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進行中
翌日,複試。
比試是層層晉級製,第一天初試獲勝的一半弟子在第二天兩兩對決,獲勝者再兩兩比試,直至定出前三名。
這場複試比昨天的比賽精彩了不少,畢竟眾人昨日能過取勝,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比試還未開始,嶽靈兒就早早地來到試劍台,她今日穿著一件湖綠色撒花百褶裙,臉上上著精致的妝容,發髻也比往日繁複不少,簪著兩支紫玉蝴蝶釵,那釵上的蝴蝶雕刻的栩栩如生,行動間如同活了般,看得出來是經過一番細心妝扮的。
不多時裴然上場,此人依舊一身白衣,麵上帶著幾分淺笑,即使比試中不慎處於下風,仍然一副清秀斯文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不見絲毫慌亂,隻是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對手舉動,觀其弱點敏銳出擊,心思縝密臨危不亂,幾位長老都目露讚賞之意。
是個可塑之才,慕清玨站在外沿,淡淡地下了一句評語。
再往下便是何青妹子了,蘇白不覺有些擔心,她的實力有限,第一場時勝在心思靈巧策略得當,但這第二場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這次她麵對的可是為勁敵,又沒有原書裏男主送她的玉簪,想獲勝可能性不大。
果然,何青一個築基一層的劍修,麵對築基三層的氣修明顯不敵,上台不久就落於下風,不覺有些慌張,那氣修弟子也是個機靈的,看到這種情景,抓住時機,手中寶器光芒越加熾烈,揮手間劍氣狠狠甩出,何青麵色一白,身體被氣息挾裹著狠狠摔落台下,差點昏厥過去!
蘇白身形一動,差點忍不住爆粗口,媽蛋,對待這麽個軟萌的妹子你竟然也下得去毒手,活該單身一輩子!就該把你吊起來鞭打一百遍啊一百遍!
何青此次身體受損不小,掙紮半晌未能起身,蘇白看得心疼不已,簡直想直接過去扶起她,又估計著自己身份,大概是他臉上顯露出什麽表情,白帆微微側頭,疑惑:“師兄你怎麽了?”
“沒事。”蘇白鬆了一口氣坐好,因為他看到就在兩人說話間,田盈盈已經上前扶起了她,將她帶到了不遠處的亭子裏。
一直目送著兩人走向亭子坐定,蘇白回頭,不期然與男主視線相對,男主劍眉緊蹙,看著他的眼神十分不爽。
媽蛋啊,蘇白納悶,我又怎麽惹到這祖宗了?!實在受不了男主這種眼神,隻好裝作什麽都沒看到轉回台上。
又兩場之後,男主登場,這倒黴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上台就跟憋著股氣似的,不停的攻擊對手,動作又狠又準,連珠炮似的攻擊直讓對手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防禦,更別提有空反擊了。
從男主上台那一刻起,蘇白身側的嶽靈兒就跟打了雞血般興奮,星星眼注視著台上的那人,簡直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原來他這麽厲害啊。
男主的攻擊狂風急雨般落在對手身上,手中的昆吾劍更是氣勢淩厲,寒光四射,還沒等對手反應過來,劍就已經指在他的心髒處,那人愣了愣這才明白自己已經輸了,不覺有些懊惱,垂頭下台。
“好厲害……”嶽靈兒眼神癡迷的看著男主,癡癡地說道。
蘇白暗搓搓的翻白眼,這女人是這麽想的,明明嶽靈兒自己已經是辟穀期的修為了,現在卻稱讚一名築基期劍修,要知道嶽靈兒向來是眼高於頂,用鼻子看人的。
唉,陷入愛情的女人智商為零!
古亭裏,何青麵色還是有些發白,無力的依靠在柱子上,看著身側麵色鐵青的田盈盈忐忑開口:“阿盈……我沒事了。”何青握著她的手無言的表達自己的歉意,自己好像又害阿盈擔心了。
“沒事?!”一聽這話,田盈盈的臉色更難看了,氣憤的看著她罵道,“不行就別逞強,內院再好也要有命進才行。”
“咳……”何青的聲音還有些無力,怯怯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上帶上點討好的笑意,“我也沒想到對手會這麽厲害嘛,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呀!”田盈盈咬牙,“你向來對實力修為不大關心,想進內院還不是為了大師兄,要我說你就是呆,何苦在這拚死拚活的,隻要你能得到師兄青睞,進內院還不是大師兄一句話的事,你也不想想掌門師伯對他有多器重。”
“這樣不太好吧……”何青不讚同,“大師兄最是品行端正守禮的,這種破壞門規的事他這麽會做呢?”
