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爸爸也對妙計小和尚表示懷疑,這家夥雖然有板有眼的,看起來很是有佛性,但是畢竟年紀擺著這裏,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爸爸難免會懷疑,想當年,爺爺那樣的年紀,對付個僵屍還大費周章,這女鬼跟貓妖,絕對還要比張寡婦變的僵屍厲害。

小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衲……小僧修行之日尚短,自然沒有實力去對付這貓妖和女鬼,但小僧的師傅不日就到,他佛法高深,施主不必擔心,隻是,小僧需要在施主這裏暫住幾日,不知可否?”

爸爸連連點頭,“可以的,可以的,你住在這裏就是。”

就這樣,妙計小和尚就暫住在我家,晚上和我睡。

我翻來覆去,想著袁夢楊的痛楚,睡不著覺,問小和尚,“小和尚,你師傅能夠收服這女鬼和貓妖不?”

小和尚講:“那是肯定的,隻是不知道那老頭啥子時候可以回來哦!”

我有些無語,不再跟這無恥的和尚講話,吐完舌尖血,我元氣受損,腦袋也有些暈,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著過去,彷佛間感覺到小和尚坐起身,然後就聽到隱隱約約的念經的聲音,這小和尚,腹黑歸腹黑,做功課倒是蠻勤勞的。

次日,五點,我準時醒來,小和尚還在打坐,幾乎和我同時睜開眼睛,在這瞬間,我竟然有和他引為知己的感覺,我連忙甩頭,把這個荒唐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和這個腹黑的小和尚做朋友,遲早被他騙得連**都不剩。

“啊……”

這一甩頭,卻是讓我不自禁的呻吟出聲,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像是發高燒。

小和尚說:“施主,你元氣受損,還是花些時日靜養比較好,免得留下隱患。”

我瞪他,要不是這狗日的騙老子,我現在也不會這麽病怏怏地躺在**,等到爸媽也起床,他們見我還躺在**,急急忙忙地叫我起床,我說明原因之後,他們又連連埋怨,媽媽說我非學這勞什子梅山法,還耽誤學習,在她的眼裏,學習始終是最首要的。

沒曾想,她這話卻是惹得爸爸不高興了,說梅山法怎麽了,梅山法是他家祖傳下來的精髓,然後,兩人再度王八對綠豆,大眼瞪小眼,開罵,罵罵咧咧地出門,別說我,就是住在我家臨近的那幾家領導也已經習以為常,沒人去管。

鄒科技和吳鑫源來喊我,見我躺在**,主動包攬給老師請假的任務。

就這

樣,元氣受損的我在**躺著,爹不親、娘不愛的,隻有小和尚這個腹黑貨在這裏陪著,心中頓時莫名的苦澀起來,想想別人家裏的父母都那麽愛自己的孩子,怎麽到我這就不一樣了,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修道之人的宿命。

近午時分,爸媽就在廠裏食堂吃飯,也不管我,給我來送飯的,是小鈴那個丫頭。

她現在九歲,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青澀年紀,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雖然還沒有長開,但也看得些出雛形,這丫頭眉目間隱隱有些像羅寡婦,但更為精致許多,不難看出來,以後是個美人胚子。

“山哥哥,你感冒了?”小鈴丫頭自己開門走進來講道,手裏提著飯盒。

在我家全部來這寧縣豐好鞋墊廠不久,戴嚴八和羅寡婦,不,現在應該叫羅玉蘭,戴嚴八和羅玉蘭結婚,隨即就帶著小鈴這丫頭也來到寧縣,就在這豐好鞋墊廠附近開了個小餐館,戴嚴八長相不行,但手藝不錯,在鄉下,黑白喜事都是他掌大勺。

他們感激著我爺爺對他們的恩德,所以對我們家裏人都很不錯,小鈴這丫頭一如既往地黏我,凡是星期六、星期天或者別的假日,她都會從家裏帶戴嚴八親手做的飯菜給我吃,說起來,我覺得和他們這家子之間更有親人的感覺。

我笑笑,說:“沒事咧,就有點腦殼痛,哪個告訴你的?”

