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川子這才明白我指的是什麽,想到男女那點事,千島川子的臉色瞬間羞紅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壓低聲音說:“原來你把我騙到家裏,就是這個目的,莫凡,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魔!”
千島川子的反應,讓我不由得想到一些小成本電影裏麵的劇情,女主嘴上說著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
憑我的經驗來看,這女人一定也很期待那種事情,隻不過嘴上不肯承認罷了,所以就算我霸王硬上弓的話,千島川子也不會把我怎麽樣。不過我卻不想那樣做,就像釣魚似的,我隻想讓這女人咬鉤,卻不想把她釣出水麵。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現在才知道我好色的本性,是不是有點後知後覺?”我在沙發上坐下來,天南地北,還是家裏舒適,心情也大不一樣,翹著二郎腿又說:“不過強扭的瓜不甜,我會等你愛上我之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愛上你?”千島川子撇著嘴,滿臉鄙夷道:“做夢去吧,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那就等下輩子,我不急。”我說。
“你真的相信有下輩子嗎?”千島川子擰著眉問。
“當然,要不然遇到好事的時候,為什麽都會說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因果輪回,我始終相信這輩子做的孽,下輩子一定會償還。”
聽到這話,千島川子不由得蹙起柳眉,似乎在思索什麽,過了片刻,千島川子走過來坐在我旁邊,看著我說:“你的意思是,這輩子做的壞事,就算這輩子不會有報應,下輩子也要償還?”
“當然咯,有人天生富貴,有人生下來就是悲苦的命,這是不公平的,所以這輩子是好命,下輩子就是苦命,人還是不能做太多壞事。”
“你是在說我嗎?”千島川子問。
我遲疑片刻,然後直言不諱地點頭說道:“我說的不僅是你,還有你爸,你們父女倆手上沾了多少血,恐怕隻有你們自己才清楚。你想過沒有,憑什麽別人是魚肉,你們就是刀俎?這樣公平嗎?”
千島川子沒有說話,眼神中居然多了些複雜的目光。
莫非這娘們被我幾句話給感化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良久後,千島川子才緩緩說道:“從小到大,我爸給我灌輸的思想就是人一定要足夠強大,否則就會被別人欺負,我覺得他說的話並沒有問題。”
既然千島川子會這樣說,那就證明她心裏已經開始鬆動了,或者說已經開始在懷疑自己堅持的原則。我趁熱打鐵說:“人要變強當然無可厚非,但強大之後去欺負別人,視人命為草芥,這就大錯而特錯了。”
千島川子似乎找不到話來反駁我的觀點,一時間無言以對,話鋒一轉道:“我累了,想休息。”
我深知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所以就沒有繼續說下去,帶著千島川子來到二樓的房間裏,“今晚你就睡在這裏,我睡隔壁,有事就叫我。”
說完這話我就轉身出去了,關上門的前一秒,千島川子還是滿臉懷疑的表情。
回到房間裏,我急忙拿出手機,之前給陳雪發了條信息,然後就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是不想讓千島川子發現端倪。果然,手機上有陳雪回複的幾條信息,大概內容就是問我現在的處境怎麽樣,人在哪?
當陳雪得知我回雲城後,立即回複道:“我明天就到。到了再聯係。”
收起手機,我並沒有休息,而是盤坐在**,閉目凝神,縹緲劍法的口訣緩緩從腦海中閃過,整個人仿佛都進入到一個虛幻的空間裏,手持長劍,按照自己所理解的方式緩緩演練起來……
整整一夜,我都沒有睡覺。但奇怪的是,早上並沒有感覺到很疲憊,反而精神抖擻。
我媽習慣了早起,無論春夏秋冬,始終都是家裏最先起床的人,我等隔壁房間裏麵有動靜了,才從臥室出來,故意等著千島川子,“昨晚休息得如何?要是冷的話,晚上我讓我媽再給你加一床被子。”
千島川子搖著頭說:“挺好的,比六合派強多了。對了,我們什麽時候返回六合派?”
我一邊下樓一邊說:“我一年到頭都難回來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想多陪陪我爸媽,可以嗎?”
千島川子捋著頭發說:“反正武林也恢複正常了,多待一段時間也沒事。”
我和千島川子下樓的時候,我媽已經在廚房忙碌了,不大一會兒,早飯就做好了,吃完飯,我爸和我媽要去菜園子裏麵幹活,家裏就剩下我和千島川子兩人。
當著千島川子的麵,我也不敢修煉縹緲劍法,想了想之後,就決定去找王長海,難得回來一趟,也得跟老家夥打個照麵不是?
王家這幾年的變化不大,還是老樣子,王長海依然住在後院裏麵,我們過去的時候,王長海正和王濤在下棋,人還沒走進院子,先聽到王長海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小子真的笨得要死,這個炮能放在這裏嗎?你爸從小就陰險狡詐,怎麽養出你這麽個笨蛋兒子?”
麵對王長海的訓斥,王濤隻是訕笑道:“二叔,你罵我就行了,別罵我爸,他畢竟是你兄長。”
“罵他怎麽了?打他我都敢!”王長海一把推倒棋盤,暴躁地說道:“不下了不下了,跟你下棋,是對我的侮辱!”
話音落地,我也走進院子裏,笑著說道:“師父,什麽事情讓你發這麽大的火?”
王長海冷不丁聽到這話,猛地轉過身來,看到是我滿臉哈哈大笑道:“兔崽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快進來讓我好好看看,想死我了啊!”
王濤看到我走進院子,也是笑著打招呼說:“莫先生,你來了就好,你陪二叔下棋吧,我不是他的對手。”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趕緊去給我徒弟泡杯茶。”王長海頤指氣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