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得上寸勁
顧祈給自己的定位是當顧心鉞身邊的管家,就跟他爹似的。不過一直沉默的石青站到他麵前問他會不會武藝,他還是老實說了,“隻能自保。”
石青皺了眉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但他也沒多說,“今晚你先守夜,白天我來替你。”
“需要守夜嗎?”顧祈問。
“如果少爺有什麽事需要人去做,再從**起來就慢了。”石青說。
“哦。”顧祈說道。說老實話讓顧心鉞身邊的小廝來安排他的工作,他還是有些不悅的,但是想想他才到少爺身邊一兩天,還是不要得罪其餘資深的小廝比較好。
石青像是看出他的不甘願,“隻今天讓你守夜,我有另外的事去做,等明天你就不用守夜了,這是我的職責。”
“沒關係,以後都是為少爺做事的人,你做我做都一樣。”顧祈說。石青不再多話,隻指給他晚上守夜的地點,不能直接守在門口,得在拐角的樓梯口裏蹲坐著,從這裏能看到少爺的房門,如果有什麽再上前去詢問就是。
晚上,顧祈裹著毯子坐在樓梯口,穿堂風呼呼的,這當一個合格的小廝也不比當管家容易,顧祈由衷的感慨道。
半夜時分正是困的時候,第一次熬夜的顧祈有點困意的點頭,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一個激靈就清醒過來,睜大眼睛盯著顧心鉞的房間,卻看見穿著浴袍的沈鶴立輕手輕腳的出門然後去敲銀朱的房門。
顧祈嘴張的老大,不是吧,第一次守夜就讓我發現這樣的秘辛,我的天,少爺知道他老公跟自己的婢女這個那個嗎,我不會被滅口吧。正東想西想的時候,銀朱已經走到這邊來了,見她穿戴整齊,並不像才睡醒的樣子,顧祈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老爺和太太要吃宵夜,你陪我去廚房去。”銀朱說。隨便給我打下手。
顧祈懵懂懂的跟著下樓,“少爺怎麽這個時候還沒睡,要吃宵夜?”
“偶爾特殊的日子。”銀朱說。顧祈是曾媽的兒子,雖然兩人是第一次同事,但是也不會把他當個完全外人。
旅社的廚房早就打好招呼,給她留了一個灶眼,銀朱把從家裏帶來的燕窩銀耳燉上,又切肉揉麵的準備做麵條。“你餓了嗎,我可以順便給你做一點。”銀朱說。
“不用了。”顧祈咽口水道,然後肚子就咕嚕一聲,在寂靜的廚房裏格外明顯。顧祈一下子就麵紅耳赤,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銀朱笑笑道,“等你吃完就可以去休息了,少爺到起床前都不會有要用人的時候,你可以好好補眠。”
銀朱煮了一大海碗打鹵麵,上麵肉菜蛋都很豐富,其餘的邊角料也做了兩大碗,“這個你拿回房裏去,還有一碗是石青的。”銀朱說,把燉好的燕窩和打鹵麵一起放在托盤上,“我先走了,廚房就麻煩你收拾一下。”
“好的,我先陪你上去吧。”顧祈說,順便把托盤放在手上,兩人上了樓,銀朱小聲的敲門,不一會兒沈鶴立就來開門,門一開,就有淡淡的腥膻味傳來,顧祈幾乎是秒懂什麽叫特殊的日子,有些不自在的磨磨腳尖。
“銀朱,你帶的鋪蓋放哪了?”沈鶴立接過托盤問。
“少爺說不讓帶,除了床墊,帶的鋪蓋就是現在少爺**鋪的。”銀朱說。
沈鶴立有些頭疼的輕歎一聲,“那沒辦法,你明天一早就去買幾床你家少爺習慣的鋪蓋,可以去找尹叔,讓他給你拿錢,找人帶你去。”
“是。”銀朱說。
沈鶴立關門進去了,銀朱朝顧祈笑笑,“沒事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明天你要外出的話就叫上我吧。”顧祈說,他得盡快熟悉少爺的喜好才行。
“行。”銀朱爽快的點頭。
