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吧的時候,幾乎是第一眼,顧澤修就鎖定了林晚的所在位置,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穿著一襲紅色的短裙,長長的頭發披在身後,即使坐在那裏,什麽也不幹,還是像一朵嬌豔的紅玫瑰一樣,謠言而魅惑。
他穿過人群走過去,摘下帽子仍在沙發上,笑著說:“怎麽?聽說你這幾天都在這裏,是事情沒辦法解決了嗎?”顧澤修的話語裏帶著些許嘲諷和奚落。
其實,林晚也並非聽不出來,隻不過她早就已經看慣了以前顧澤修浪**不羈的樣子,這樣的他,讓自己看起來真的很陌生,原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就像,時間消磨了自己和夏染之間的那種友情。
既然林晚沉默著不說話,顧澤修挑了挑眉,倒也不甚在意,或許是以前被林晚拒絕的次數多了吧?他可能已經習慣了。
有句話叫做,我喜歡你,沒有任何理由,就隻是單純的喜歡你而已,而齊露現在的心情,就好比這句話,她喜歡顧澤修,一開始的時候,或許是因為他的帥氣,或許是因為他的金錢,他的地位,可到今天為止,齊露才明白,喜歡一個人真的沒有理由,她可以為了顧澤修放棄一切,可以看著他在自己的麵前關心另一個女孩兒,但隻要,自己在他身邊就好。
顧澤修絲毫不避諱的在林晚的身旁坐了下來,結果,齊露遞給他一支煙,看到那支煙,林晚的眼神閃大閃,“怎麽?給一支煙還區別對待呀。”這一直都是林晚想問的問題,也不知是道是哪一次?她偶然間發現,自己的煙,有的時候會和顧澤修不一樣,隻不過,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機會問出口。
沒想到林晚會忽然問這種問題,齊露的眼神有些閃爍,飄飄忽忽的,不知道該怎麽和林晚說這件事情,他不禁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顧澤修。
反觀顧澤修,他猛吸一口煙,“從國外帶回來的不多,所以有的時候就留給你了。”這話說的有些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林晚有些分辨不了真假,不過她覺得,顧澤修應該不會騙自己吧!畢竟他曾經……
“不說這件事了,就說說三天後的記者招待會,你打算怎麽辦?要我幫忙嗎?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個明星,隨隨便便發個微博什麽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晚冷冷打斷:“不用了,你還是繼續當你的明星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和她反目成仇。“
或許是你們的最後一句話,讓顧澤修聽到之後覺得很可笑,他竟然直接笑出了聲音:“別傻了,你覺得你們還有以後,如果喜歡就大膽的搶過來,什麽友情不友情的,自己喜歡的東西,何必讓給別人呢?”
其實,顧澤修說的話,如果按照林晚以前的性格來說,可能真的會這麽做,可是她總有一些顧忌,顧忌夏染的感受,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很矛盾,在夏染的麵前,她可以那麽無情的說出那些話,可是在背後,卻後悔自己說過的那些話,這不是可笑又是什麽呢?
看著澤修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林晚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於是,她說:“喂,我警告你,別動用你那些粉絲的力量,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麽,傷害夏染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大概是顧澤修,第一次受到別人的威脅吧!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覺得這種感覺特別舒服,或許這些話是林晚對自己說的吧,看著顧澤修臉上的笑容,齊露隻是覺得分外的刺眼,如果什麽時候,他可以對自己這樣毫無顧忌的笑一次,自己做夢也會笑醒的吧!
看到林晚突然嚴肅起來的樣子,顧澤修突然笑了起來,搖著手裏的紅酒杯,那笑容有這張狂,“怎麽了?你林晚什麽時候做起事情來也這麽優柔寡斷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果然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啊。”
聽著顧澤修的話,林晚沒有看他,隻冷哼一聲,“我早就說過,夏染跟別人不一樣,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傷害她。”
兩個人的對話絲毫不顧及邊上的齊露,這個時候正當齊露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的時候,顧澤修突然伸手一把把她給拉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齊露很是震驚,她很奇怪顧澤修會當著林晚的麵對自己做出這種舉動,不過還是立馬回過神來,看到這一幕,林晚突然有些為齊露感到心痛,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悲哀。
因為,她突然覺得,原來,她和齊露其實從根本上就像是同一類人,都是愛而不得,就像她林晚愛慘了明黎,卻阻擋了一個夏染,她最好的閨蜜,而現在,齊露深深地愛著顧澤修,中間卻有一個自己,但是齊露比自己幸運多了,因為,至少自己不會喜歡上顧澤修。
“行了,要秀恩愛別在我麵前,真刺眼。”林晚不去看他們倆,自顧自的吐了一個煙圈兒,其實,顧澤修本來就沒打算做什麽,隻是突然想看一下林晚的舉動罷了,現在發現林晚根本不在意自己,顧澤修隻覺得很是無趣,“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好久沒跳舞了,過去看看,你倆先聊著。”
這話是齊露說了,或許她也感覺到了三個人之間這種尷尬的氣氛吧,顧澤修終究是放開了抱著齊露的手,因為一開始,他就沒把齊露放在心上,不過把她當做一個玩物罷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看著齊露離開,背影消失在人群裏,林晚才幽幽的開口:“你何必這樣對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你。”聽到這話,顧澤修不屑的冷哼一聲,“原來,你也知道啊,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嗯?”
說這話的時候,顧澤修突然伸手捏住了林晚的下巴,微微用力,強迫她看著自己的方向。林晚順勢看過去,看著那張帥氣的臉龐,隻覺得嫌惡不以,她突然伸手拍開顧澤修的手,“摸過多少女人,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