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審問

酒店的浴室裏,水霧彌漫。

好仁泡澡出了一身汗,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他赤身**,獨自站在鏡前,眈著自己的這一張臉。

那個精神不正常的年輕人扭曲著的臉,一幕幕,在自己的腦中不斷重現。

好仁異常焦慮,雙拳不自覺緊緊收握。

為什麽他要承受別人造的孽?

為什麽,他要經受這一切?

“你還好吧?”

霎地,浴室門口傳來阿貴的聲音。

一下把好仁的思緒打斷了。

剛才是阿貴和他一起洗的澡。

阿貴洗完就出到房間去了。

這麽久沒見好仁出去,他摸著酒杯,考慮再三,又重新進來了。

“我沒事。”好仁摸來浴袍穿上。

阿貴淡淡一笑,走進來,站到了好仁的背後,從鏡子中欣賞著好仁被熱水燙紅的肌膚,一隻手從浴袍下麵探摸進去。

感覺,讓好仁的動作一頓。

好仁連衣帶都來不及綁就急著拒絕他,轉過來的唇卻被溫柔吮上。

好仁的浴袍又被重新剝開。

好仁轉過身來,想推開他,阿貴抓緊了他企圖拒絕自己的手,雙唇貼上他的鼻梁,輕吻安撫著,柔柔低聲:“你確定你真的清醒了嗎?”

“你剛才……一直在問我很蠢的問題。”

阿貴指的是好仁一直在問,他是怎麽找到他的。

不斷重複。

好仁的眼睛微微一眨,睫毛,輕微抖動著。

浴室裏濃重的水霧,讓他有少許缺氧的感覺。

許久,他才說:“……我其實是想問你,為什麽肯來救我?”

阿貴笑了。

阿貴在好仁的耳邊,用隻有好仁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因為……我愛你啊。”

好仁猛地一怔。

不可否認,這句話,對好仁來說,是多麽地震撼。

但是,他看到阿貴的笑容,他又覺得,真假難辨。

說的是真的嗎?

好仁很想問。

但是,四目相視,好仁又覺得,這樣問,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期盼。

期盼?

為什麽?

好仁不由得心裏自嘲。

要是真的脫口而出,說不定,會引來阿貴的恥笑。

“我累了。”好仁淡淡說著。

阿貴看他突然這麽冷淡,也不強求,便把他放開來。

好仁回到房間裏,就直接上到**,靜靜睡了一覺。

阿貴一直在他身邊,兩人同床共枕,卻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看出來,好仁有心事。

他沒有理會,而是喝著威士忌,坐在**,用手機查閱了今天收到的所有E—mail,這才睡下。

好仁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醒來時,阿貴已經不見。

但是,還是很貼心的,幹淨的衣服就疊放在床尾凳上。

好仁不肯定他還會不會回來,所以,去開衣櫃看看。

沒有任何的行李。

再看看酒店房間周圍,好仁基本可以確定,除了昨晚,阿貴不曾在這裏住過。

好仁離開了那裏。

走出到大馬路上,好仁正盤算著,是應該回宋公館,還是要去一趟蔣宅,不想,麻煩不請自來。

一駕黑色的無牌SUV停在了好仁麵前。

高大的男人直接下車要求好仁上車。

好仁總是遇到這樣突來的狀況,本能地害怕抗拒著,往後一退,就想要逃,卻被兩個男人攔著,要他上車。

雙拳難敵四手。

大街上,大家都不安地側目打量。

正是因為在大街上,人多,好仁才更有僥幸的心理。

但是,他一動,那男人馬上:“誒誒誒!我們的目的隻是帶你過去,你明白嗎?隻是,帶你過去!”

那男人對好仁出言威脅道:“如果你不合作的話,我們會不惜使用任何手段,隻求能夠帶你過去,明白嗎?”

看看這駕連車牌都沒有的SUV,再看看周圍的人,好仁很無奈。

好仁幹脆就上車了。

好仁被帶到了高爾夫俱樂部。

然後,在兩個高大男人的盯視看管下,換乘太陽能小車,沿小道,進了球場。

改為步行之後,一路走下去,看到老頭在揮杆比劃,好仁不由得負氣。

“您非得用這種方式叫我來嗎?”好仁煩躁抱怨:“難道您就不能試一次提前約我的嗎?”

約?

老頭眉頭一挑。

末了,他笑。

“我不知道,你的文字語言水平這麽差。”老頭樂嗬:“約?那隻限在平等的位置上。”

老頭的意思,讓好仁微微一怔。

罷了,好仁問他:“那您找我來做什麽?”

