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那些過往的事(2)
姚知非和他父親去了國外辦事,電話整整打了一天都打不通,沒轍,她一邊在心裏抱歉一邊將他送的幾樣東西拿去買了,換了將近十萬塊錢,拿去交給母親,卻隻是冰山一角。舒夾答列
一連三天聯係不上姚知非,她想不出任何辦法,恰好在打工的咖啡店遇到葉雨濃。
葉雨濃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和姚知非一樣,最不缺的就是錢。她和姚知非青梅竹馬,姚知非和談若鴻談戀愛兩年,這兩年自然是沒少見過她,可談若鴻自己也知道,她是喜歡姚知非的,喜歡到非他不可那種,可她不是那種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擇手段的女孩兒,饒是再討厭談若鴻,也隻是深深的壓在心裏。
談若鴻給她們幾個談笑風生的女孩兒送點心過去,幾次想要開口問她怎麽聯係姚知非,可始終說不出口。倒是葉雨濃,看出她臉色不好,有些不對勁,問她怎麽了。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說她找不到知非。葉雨濃笑了,說知非和他爸爸去國外談生意,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榭。
她點點頭,說了謝謝,然後就要去忙了。
葉雨濃拉住她的手,說,知非不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說一聲。
借錢壚!
這倆字都放在嘴邊了,還是說不出口。她搖頭,再次道謝之後就走開了。
其實葉雨濃是個好人,她一直都知道。要是知非一開始就和她在一起,那該多好……
葉雨濃說不要打攪知非,她就斷了那個念頭,可是還差那麽一大筆錢,而且,沒錢也不可能找到好的律師給父親辯護,酒後駕車撞死了人,可是要判刑的。
那幾天她吃不好睡不好,偏偏還吐得翻天覆地。
她以為自己懷孕了。
既害怕又激動。害怕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畢竟她才二十歲,還有一年多才畢業。激動,是因為那是知非的孩子,他們倆的感情開花結果了,她心裏當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可這事兒和父親的事情比起來,暫時也就算不得什麽了。她沒太去在意,也沒去醫院,一張試紙也沒用,想著等知非回來再說。
死者家屬一直再催賠償費,已經過去三天了,母親拚拚湊湊給了十五萬,可還差一大截,眼見父親就要蹲大牢了,她和母親走投無路是在是別無他法,都打好主意要把房子賣掉了,這時候,有一個女人給她打來了電話。舒夾答列
這個女人她認識,可是,當她把一張裏麵有一百萬存款的銀行卡遞給她的時候,談若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說起來,她們可是非親非故。
那個女人,高貴優雅,盡管已經四十多歲了,可依然很漂亮。比起姚知非的媽媽來,並不遜色。
她讓談若鴻把錢拿去用,不夠再回來找她。並且她還說,她會找最好的律師為她父親辯護,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父親無罪釋放。
談若鴻幾乎不敢相信。
酒後駕駛,撞死了人,還可以無罪釋放?
那個女人,她是有條件的。
她拿給談若鴻一盒東西,讓她打開看看。
談若鴻打開一看,那是一盒煙。她驚訝的問,為什麽給我這個?她說,你把這個,給知非。
稍微有點警覺性的人都知道,這些煙有問題。
談若鴻搖頭,說,對不起,我可能不……
話還沒說完,那女人就笑著問,難道你想你的父親永遠都呆在監獄裏出不來?
我可以找知非。
等知非回來,就已經晚了!
那女人說,你父親酒後駕駛,害得人家破人亡,以知非的個性,你以為他會幫你到什麽程度?談小姐你別傻了,你自己的父親,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監獄裏呆到老死?
她搖頭:不會的,知非會幫我……
女人直笑:他是會幫你,最多也就是幫你付清賠償,可是真正能幫你父親的人,隻有我!
說完她起身整理自己的裙子,非常華貴的妝容下,談若鴻在用自己的目光,一層層剝開她虛偽的表皮。
你好好想想,不著急接受我的條件。不過,法院那邊可不等人哦,知非……據說這次至少得一個月以後再回來了,就算你聯係上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麽事實!
女人的話如利刺紮進她的心裏,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實她也明白,姚知非那個人一向正直,這次說到底也是父親的錯,他又怎麽可能昧著良心幫他逃過法律的製裁?
