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蜜算好左郅南出門的時間,趴在窗口躡手躡腳的偷偷看著他離開才出了房門。

她今天休假,王姨有事回了家,剩下她一個人反而自在多了,否則她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該怎麽麵對左郅南。

畢竟昨晚那個吻……可比他們第一次見麵時要激烈得多。

陸蜜下樓拿了電腦和錄音筆,本來打算昨晚就要弄完采訪資料,今天好好睡個懶覺的,被左郅南引得這麽一出,她的計劃就被完美的打亂了。

開了機,陸蜜調出錄音播放,打開文檔後卻發現采訪記錄已經一字不落的完整碼好了。

她記得左郅南回來之前她才寫了不到一半的呀……

難道是他幫她整理的?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也隻能是他寫的。畢竟他說了哪些話,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的了。

陸蜜臉頰浮上微紅,心裏泛起漣漪。就在這個位置,她腦海裏回想起昨晚的悸動……

“滴、滴、滴……”門外忽然響起按密碼的聲音。

不會是左郅南又回來了吧?!

陸蜜起身就要跑,但她聽了密碼輸了幾次,似乎都沒有輸正確。

門沒開,輸密碼的聲音卻沒有停止。

陸蜜停了腳步,生起懷疑,該不會是小偷吧?!

她貓著步子來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查看。

讓她意外的是,外麵在不停輸密碼的是一個十分漂亮有氣質的女人,她一身白色連體工裝服,長發大波浪,長相華美而精致,看樣子也不像個小偷。

陸蜜想了想,扶在把手上開了門。

那女人見門一開,看著陸蜜臉上都是疑惑。

陸蜜也看著她,還瞥見台階下放了個超大的行李箱。

“我聽見你輸了好幾次密碼,你……是不是走錯了呀?”陸蜜問她。

女人往後退了幾步,將房子打量一番,又環顧著看了看,問:“這是左郅南家嗎?”

“是。”陸蜜回答,奇怪的看著那女人,心想她既是找左郅南,那為什麽不按門鈴而是直接輸密碼呢?

“那就沒錯啊,但是這密碼怎麽改了?”女人走回門前。

“不好意思,請問你和左郅南是……”陸蜜不能理解她的話,家裏的密碼改過嗎?她又怎麽會知道呢?

“我是郅南的朋友,嚴菲蘭。”女人回答,又上下打量了陸蜜,“你是?”

陸蜜剛想回答自己是左郅南的妻子,但又覺得這個女人作為左郅南的異性朋友,還知道他家裏的密碼,那就一定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

在沒有完全了解他們的關係之前,還是不要把她和左郅南的關係透露的好,萬一這個女人是左郅南的老相好,那她豈不是棒打了一對鴛鴦?

“我是保姆。”陸蜜回答。

“保姆?王姨呢,不是王姨一直在做的嗎?”嚴菲蘭問。

“王姨今天有事回家了,我是新來的。”陸蜜還慶幸王姨今天不在,不然她的身份也瞞不住。不過這女人連王姨都這麽熟,看來她和左郅南的關係的確不一般。

嚴菲蘭“哦”了一聲便不再問,陸蜜還沒迎她,她自己就自然的拉開門進去了,走進門內才又轉過身來對陸蜜說:“幫我把行李箱搬進來,謝謝!”

然後轉身,進屋。

陸蜜出門拖了行李箱,也不知道她在裏麵裝了多少東西,抬上台階著實有些費力。要不是以前她和唐畫兩人搬家練就了一身本領,不然這一箱子東西她可能還真搬不進屋。

陸蜜拖著箱子進去,不用她招呼,嚴菲蘭自己便拿了杯子在廚房泡上了咖啡,然後又怡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宛如自己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