顧祈回到廚房,大致規整一下後才端著兩碗麵回房,他和石青是一個房間,進去後石青並不在,顧祈快速衝洗一下,就在吃他自己的那份打鹵麵,味道和娘做的還有幾分相似呢。正吃著,窗戶從外麵被打開,石青從窗戶外爬進來。
顧祈:=口=
石青隻掃一眼的他的傻樣,麵無表情的把窗戶關好,洗漱,吃麵,睡覺。
顧祈:=口=
沈鶴立先喂處在半昏睡的顧心鉞,口對口喂,顧心鉞清醒時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極其不衛生的方式,隻是才被他CAO的神誌不清,唇齒交纏,彼此的口水都吃了不少,整個人在餘韻中,自然分不出心神來辨別這到底是喂食還是新一輪的前戲。
顧心鉞吃了半盞燕窩就不吃了,頭埋在沈鶴立頸窩處,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沈鶴立也不以為然,把剩下半盞都一口吃了,拿起筷子挑起起坨的麵,呼哧呼哧吃的歡,被掏空後來一碗打鹵麵補充體力,真是再好不過了。
吃完了睡覺又是一件煩心事。狼藉的床單自然要換,但是換成旅社自帶的,又怕顧心鉞明早起來白臉。最後沈鶴立隻能無比機智的把床單換上酒店自帶的,他在**躺平,再讓顧心鉞睡在他身上,蓋上從家裏帶出來的被子,這樣就無可挑剔了。
顧心鉞的胎蟲發作要三天,這三天他就沒出過房門,這次的發作比第一次還要猛烈,並不局限於晚上,甚至白天他都會不知羞恥的纏著沈鶴立索要,所謂的清明就是井中月水中花,遙不可及。沈鶴立自然沒有什麽不滿,除了偶爾一兩次出外對尹叔交代一下,他也樂的和顧心鉞呆在房間裏纏綿。
就算腰打顫,腿發軟,眼下青黑,縱欲過度,無怨無悔。
第四天,顧心鉞清醒後,身體內的燥熱已經消失不見,取代的是骨頭縫都饜足的滿足感。此刻他趴在沈鶴立身上,沈鶴立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兩人的心跳一致,呼吸一致,親密的如同一個人。這樣的氛圍讓顧心鉞有短暫的心軟,想和他這樣天長地久下去。但最後顧心鉞還是輕輕從他身上下來。
去浴室前他無意掃了一眼穿衣鏡,穿衣鏡誠實的反應出他現在的模樣,光著身子,身上到處是紅紅紫紫的斑駁印記,大腿上清晰的指印,可憐兮兮的興器,還有一道一道白色的痕跡。
**靡到極致。
顧心鉞最終和鏡中的自己對視,嘴唇紅腫,膚色如紙,眼睛黑亮,他是他,卻也不是他。眼神裏懵懂的春情,最終漸漸變成冷漠。他的人生,不該隻是躺在**岔開腿。身體耽於歡愉,底線就要鮮明。
他和沈鶴立,終歸不是一路人。
顧心鉞走到浴室,站在蓮蓬下,把水開到最大,水幕中他閉著眼睛,低著頭,許久,許久。
沈鶴立起身沒見到顧心鉞,就知道這次的饕餮盛宴已經結束,基於顧心鉞喜歡用完就扔的態度,也許他該早點去另外訂一間房,總好過被人扔出去。胡思亂想的時候,顧心鉞已經裹著一身水汽出來了,見到他雖沒有什麽好臉色,但也沒有臭臉到馬上會叫人進來趕他。
“肚子餓不餓?”沈鶴立說,“我叫銀朱送飯上來。”
顧心鉞點頭,坐到沙發上去,沈鶴立見顧心鉞神色不同往日,難道兩次就讓自己給操熟了?沈鶴立有些捉摸不定,就走到顧心鉞身邊,準備挨著他坐下。
“去洗澡。”顧心鉞說。
這意思是洗完澡就兩個人排排坐,沈鶴立眼睛一亮,飛快在顧心鉞臉上親一下,然後吹著口哨去洗澡去了。顧心鉞搖了鈴,銀朱很快就進來了。“少爺。”
“藥。”顧心鉞說。
銀朱很快就從行李間翻出一個小瓶來,從瓶裏倒出一粒藥,伺候顧心鉞用熱水服下。“少爺,旅社裏有新鮮打撈出的海鮮,今天吃海鮮吧。”
顧心鉞點頭,銀朱換了床單後離去,室內在第一天後就點了歡和香,淡淡的中和了腥膻氣。沈鶴立穿著浴袍出來。“你吃過西餐嗎?不如我帶你去吃牛排,嗯,其實牛排也沒什麽好吃的,阿三哥的咖喱,我懷疑你進門就會要想出來。那去吃什麽呢?”