小鈴說:“黃伯伯告訴我的啊,他講你死豬樣的攤在**,嗬嗬……”

話到末尾,小鈴這丫頭自己就捂著嘴笑了起來,我是哭笑不得,我這爸爸也是的,哪有這樣說自己崽的,不過算了,我也習慣了,他就是恨不得我死。

“咦,你怎麽今天沒有去上學?”我問小鈴道。

小鈴講:“我早上聽黃伯伯講你不舒服,要我爸爸接我回來的啊,你快些吃飯啊,還有這個和尚哥哥的飯菜也在裏麵,我要回學校去上課的。”

小鈴說完,就甜笑著朝外麵走去,嬌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我眼裏。

我感覺到眼眶有些濕潤,小和尚雙手合十,聲音顯得有些深沉,“阿彌陀佛……”

“嗬嗬……”

我擦了擦眼睛,看著手中的飯盒,傻笑,戴嚴八娶了羅玉蘭之後,對羅玉蘭和小鈴都很好,小鈴這“爸爸”叫得自然,羅玉蘭又懷了一胎,看著他們一家子雖然不富裕,但這麽溫馨,我是打心底裏的高興,戴嚴八是個漢子,不枉爺爺當年耗陽氣給他

喊魂。

我把飯盒分給小和尚,講:“吃吧!”

小和尚意味深長地看我,最終默默無語地接過飯盒,開吃,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想法,也懶得問,反正日後也不想和這個腹黑的家夥打交道。

飯後,小和尚很自然地收拾著飯盒和筷子,我說:“和尚,咱們去不去看前輩收服貓妖?”

小和尚光頭程亮,說:“施主,小衲法號妙計。”

喲,這小和尚還有幾分脾氣,我哭笑不得,講:“那妙計小和尚,咱們去看前輩收服貓妖麽?”

他正兒八經地雙手合十,像宣喊佛號似的,說:“自然……”

我勉力穿好衣服,小和尚扶著我站到窗戶邊上,在我家的窗戶處,就可以看到那個惡鬼盤踞的十字路口,隻是,我現在天眼未開,也看不出什麽異常,元氣大傷,又無法使用靈力開天眼,隻得聽小和尚的口述。

他說著那些惡鬼還盤踞在那裏,妖氣和鬼氣在陽光下都很粘稠。

其實,像是這樣的場景,即便是尋常人都感應得出來,隻要進入那片地方就是,我想應該不少人曾有過這種感覺,走到某個地方,突然覺得陰冷些,而且不自禁地打顫,起雞皮疙瘩,這人是萬物之靈,對危險,也有著特別的嗅覺,陰氣同樣是感覺得到的,其中,又一小孩子的感應力為最,因為他們最純淨。

直到大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才看到昨天的那個老頭子緩步而來。

他仍是穿著破棉襖,不過昨天見識到他的本事之後,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陡然拔高,哪怕是穿得寒酸,在我眼裏,他仍是那麽的高大,簡直就是高不可攀,我在想,是不是真正的高人都是這麽低調的。

即便是白天,這個路口也是車流量稀少,其實,白天陽氣盛的時候,是不會出什麽事的。

我和小和尚看著那老頭氣定神閑地走到那路口中央,就在中間的轉盤坐著,做休息狀,這轉盤是最近縣政府才建的,中間有個很大的銅牛,震邪用,不過,貌似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我看著那老頭坐在中間,不禁有些替他擔心。

他的本事是很強,但是小和尚說那路口處即使是在這正午時分也是黑氣彌漫,足以說明,那貓妖和那女鬼的本事也非同小可,神秘的都是可怕的,我還真不肯定那老頭能不能幹掉他們。

接著,我見到那老頭坐在那裏念念有詞,敞開他的破棉襖,裏麵貼著很多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