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像童話裏的王子和公主一樣,男人一襲黑色的高定西裝,女人一襲白色的抹胸短裙,身高上的差距,似乎讓兩個人看起來更加般配。
“這是蘇氏集團的少爺和夏天集團的千金吧,果真是郎才女貌啊。”一個貴婦人不禁由衷地讚歎著。
誰知道,身旁的一個婦人笑了笑說,“你不知道吧,兩家人早就一起吃過飯了,關係也很好,說不定,哪一天就直接公布喜訊了。”
這番話清清楚楚的傳進了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白若姝的耳朵裏,她緊緊的握住雙手,臉上還掛著一抹淺笑,沒人知道她的心裏正承受著怎麽樣的煎熬。
此時,有另一個人的聲音插了進來,“我看你們這就孤陋寡聞了,這白家小姐跟著這蘇氏集團的少爺去了國外好幾年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我看要是有喜事,也是這兩家才是。”
本來,聽到前兩位婦人的話,夏染就覺得有些尷尬,抬頭看向蘇末時,隻見他一臉淡然,不進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釋然了,連當事人都不在乎,她在乎什麽。
可是聽到後麵這位夫人的話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鬆開挽著蘇末胳膊的那隻手。
其實,她倒現在也有一點懷疑,這三年在國外,白若姝和蘇末兩個人之間,難道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嗎?雖然她從蘇末哪裏知道,蘇末不喜歡白若姝,可是她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可是沒想到,蘇末卻先她一步將她的手緊緊的抓在了手裏,然後,夏染就聽到頭頂一道聲音傳過來,“不要在意別人說什麽,做好你自己。”
或許是蘇末的這番話,就像是給夏染吃了一顆定心丸,她恢複了以往的神情,就像是蘇末說的一樣,她何必去管別人在說什麽呢,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然而,白若姝再也等不及了,她讓女傭把自己扶到蘇末的麵前,“蘇末,是你來了嗎?”看著麵前的女孩兒,突然覺得,眼前的人,似乎一點都沒有變,看著她空洞的大眼睛,夏染不禁為她感到難過。
“你們先聊把,我去我爸媽那邊。”夏染知道,白若姝是想要和蘇末說話,所以她想要給兩個人騰出機會,誰知道,當自己打算離開的時候,蘇末抓著她的那隻手卻沒有鬆開,夏染疑惑的朝他看過去,隻聽蘇末說:“別亂跑,我一會兒就過來。”說完就放開了她的手。
看到這一幕,白若姝臉上的笑容差一點就要繃不住了,她沒想到,蘇末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夏染做這麽親密的動作,難道真的是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
此時此刻,夏染有一瞬間的征愣,但還是立馬就反應過來,轉身離開了。
看著夏染離開,白若姝疑惑的問:“蘇末,怎麽了?你在和誰說話嗎?”對此,蘇末淡淡的看向她,開口道:“一個朋友。”
對於這個答案,白若姝一點也不意外,她知道,即使蘇末和夏染之間有些什麽,他也不會選擇在這種風口浪尖上把事情給說出來,因為他想要保護夏染。
“蘇末,我帶你去見我爸爸,他剛剛還念叨你呢,我相信,看到你,他一定會很開心的。”看著白若姝天真的像個孩子的模樣,蘇末隻覺得很是無奈,卻也隻好跟著她一道過去。
宴會廳裏,都是一些業界人士一起議論商業上的事,其餘的,就是一群貴婦人聊些最近聽到的八卦。
夏染覺得很無聊,打過招呼以後,就一個人去了宴會廳的小陽台,站在窗口,吹著冷風,瞬間讓人清醒不少。
可是,她沒有發現,有一個人,也跟著她走了過來,如果夏染看見了她的話,一定會立馬轉身離開。
“小染,好久不見。”最終,還是林晚先開了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夏染愣了一瞬,但還是緩緩轉身,看著對麵的女孩兒,紅色的長裙,大波浪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原來,她還是她。
夏染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看著林晚朝自己慢慢走過來,心底那種沉悶感又來了,“是啊,好久不見。”夏染終是開了口,原來,在心裏,我早已經原諒了她嗎?
夏染啊夏染,什麽時候你可以變得狠心一點,讓自己少受一點傷害,我記得,這是林晚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可是,林晚,最終,傷我最深的那個人,也是你。
兩個人並肩而立,扶著欄杆,看著遠處的霓虹燈一點點的亮起,兩個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經,回到了高中,回到了大學………仿佛又回到了無話不說的曾經。
“你過得好嗎?我試過聯係你,可是……”林晚的聲音永遠是那麽清甜,如同她的長相一般妖豔。“我過得很好,你也說了,隻是試過不是嗎?”夏染突然開口打斷了她,側身看著她,眼神裏是不言而喻的傷感。
“林晚啊,有些事,就讓它過去吧,再說也沒意義了,畢竟,我們都變了。”夏染轉過身,靠在欄杆上,緩緩地說,其實,夏染更不想的,是聽林晚的解釋,她每解釋一次,心底的那道傷痕就會擴大一次,夏染感覺她累了,所以,哪些無謂的東西,她想,並無需要了,因為不值得。
看著夏染滿不在乎的模樣,林晚未在開口,隻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原來,到現在,她連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嗎?林晚,對於自己來說,從她嘴裏說出這兩個字,是多麽陌生啊。
最後,夏染隻記得,她們又聊了許多,從小時候到現在,卻都無一例外的避過了那些不美好,她想,這是如今他們唯一的默契了。
“對不起,可是我控製不了,控製不了對她的感情。”最後,林晚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她知道,她一直都欠夏染一個對不起,雖然現在說出來已經來不及了,可是她還是說出來了。
聽著這話從林晚的嘴裏說出來,夏染的心裏泛起了層層漣漪,說實話,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姿態來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