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山羊真人啊,什麽事情讓你如此大驚小怪的啊!”牛頭將軍連忙轉身問道。

“貧道有幾個不成器的弟子,修為不是很強但勝在聽話,貧道曾經在他們體內種下了一絲法力,與貧道心神有微妙的聯係,適才貧道突感心神震動,恰指一算之下卻是我那弟子肉身被人毀去,想必是出了大事情,國中生變,貧道得趕快回去,龍王殿下,諸位道友,貧道失禮了,就此告辭!”山羊真人十分焦急,手拿著拂塵連忙帶著身後的兩名童子向龍王辭別。

見山羊道人麵色焦急不似作偽,顯然是家裏出了大事情,南海龍王也不留客,客套了幾句便派手下水兵引路。

“山羊道人修為極強,那西平國不過是一個世俗國家,怎麽弟子還會出事?”看著山羊道人離去的背影,一幹眾人都疑惑。

就在山羊道人剛剛走出正殿之時,突然間,一聲巨大的響聲遠遠從海麵穿透無盡的海水深入海底萬丈,使得這萬丈海底的水流都急速震**起來,海水激**間連連撞擊在水晶宮的護罩上,**起陣陣漣漪連,在海水的撞擊下連帶著整個龍宮都微微的顫抖起來,一些個修為弱的水族士兵與侍女一時間立足不穩,東倒西歪起來,手中的玉盤被摔了個粉碎,發出啪啦啪啦的響動聲。

順著海麵向上開去,原來是江流與那李孝恭爭鬥已經打到了南海之上,二人打的是日月無光天崩地裂,連帶海水在二人激鬥的餘波下,被震得咆哮連連,如今江流肉搏之術漸漸純熟,不需要那法相金身也能和李孝恭打個平手。

李孝恭大開大合之間猛攻江流,仿佛無修無止一般,反觀江流揮手阻擋間四平八穩穩如泰山,任爾千拳打來我自屹然不動,可方圓千裏範圍的萬千生靈可就遭了殃了,於是江流隻好把李孝恭引開,結果就是這二人越打越遠,越打越南,漸漸地就打到了南海之上,這一路上也不知道驚動了多少修士妖物,隻是這二人實力著實高強產生的爭鬥委實恐怖,那個場麵不是一般人能參合的了的,一個個修士妖人都是緊閉洞府大門,不敢露出一絲氣息以防遭受那無妄之災。

“巡還夜叉,速速去海麵上瞧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在我南海鬧事!”水晶龍宮之外,一片大兵營中,一個麵容堅毅的年輕人手提一杆長槍,身罩銀色鎧甲,正是南海龍王的大太子敖成殿下,敖成殿下急忙調動四方水兵,整個大營都運轉了起來,無數的水族兵將在聚集。

此時,水晶龍宮之中的南海龍王和一幹妖魔仙道們也都坐不住了,一個個走出龍宮,揮動法力開啟禁製,鎮住了水晶宮,不讓其再搖晃,就連那牛頭將軍也是提了鋼叉,穿了披掛,威風凜凜的走了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麵如黑炭的巡海夜叉身後帶著兩個年輕道士,落到了龍王麵前,夜叉是水族精怪,可他後麵的其中一個道士卻不是實體,而是一個包裹在淡淡黃色光芒之中的元神,這讓一幹人等都好奇起來。

難道就是此人鬧事?這麽快就被拿下了?這南海龍宮還真是人才濟濟啊,一個小小巡海夜叉就有如此本領!!!

隻有山羊道人臉色大驚,死死捏著拂塵上前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連肉身都失了!”

一邊說著,山羊道人把那失去肉身的元神收入了袖子裏麵,剩下的那個年輕道人連忙上前跟山羊道人哭訴了起來。

“啟稟龍王殿下,這海底水流激動乃是由兩個從西平國那邊來的兩個厲害人物爭鬥引發的,而這兩位道兄也正是被那二人打鬥產生的餘波所波及。”那巡海夜叉連忙跪倒在南海龍王麵前恭恭敬敬地回稟道。

“真是膽大包天,敢在我南海鬧事,當真是欺我龍族無人嗎?傲成呢,讓他領八萬水兵,即刻發兵給本王上去擒住那爭鬥的兩人,正好山羊真人你也不用回去了,我們繼續飲酒,等我兒擒住鬧事的兩人,再拿回來交給真人發落。”敖欽一邊說著,一邊吩咐手下重新開宴擺酒。

山羊真人卻是麵帶遲疑的說道:“龍王殿下,貧道覺得還是親自上去的好,從這餘波來看這爭鬥的二人恐怕實力不弱,不似普通化神期,雖然水府水軍精銳,但難免有折損,還是我等親自出手為好。”

“這怎麽可能,這兩人怎麽會如此厲害?”