“怎麽不會?隻要愛上你,他什麽事情都會為你做的,男人都是這樣的。”田盈盈勾著嘴角,嘲諷一笑,當年她那風流好色的爹為了得到自己娘親,不是連強搶民女的事都做得出來嗎?男人都是如此,無論表麵多麽斯文正經,內裏都是衣冠禽獸,隻是看對象值不值得他們褪下偽裝,隻要籌碼足夠大,不愁他們不為你瘋狂。
“我……我不想讓大師兄為難,”何青咬著嘴唇,雖然阿盈說的事情一向都是對的,但是她還是不忍心讓端方如玉的大師兄做這樣的事。
田盈盈一看到她這副樣子就覺得牙疼,“就算你想要比試,事先也要給大師兄提一句,你到現在連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若是大師兄願意把龍淵劍或者其他法寶借給你……”
“阿盈!”何青提高聲音打斷她,“我不想利用大師兄。”何況,她垂下腦袋,眼神黯淡,“大師兄看不上我的。”
看她傷心,田盈盈隻好放下自己的心思,勸解道,“那也未必,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明白。”
給何青服用了丸丹藥,看她臉色漸漸恢複正常,且比試差不多輪到自己了,田盈盈囑咐了她幾句,自己去比試了。
足尖輕點,身似清風,田盈盈端正的站在台上,俏生生地施了一禮,對麵那人是位嚴肅臉的劍修,看到她施禮臉耳根紅了一下,田盈盈眼中笑意閃過,祭出寒水劍,劍身瑩瑩霧氣,竟真如碧水寒潭一般。對麵那弟子築基四層,此時隻手持一柄外院弟子人人都有的絕塵劍,擺出的招式也是普通至極的樣子,隻是神情十分端凝認真。
兩人都是劍修,功法和套路相近,修為也相差無幾,一時間竟是纏鬥的難舍難分,田盈盈勝在心思靈巧身姿輕盈,那青年劍修卻是十分謹慎,隻穩紮穩打,一心比試。
白帆看了不免又起了玩鬧之心:“你們說,這場比試誰能獲勝?”
嶽靈兒此時還在一心想著她的慕家哥哥,根本沒有注意到台上的情景,白帆本也沒指望她能回答,倒是旁邊一位老成持重的師弟笑道:“那少女雖然身法靈活,卻是根基不穩的樣子,我看她眉宇靈動,神情機靈,像是過於聰慧,心機過重,就算是進入內院,將來的造化也是十分有限了。”
蘇白不覺多看了那名師弟幾眼,想不到這還遇到個明白人,沒被田盈盈的容貌迷惑,竟然一語道破關鍵。那師弟見大師兄看他,微笑點頭示意。
這邊兩人戰況愈烈,田盈盈雖然心思多,但那劍修自有一股自己的見地和堅持,任你如何纏鬥擾亂,我自心性平和,隻認真想著比試便罷,並不生執念,因此比鬥起來,越發隨意恣意。
“心性不錯,孺子可教。”幾位長老對這劍修印象不錯,詢問這名弟子姓名。
常德翻看名冊,恭敬道:“這人為莫言,百獸園徐師叔的弟子。”
過了片刻,田盈盈落於下風,漸漸呈現敗勢,心中暗恨,若不是那晚蘇白出現,自己早就……,也不會如此狼狽,那日師父見到慕清玨手上的戒指的時候,可是說過裏麵的寶物絕對不會少,若是自己能過得到一兩件,何愁比試不贏,更何況慕清玨這一年裏修為突飛猛進,肯定有什麽秘法,若是自己成為他的道侶,修為必會快速增進,且慕清玨此人孤傲聰明,將來前途無限,有他這一層關係在,自己和阿青的生活會輕鬆許多,隻是可惜好好的計劃被蘇白給攪合了,更是和慕清玨結了仇,想到那晚之後他看自己的眼神,田盈盈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麽心思恍惚間,劍修弟子手中絕塵劍泛出寒芒,田盈盈有心再站,卻苦於處處被劍風壓製,一時不慎差點受傷,那劍修弟子也是個忠厚的,不願難為一個女孩子,直以威壓壓製她動作,似是在等她開口認輸。
田盈盈心中又是怨恨,又是不甘,麵上卻仍然帶著楚楚可憐的蒼白微笑,直讓觀眾看的心中憐惜,旁人都不知道她的心思,慕清玨卻是在台下看的分明,嘴角揚起一個涼薄的笑意,就這種蠢女人也想進內院,莫說她實習本就不濟,即便真的能夠打敗其他外院弟子,我也不能讓她如願,內院可是那人平常起居修煉的地方啊。
終究是力有不敵,身體被對方威壓逼迫,手軟的幾乎握不住劍,田盈盈蒼白著臉認輸,轉身極隱晦的恨恨看了蘇白一眼,正在想著淘寶不知道又到什麽地方覓食,可千萬別跑丟了的大師兄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美女瞪了。
他不知道有人可是看得分明,看向田盈盈的目光不由更加森寒……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兮和中午爪機看小說的時候竟然連著點開三篇都看到了同一個名字,雲翔,這名字是有多大眾化,都快趕上張偉了,記得某次在寒武貼吧看推薦小說的帖子,有個筒子就說他一天之內連著見到三部主角叫淩霄的小說,果然大家起名字的水平都差不多對嗎?這麽一對比其實我起名字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嘛。
哈哈哈,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起名廢的本質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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