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羅玉的擔憂
阿酒陽光燦爛的笑著:“人嘛,活著就要學會心疼自己,你想一想啊,什麽才是我們最重要的?錢嗎?NO,不對!是健康,人不健康了有再多的錢也不會幸福。”
羅玉笑歎:“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那麽隨性的阿酒什麽時候也學會這些大道理了?”
阿酒道:“人總在變化嘛!待會兒我請你去府前大街吃養生湯煲啊?”
羅玉眨了眨眼睛,笑:“酒哥,你是不是中大獎啦?”
阿酒一臉驚訝狀:“哇,居然被你猜到啦!前晚上做夢是中了一回,五百萬呢!”
一句話把羅玉逗的笑起來,阿酒興奮了好一會兒,忽又歎道:“唉,言歸正轉吧!其實呢,今天請你吃飯,主要是向你賠罪的!”
羅玉不知何故,眼中有些茫然。
阿酒聳了聳肩:“自從你進了戒毒所,這段時間我都在佛前懺悔,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那個法律上不是也有這麽個罪名麽?叫什麽……教唆罪是吧?”
羅玉揚著唇角笑的很無聊:“我沒有怪過你啊,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
暗然歎息,忽想起了什麽,又問:“你怎麽知道我會提前出獄?”
阿酒說道:“我去過戒毒所了嘛,那個管教告訴我的。你能提前出來,這其中可少不了我的功勞啊!”
羅玉咬著吸管問:“為什麽?”
“有錢能使磨推磨嘛!我找過李海猛撂這件事,畢竟他錢多關係多,但說起來真是讓人生氣!”說到這裏,阿酒咬了咬牙,一隻拳頭捶在桌子上,玻璃杯中的**很配合的隨之跳躍而起。
“姓李的本來有能力救你,可他偏偏不這麽辦!我好說歹說他才給了我一萬塊,讓我去戒毒所打典,這丫的真沒良心!”
聽到李海猛名字時,羅玉心裏就像有根針在不停的紮,他微垂了眼瞼,盯著麵前半杯飲料一言不發。
沒聽清阿酒又說了些什麽,羅玉忽然說道:“你轉告李海猛,一萬塊錢我會還給他。”
“還給他?你傻了啊!”阿酒突然瞪著眼一聲大叫,由於情緒過於激動,整個休閑吧的客人都朝他望了過來。
阿酒毫不介意眾人目光,隻壓低了聲音說:“羅玉,你不會是傻了吧?他都這麽對不起你了,給你出這點錢能算什麽?讓我說一百萬都難彌補他的罪過!我今天就給你說明了他是個什麽人吧!”
阿酒越說越激動,差不多快要跳到桌子上來了,口沫橫飛的道:“羅玉,你這輩子千萬可別再見這人了,你知道他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嗎?他走到哪裏都有一大群女人跟著,他早把你給忘了,不過這也是好事,這種惡霸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羅玉冷冷輕嗤:“他本來就是這種人,我也算是擺脫他了。”
阿酒說:“我早就不在他歌廳幹了。”
羅玉問道:“為什麽?薪水不夠高嗎?”
阿酒撇撇嘴角道:“這人心腸太毒,哥再窮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哥會伺候這種人?”
羅玉問:“那你現在幹什麽了?”
阿酒得意道:“就憑我這雙巧手和這麽靈光的頭腦,在哪兒混不下去啊?我在開發區的一個廠子給人家打工呢!”
羅玉淡淡的一笑:“你和珠珠怎麽樣了?”
“打住!別跟我提那賤人!”阿酒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皺眉罵道:“我早把那賤人甩了!”
“到底是誰甩誰啊,你的怨氣這麽大!”
阿酒一聽臉就紅了,支吾道:“其實……也不是說誰甩誰,就是那丫去找大款了!”
他覺得麵子上擱不住,急忙轉移話題:“不提這個了!還是說說你哥吧,你哥可老厲害了!”
羅玉眉峰微挑:“什麽?”
阿酒上前湊了湊:“前個星期你哥帶人去砸李海猛的場子了!”
羅玉聞言吃了一大驚,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阿酒見他滿臉的訝異便問道:“怎麽啦?你哥沒跟你提這事兒?”
“他什麽都沒跟我說啊!你快跟我說說吧!”羅玉急不可耐的催促。
阿酒才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告訴了一遍,聽的羅玉眉毛緊鎖,坐立不安。
阿酒忽然說:“我給你提個醒羅玉,李海猛這貨小肚雞腸,更何況那次吃了虧,肯定要記仇,你們千萬要小心點!”
不知為什麽,聽到阿酒這句話時,羅玉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那隻破孔的籃球和子彈頭,心頭倏忽間掠過一襲惶恐,拉著阿酒的胳膊問:“他是不是報複我哥了?”
阿酒卻又搖頭:“這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極力的思索了一番,忽又說:“不過他前幾天和阿呆走的很近。”
羅玉奇問:“阿呆是誰?”
阿酒起身湊到他臉上,神秘兮兮的說:“就是李海猛的一個手下,不輕易露麵的,聽說這人以前是哪個部隊的狙擊手,前兩年殺過人,公安局立了案,後來也沒說出個原由就拉倒了。”
其實羅玉並沒有聽見他最後這幾句話,隻是“狙擊手”三個字讓他一陣膽寒,自然而然的就和那隻籃球還有子彈聯係到了一起,腦海中模擬著阿呆在暗中射殺羅健的場景。
也許,正是這隻籃球擋下了子彈才救了哥哥一命吧!羅玉已是心痛如絞,額頭上有汗涔涔而下。哪怕自己遭遇再大的恥辱和磨難,他都不會如此痛恨,痛恨到想把凶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一切聯想幾乎都已成立,轉念間忽又開始憂慮,李海猛那次沒有得手,必定不肯善罷甘休,哥哥還有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他在市裏多少也有些名氣,他的婚禮一定會受到大眾關注,如果真如我想的那麽糟糕,李海猛也必定要在哥哥婚禮當天施展行動!
果不其然,李海猛的計劃完全在羅玉的意料之中,阿呆失手後,李海猛的這口火氣也越發憋大了,他這人睚眥必報,聽聞羅健近期要在教堂舉辦婚禮,便心生惡念,預謀在他婚禮當天攪他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