說話之間,山羊真人憂心憧憧,他眉頭微皺,打量著天空中相鬥的二人,心裏不斷盤算著,在場觀戰的除了南海龍王之外眾人都是一方大能,雖不敢說是縱橫太行界,但在這南部詹州的土地之上,都是有頭有臉響當當的人物,在千年的歲月中也見過不少厲害的人物,但是眼前打鬥的兩人,顯然是實力非同凡響,這種實力的存在倒不是說沒見過,隻是放眼整個南部詹州有這麽強實力的人或是妖基本都照過麵,而這兩個家夥顯然不是此南部瞻洲的修士。

可是四大州之間的修士雖然多如牛毛,達到這種層次的存在雖然不少可也不多啊,而且還都是有名有姓的存在,這兩人就好像是突然蹦出來的一樣,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

“剛才我那毀去肉身的徒兒與貧道說,這二人本在西平國境內打鬥,貧道那徒弟本想勸住兩人,但是還在千丈之外,就被兩人隨手一拳打散了肉身,這顯然是五氣以成的高手才能做得到的!”

“山羊道友說的是,這兩人十分厲害啊!”牛頭將軍眯著眼睛,一手握緊了鋼叉,另一隻手不斷地磨砂著下巴,兩眼發出金光,連連咂舌道:“恐怕這實力,我也不是對手啊。”

龍王聽著二人的對話,也是起了好奇之心,眯著眼前說道:“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兩人,端得厲害,這修為確實不凡,若是在天上打打也就罷了,要是真打到水裏來,怕是我這龍宮不保啊,罷了!老龍就親自出馬一次,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若是好說解開這仇怨也不失是一樁美事,要是恩怨太深非要開打不可的話,那老龍就勸說他們再往高處一些,不要波及到海底,掃了我等的雅興。”

“那好,我等就遵從龍王旨意,前去會會這上麵的兩位高人吧。”那牛頭將軍提了鋼叉,笑了笑,也不再多說,徑直朝著天空飛了上去。

“傲成!你點八萬水府精兵在後掠陣,本王與諸位道友先行!”南海龍王敖欽臨走之際還不忘記吩咐一聲,那龍大太子敖成急忙應了一聲,於是乎,傲欽帶著牛頭將軍,山羊道人,以及其餘的幾人,緩緩架著雲飛了上去。

這太行界中的靈氣實在是濃鬱啊,江流運用道法順暢無比,即使是法寶都能吸收足夠的靈氣,用十分力氣卻能打出十二分的效果,與那李孝恭對拚,震得四周空氣爆響連連,空間震**出無數道波紋,就好像跟鏡子一般快要破碎了,遮天蔽日。

江流打得興起了,懸浮在頭頂的陰陽鏡不斷射出紅白二光,右手拿著翻天印時不時地朝著李孝恭腦袋招呼,右手握著飛星劍,不斷跟斬邪鬥劍術,一時間竟然把李孝恭壓得連連後退。

“小賊,仗著法寶多,有本事與我隻鬥拳腳!!!”

李孝恭不停地躲閃著,一會要躲著陰陽鏡的紅白二光,一會又要防著江流抽冷子砸來的翻天印,手上還不能停,必須要用斬邪劍招架著,嘴裏陰惻惻地對朝著江流喊道。

江流又不傻,怎麽可能放著優勢不用,拋棄法力與這家夥拚鬥拳腳呢,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互相搏鬥,江流自信在拳腳上自己已經不輸李孝恭了,可是明明有著法寶之利卻不用,那不是飆嗎?

“嘿嘿,我說李大人,你是不是練武的時候把腦子練壞了,你這渾身上下都是肌肉,你那腦子裏不會也是肌肉吧,你叫我不用法寶跟你對拚,憑什麽,憑你長得醜?!”江流連連冷笑,出言嘲諷著,同時手上卻不停,一直逼著那李孝恭打。

不過這廝還真生猛啊,不愧是淩煙閣二十四將臣,雖然一直被我壓著打,可卻是強橫到依舊不能被我壓服,就這樣打下去,除非他能看出破綻,否則我縱使想擊敗他,恐怕都沒有機會啊!!!

實際上江流也是暗暗叫苦:“早知道這樣,就不把這廝引到太行界來了,還不如就在虛空中拚一把,在這太行界靈氣充裕,邊打邊恢複著,這不得要打上個幾百年才行?”

江流現在也在懷疑,把這個莽夫引到太行界來打,讓他恢複法力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江流高聲道:“你乃大唐鷹犬,休要用言語惑蠱惑我,就算你修為再高,本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死也要滅了你這魔頭,不能讓你禍害這太行界的萬千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