個你死我活,想不到天還沒亮,又好成這樣了。
這真應了那句古話:床頭打架,床……誒?不對,這句話用在他倆身上好像很不妥當。
“小玉,還生氣不?其實是哥不好,哥脾氣太暴了,嗯……”羅健開始自我反省。
羅玉壞壞的笑著:“我生過你的氣麽?不知道誰的臉氣的跟猴屁股似的那麽紅呢!”
“哦?我的臉有那麽紅嗎?”羅健下意識的摸了把自己的臉。
“哈哈,哥!我可沒說你的臉紅,你自己先承認啦!”
“好啊你個壞小子,膽敢取笑你哥?你見過這麽帥的猴屁股嗎?”羅健一邊說笑著一邊把手伸到羅玉肋下。
“哇哈哈!哥哥!我怕了你了!哈哈,不要鬧啊,好癢的!”Xiong-Di倆嘻嘻哈哈的滾在**,弄的一片淩亂。
樓下傳來辛阿姨的聲音:“喂,你哥倆倒是和好了,讓我昨晚提心吊膽了這一宿,早飯準備好了,還要不要吃呐?”
哥倆聽到叫聲才止了戲鬧,相互望了一眼,都覺得很不好意思,趕緊爬起來咯噔噔跑下樓去。
早飯後,羅健就開始準備著去上班,羅玉也穿好了衣服走下樓來,羅健回頭看見他一條淡藍色牛仔短褲,一件雪白的半袖T恤,烏黑亮澤的頭發蓬鬆而順直,把他本就白皙的皮膚映襯的更加透亮,尤其是那雙顧盼生輝的雙眼皮大眼睛,配著挺直的鼻峰,他俊美的幾乎無可挑剔。
他就像一縷清新的海風,向哥哥迎麵吹來,展示著他年輕迷人而自信的笑容。羅健仿佛忽然之間發現了美,直勾勾的望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驚豔。
忍不住拍著他的頭笑道:“哇!我弟弟越來越帥了,將來要找個什麽樣子的女朋友呢?”
“你說什麽呀哥!找什麽女朋友?我現在還沒那個興趣!”羅玉皺了皺眉毛,抬頭望著哥哥的臉,直到今天,他仍然被哥哥的身影籠罩著。
羅健若有深意的一笑:“再過兩年你就有興趣了。”
“再過兩百年兩千年我也沒興趣!”羅玉堅定的聲音配合著堅定的目光,一句話讓哥哥哭笑不得。
無可奈何的瞥了瞥嘴說道:“那就隨便你嘍。我現在去開車,要不要我送你去電腦學校?”
“不用啦,我自己步行。哥哥,拜拜嘍,路上開慢點兒!”
來到電腦學校,剛學了不到半個小時,羅玉就有點坐不住了,他天生對電腦辦公這方麵不來電,於是找了個空檔便又溜了出去。
一路直奔網吧,阿酒果然也在,看見羅玉來了,便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羅玉依然坐在他旁邊的位置,開機、登錄、進入遊戲,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阿酒一邊玩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侃。
“羅玉,去過夢天堂嗎?”阿酒一手點著鼠標,一手架著支煙,漫不經心的問著。
羅玉眼睛盯著屏幕,隨口應道:“沒去過。”
阿酒笑了起來:“哈哈,準又是你哥管著不讓你去吧!你可真聽話!”
羅玉淡淡的一笑,也不答他話茬,阿酒又說:“有空去玩玩唄,晚上的時候最熱鬧了,有不少美女可以養眼呢!”
羅玉半點興趣也沒有,隻敷衍了句:“也好啊。”
阿酒好開心的樣子說道:“那一言為定了啊!”
邊聊邊玩時間過的飛快,午飯又在電腦前湊合了一頓,再看表的時候,竟然到了下午三四點鍾,因怕辛阿姨記掛著,所以也沒多玩。
回到家的時候,辛阿姨正在打掃房間,看到羅玉進來,就說:“小玉啊,這兩天午飯都在外頭吃的,外頭的飯不幹淨的,還是自己家吃放心,以後盡量回家啊。”
羅玉胡亂的應著,轉移話題道:“阿姨,你打掃的好幹淨啊!我這一進門,就像來到賓館一樣了!”
辛阿姨笑了起來:“小玉的嘴巴好甜呢!”
羅玉在冰箱裏拿了兩隻雪糕,遞給辛阿姨一隻:“阿姨累了吧?來吃根雪糕吧。”
辛阿姨頗帶欣喜,忙接過來撫了撫他的頭笑道:“我們家小玉可真懂事,謝謝你了呀!”
“阿姨,跟我還客氣?”羅玉笑了笑,就去客廳看電視。
一口氣換了幾十個頻道,竟然沒有一個中意的節目,仰麵躺在沙發上,無聊的望著上方的燈池,一隻手便不知不覺得摸出了手機,又鬼使神差的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隻響了兩聲就接通了,羅健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喂?”
“哥,在幹什麽呢?”羅玉懶懶的問著。
“開會呢。”
“晚上你可不可以早點回家?”
“再看吧,你有事?”
“沒事啦,隻是……我想你了……”話一出口,羅玉自己都打了個冷戰,怎麽這麽肉麻呢!羅玉啊羅玉,你是鬼迷心竅了吧!哥哥這個時候一定也在打冷戰。
手機裏傳來哥哥不耐煩的聲音:“我正開著會呢!”嘀的一聲果斷掛掉了電話。
羅玉把手機貼在耳朵上發了半天呆,哥哥的反應其實早在他的意料之內,他輕輕的歎了口氣,嘲笑著自己的沒事找事。
打開手機播放器,耳塞裏響起了那首老歌,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單曲循環著,就像一支催眠曲。
辛阿姨關上電視機,又拿了條薄毯悄悄蓋在他身上,他就像一隻塞著耳機的小貓,伸展著四肢安靜的趴伏在沙發上,唇瓣輕啟,鼾聲細微,一串口水正順著嘴角偷偷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