“不用了,我在旅社吃就好。”顧心鉞說,“這兩天恐怕還沒有辦法正常活動。”
沈鶴立坐到他身邊,“要不要我請一個中醫過來給你按摩。”
顧心鉞搖搖頭。
這種事後尷尬真是要人命了。
沈鶴立決定還是先去和冷落的下屬們聯絡一下,尹叔看著他的臉直搖頭,遞給他一瓶珍藏的鹿茸酒,“年輕人,現在不節製,老了會後悔的。”
“特殊情況,特殊情況。”沈鶴立笑說。隻是不知道等前三個月的特殊情況過去後,顧心鉞還準不準他近身。
“什麽時候走?”尹叔問。
“再等兩天吧,總不能來一趟京港,連京港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沈鶴立說,他顯然說的是顧心鉞,“之後再轉回大運河到中原州,他外家在中原州,也許能去見見舅舅什麽的。”
“你還要走大運河?”尹叔說,“我以為你來京港是知道了那邊不太平。”
“什麽不太平?”沈鶴立疑惑的問。
“陳衛又和劉一炎打起來了,這會爭的就是大運河那一段,最近的商船都不往那邊走,給劉一炎送錢,陳衛打,給陳衛送錢,劉一炎打,兩邊都送錢,兩邊都打,大家寧願繞遠點,走海路,也不走那段了。”尹叔說,“你不知道你怎麽說要來京港,不會就是為了和你老婆過來幹事的吧。”
沈鶴立清清喉嚨,這種事怎麽好承認。轉移話題說。“陳衛生生在劉一炎手裏扒拉下一塊地,改編製為淮江州自立門戶,這會不夾著尾巴做人,還明火執仗的跟老東家幹上,這氣魄真不一樣啊。”
“不幹上還能怎麽的,兩個人的地盤緊緊挨著,不是你消我長,就是我強你弱。”尹叔說,“年輕人火氣旺,但是得節製。幹事業不能隻拚一時,這地盤還沒穩呢,就冒進,當然,就此鬆懈也是不行的。”
沈鶴立點頭稱是,知道尹叔也是借機在敲打自己。雖然他覺得沒什麽,但是跳出來一看,自己好像一根筋似的,哄了顧心鉞出來,就是為了在他胎蟲發作的時候好好一親芳澤,連時間地點都算的好好的。
還真有點色-欲熏心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個月前買了兩條休閑褲,一條灰的,一條紅的,收到貨了因為質量還不錯,也因為懶得退貨,我就催眠自己,這個紅色好正啊,穿起來真鮮豔真高興。
在衣櫃裏閑置了一段時間,昨天又穿上了,濃濃的鄉土氣息就不說了,晚上走在路上特別醒神,真是驅邪一條好褲。讚讚讚~\(≧▽≦)/~
(妹妹在身後爾康手:姐姐,表又把你的紅秋褲穿出去~~~)
瞎說,明明是一條加絨休閑褲。挖鼻
廚渣的日常乃們想知道嗎?我有用西蘭花放在飯裏一起蒸,鮮活的綠色變成黃白色,一坨屎粑粑。我還不止一次用掛麵做燜麵,一坨坨屎粑粑。這麽想來,我胃口真的還不錯。
其實我是不願意浪費的人,所以自己做的再怎麽難吃,我也是吃下去了。哎,目前還好好活著也是不容易。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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