老頭沒有說話。

而是繼續比劃著位置。

末了,一杆打出去,失準得很,身邊的一個人突然“HO~”

老頭不悅瞥了那個人一眼。

好仁也看了那個人一眼。

這人麵生,而且年輕浮躁,顯然不是老頭平日身邊的人。

但是,他不是來參與這個的。

他還是在等著老頭發話。

老頭沒有理他,而是,叫人再放一個高爾夫球過來。

再一次,失準。

那人居然笑了。

老頭的臉色不好看。

他又讓人放了一個高爾夫球下來。

他又再比劃著揮杆。

好仁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麽,剛要開口催促,不想,老頭突然猛一轉身,一杆子就揮到了那人的臉上。

那人霎地倒地。

在場的人都猛地一愣。

那人痛得眼淚和血都一起飆。

老頭惡狠狠地盯著他,許久。

那個人想要爬起來逃命,卻被保鏢重新踹摔下去。

他被人踩住。

就像螻蟻一般,掙紮著,等待巨人決定他的命運。

好仁看著心裏極惶。

突然地,老頭對他:“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好仁霎地收回心神,暗暗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老頭:“關於峻龍?”

老頭陰狠地瞪著他。

這是危險信號。

好仁緊蹙著眉頭,對他:“錢永遠是個大問題。”

老頭的臉上表情舒展開來了。

“錢可以解決的問題永遠都不是問題。”老頭一笑,對他:“還是說,你已經放棄了?”

好仁的眉頭緊得很,嘴角卻是微微一瞥。

“那您倒說說看,怎麽才能迅速把錢變出來,難道直接跑到銀行去,跟他們求,說有個有權有勢的人正在勒索氏國際,我們急需要錢,把完工後的峻龍雙手奉上麽?”

老頭的臉色猛地一沉。

好仁看了一眼那個還躺在地上呻吟著的人,對老頭:“不用您來告訴我,您這個人有多厲害。”

“錢那方麵,氏國際那邊,肯定會想辦法的。”好仁心裏無奈,暗歎,對老頭:“但是,氏國際畢竟是有好大影響力的企業,動作一下子太大,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猜測和恐慌,這個,希望您能夠明白。”

好仁說完,看保鏢沒有攔他,便徑直離開。

老頭拄著球杆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眉頭一簇,低聲:“……真是個雙麵人。”

好仁無緣聽到老頭對他的評價。

他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隻是一閃而過,卻讓好仁頗為意外。

好仁馬上就正眼看過去。

但是,已經沒有機會讓他確認。

那輛車子已經駛了進去。

他站在那裏,考慮了好一陣。

最後,還是決定不再進去,而是繼續往外走。

他回到蔣家,原本想要找蔣老爺子商量,卻看到客廳沙發那邊,文朗正在接待著兩個陌生人。

那兩個男的看到好仁回來,都站了起來。

好仁覺得奇怪,聽文朗說,這兩位是警察,不由得一怔。

顧慮到好仁的身份和會產生的影響,好仁並沒有被帶走詢問。

在書房裏,他們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好仁麵前,其中一個男的對好仁說:“我們想請你幫忙確認一下這件證物。”

好仁看了一眼袋裏裝的,淡淡:“沒錯,這部手機是我的。”

“這部手機是我們在現場找到的,當時它摔散在櫃子下麵,既然你承認這部手機是你的,那即是承認了你當時出現過在現場,是吧?”

好仁微微一點頭:“是的。”

兩人相互瞥了一眼,看好仁態度很合作,便客氣問他:“那請你講當時發生了什麽事詳細描述一下。”

好仁點頭,娓娓道來。

自己被擄走的經過,還有巧遇“路人”拋錨借電話而獲救。

兩人聽來,又相互瞥了一眼。

“那為什麽時候你沒有報警呢?”

好仁腦子裏浮現了年輕人當時的模樣。

“……我在想,他都已經這麽慘了……”

“你所說的他都已經這麽慘了是指什麽?”

好仁被打斷,被問得眉頭一簇。

他本能開始覺得不對勁。

“那你們覺得我所說的是指什麽?”

兩位探員第三次互看。

末了,其中一個說:“事實上,我們當時是接到火警的通知所以到場,現場有人以為發生山火,所以報了消防,但是消防去到之後才發現,是誤報。但是他們在那間改造過的廢屋內發現擄走你的那個人,他因為頭部被硬物襲擊而身受重傷,危殆送院,現場除了發現你的手機以外,還發現了襲擊他所使用的凶器,上麵獲取了一組有用的指紋,但是和你手機上殘留的指紋完全不一致,我們有理由相信,那個人在營救你的時候過分使用暴力,更加有可能不是過當而是存在故意,所以這次我們來找你,是想請你清楚地向我們提供線索。”

“那個救了你的人……”那個人很嚴肅對好仁:“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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