她甩甩頭,叫住轉身離開的女人。
她拿起一包煙,怯怯的問,這煙……裏麵加了東西,是不是?
沒錯。
那女人很直接,轉過身笑著對她說:我就是要他吸毒,你懂嗎?
可我不想害他。
你不害他,就等於你想害你父親!
女人再次走近她,歎了口氣,說,放心吧,染上毒癮也是戒得掉的,我又不是要他去死。
她問: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反正你照我的話去做,我保證你父親沒事。
高跟鞋的響聲,和那個女人冷冷的話一同消失在她的耳邊。
她是真的瘋了,一時間六神無主,竟相信了女人的話,染上也戒得掉,染上也戒得掉……她心裏重複著這句話,一把抓過那盒煙,揣著那張卡,匆匆的回家了。
錢的力量是萬能的。雖然最後父親沒有無罪釋放,那個女人花錢將死者家屬買通了,最後,父親也就判了一年。
姚知非半個多月後回來,也是過了兩天才去找她。
得知她父親出車禍,現在坐牢了,他心裏也難受。他說,要和她一起去看她父親。
她靠在他身上,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搖頭,說,爸爸一定不想你去見他,很丟臉。
他笑了,說有什麽好丟臉的,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父親。
她咬著唇不吱聲了,過了許久才說,知非,我好像懷孕了。
他一愣,隨即就嗬嗬嗬的笑。她皺眉,你那麽開心幹嘛啊,我又不要塔。
他的笑就僵住了,半晌,沉聲道:為什麽不要?
我年紀還小。比你年紀更小的都可以生孩子。
可我不想,我還在念書。
生完孩子一樣可以念!
姚知非你不要那麽專製好不好,我都想過了,我也舍不得,可是沒辦法,我跟你在一起不想什麽都依靠你,我要靠自己雙手去奮鬥去掙錢的。
所以就不要我的孩子?你有種!
那天他們吵架吵得很厲害,她躲去了屋裏縮在**委屈得直哭,可仔細一想,知非也沒什麽錯……在**坐了很久之後出來,她推開門去看他,客廳裏,那個男人手裏夾著一隻煙,這會兒正閉著眼睛仰頭靠在沙發上,屋裏煙霧沉沉……
她心裏一緊,慢慢走過去,這才看見,他抽的,正是那種煙!
知非!
她突然大叫一聲,姚知非正沉浸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樂境界裏,被她這麽一吼,突然回過神,滿臉不悅:你幹嘛呀!
她坐在他麵前,大驚失色:你、你抽煙啊?
他白了她一眼:我抽煙你又不是不知道,犯得著用這種眼神看我?不是……知非,這煙……
這煙你特意買給我的啊?還不錯,比我之前抽過的好多了。
說著他就又抽了一口,那神情……談若鴻心跳大亂,卻呆呆的坐著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直到他抽完那隻煙起身去倒水喝,她才走過去從身後抱著他。
他轉過頭對她笑,問她:還要不要我們的孩子了?
她使勁點頭:要。
後來姚知非就離不開那種煙了,那女人隔一段時間就讓人拿來,談若鴻知道知非上了癮,一邊應付著那個女人,一邊想辦法打聽戒毒的辦法。
可是,那個女人又有新的條件了。
她說,你去告訴姚知非,你們的孩子,你去醫院做掉了。
談若鴻很驚訝,她怎麽知道她去過醫院?
其實她根本就沒懷孕,她才去檢查過,醫生隻說她前段時間胃病犯了而已,所以才會吐。
姚知非這段日子很忙,三天兩頭見不到一麵,她還沒來得及把這事兒告訴他。
她不想用這種事撒謊,她拒絕:我不要,明明就沒有懷孕!你到底有何居心?
女人冷冷的笑:你還不明白嗎?我就是要毀了他,隻有毀掉他的意誌,才能徹底毀掉這個人!
為什麽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原因麽?太多太多了,因為我恨安怡華,所以,我就要毀掉她兒子。
不管你們有什麽恩怨,知非是無辜的。
我不管他是不是無辜,總之,我要他一無所有。
我不會幫你的!
是嗎?那麽……要是讓姚知非知道你讓他染上了毒癮,你猜,他會怎麽樣?
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