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練兵
一群氣勢高昂的戰士,破衣襤褸,腳上穿著草鞋,但是身上隱隱發出的殺氣,讓趙澤勇心顫不已,這才是百戰的精兵啊,難怪老總帶的部隊能翻雪山過草地,能八年抗戰,能解放全國了,這是一隻能打硬仗的部隊。
看著眼前森森的軍容,一群漢子一動不動,卻能撼動山嶽的樣子,趙澤勇心中佩服不已。同時又很羨慕,自己要是能有這樣一隻部隊就好了。
“嗯,趙先生看看我的部隊怎麽樣?”
朱玉德看到自己的兄弟震懾住了趙澤勇,很滿意,不無得意的問道。
趙澤勇猛然點頭:“很好,百戰雄獅啊。”
朱玉德突然顯出拘謹,歎道:“哎,就是餉銀有些不濟了,苦了這群兄弟了。我這個營長有愧啊。”
趙澤勇恍然,看來又是來找自己助餉的,哼哼,你大元帥怎麽了,現在還不是得求咱這個高富帥,想到這裏趙澤勇不由得得意起來。
不過他還想拿一下,讓老總多求求自己,心裏享受啊。
“怎麽政府不給你們發餉嗎?”
趙澤勇問道,期待著老總訴苦。
朱玉德歎道:“發倒是發了,不過太少了,今年以來,軍隊不停的擴充,餉銀是減了在減,這些兄弟腦袋掛在脖子上跟我鬧革命,虧了他們實在是心裏難受。”
趙澤勇歎道:“難怪我看他們都是草鞋,真是苦了他們啊。”
朱玉德倒是個老實人,反而答道:“草鞋穿著舒服,大家都習慣,走山路也輕快。”
這要是何國鈞肯定立馬借機發揮,說自己人連鞋都穿不起,讓趙澤勇幫忙解決呢。
朱玉德說完,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這別人給你遞話你都不會回答,後麵可怎麽開口要錢啊,一時間憋住了,不知道怎麽開口。
趙澤勇看到這情況,心裏美啊,不過也沒有太過為難老總,識相的選擇話題道:“不知道朱營長有什麽困難?”
朱玉德大呼了一口氣,可算到正題了,歎道:“這衣服鞋襪都是小事,可是兄弟們不能沒有槍彈啊,現在用的槍還是滿清時候的漢陽造,老的膛線都沒有了,更重要的是子彈實在是不多了,本來上麵發的就少,這些天剿匪又用掉了很多,要是真打仗我們就隻能幹看著了。”
剿匪用掉了,這倒是正事,而且上次幫自己剿滅了籬笆山的土匪,算是幫了自己大忙了。
趙澤勇點點頭道:“這倒是個問題。說起來朱營長上次可算是幫了在下的大忙了啊,籬笆山那股土匪膽大妄為,可是想要敲詐我的公司呢。這樣吧,朱營長說個數字,隻要兄弟能拿出來,別無二話。”
朱玉德麵露激動道:“如果趙先生能慷慨解囊借在下一千大洋,可就幫了大忙了,日後一定歸還。”
朱玉德就是朱玉德啊,開口才要一千,看看人家何國鈞,一張口就是百萬級別的。
才一千塊,趙澤勇一口就答應下來,不是一千塊,而是答應一萬。
朱玉德百般感謝。
回去後,趙澤勇想到朱玉德兵就心癢癢,帶這樣的人出去,實在是氣派啊。
經不住心癢,帶著自己的一百個人,整天在蒙自的大街上溜達,氣勢張揚,活脫一個惡少遊街。不過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怎麽自己帶人出巡跟流氓掃大街差不多,看看人家朱總,那兵,一個個的,跟小老虎似的。
這麽一對比,趙澤勇就感到胡全這些人沒出息啊,慢慢也就熄了帶人出去拉風的心思。
半個月後,終於皮埃爾傳來了好消息,槍來了,不過不是法式裝備,而是美式的m1903式斯普林菲爾德,也就是春田步槍,翻譯過來像是日本槍。不過這步槍卻純粹的歐式血統,美西戰爭後,美國人覺得自己的槍支趕不上西班牙的毛瑟步槍,於是受命春田兵工廠購買了毛瑟步槍的專利,經過一係列改進,在美國生產春田步槍,據說性能比正宗的毛瑟還略有進步,射速快了不少。還是美國人有專利意識啊,全世界仿製毛瑟的國家那麽多,就他們懂得繳納專利費,不過聽說專利費不高,才二十萬美元。
這批槍械一共一百隻,還有一千萬子彈,是皮埃爾通過美國洋行采購的。除了步槍外,皮埃爾還找來了十個教官,教官倒是純正的法國人,是正在越南軍中服役的軍官,是皮埃爾通過越南總督找來了。不得不說皮埃爾現在的能量已經不容小覷了,因為青黴素的事情,現在他跟軍方結成了良好的關係,招募幾個教官,軍方可是完全放行的。
槍有了教官來了,趙澤勇將自己的一杆不成器的手下交給了教官後,就撒手不管了。
繼續自己的倒賣生意,青黴素生產很穩定,銷路更不是問題。隻是最近出了點事情,法國人不願意支付黃金了,他們的黃金儲備吃緊了,法國人雖然有錢,但是可不僅僅隻購買青黴素啊,從美國采購軍事物資才是大頭,於是拖皮埃爾跟趙澤勇商量,用法郎紙幣付款。
趙澤勇不喜歡紙幣,了解了這段曆史他可是知道的,戰後各國的紙幣都大幅度貶值,尤其是法郎貶值最早。可是皮埃爾這丫好蠻有愛國情結的,死纏爛打,從中法友好說道中國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觀點,趙澤勇不耐其煩,也明白過來法國人真是沒錢了,如果不答應他們,恐怕銷量就要減少,或者價格要降低。
於是隻能答應了下來。不過卻要求,賣給英國人的一定要黃金現貨。英國人財大氣粗,此時購買起來根本不計代價,倒是讓趙澤勇對英國這個老殖民主義的印象頗為良好,看看這才是有錢人的做派嗎,哪有為了幾盒不怎麽值錢的藥唧唧歪歪的,還帝國主義,我呸。
過了幾天,法國教官於連來找趙澤勇訴苦,說手下那些人不怎麽聽話,訓練態度很不認真,而且對教官十分的不尊重。
趙澤勇一聽很生氣,同時悄悄的觀察了幾天,發現於連沒有說謊,一個主意升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