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洞房

杜晨宇喝醉了,醉得連眼中的世界也變得搖曳起來,絲質床帳絆住了他的腳,怎麽踢也踢不掉,整個人處於迷糊的狀態,他在那大的有些離譜的婚**爬來爬去,結果被新娘從後麵呈大字型壓趴在上麵。

“幹……幹什麽?下來啊……”杜晨宇把滾燙的臉貼在冷冰冰的床單上,享受那種沁涼的感覺,身上的重量讓他呼吸有點困難。

方輕唯酒量倒是很好,所以人很清醒,他假借那三分酒意開始放肆起來,微笑時彎彎的眼睛中透著幾許邪惡,杜晨宇難得糊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怎榮錯過。

他伸出溫軟的舌頭,濕漉漉的在杜晨宇臉上打圈,酒後的他燥熱難耐,唾液的蒸發帶走了臉龐的高溫,感到舒服的杜晨宇轉過臉來蹭了蹭方輕唯,大著舌頭說:“下來,想……想造反嗎?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你的錢也是我的……要乖,知道不!”

方輕唯看著那不斷開合的薄唇,埋頭下去吮住,輕易的就捉到了那條被酒灌醉的笨舌頭,一個勁的逗弄,就像嬰孩咬住了玩具一樣,杜晨宇低吟一聲,卻收不回自己的舌頭,微微的疼痛讓他抬頭附和著方輕唯,津液順著他仰起的脖頸流入衣領內,一條亮汪汪的水漬延伸至突起的鎖骨上。

床帳外,衣服被一件件扔出來,先是黑的,而後是白的,剛開始是外套,然後是貼身的,半透明的床帳內,朦朦朧朧的看見兩具光裸的軀體,膚色時隱時現,曖昧的界限時而被跨越,讓人臉紅心跳。

杜晨宇的醉態媚人,可眼睛卻依舊清澈,他看著床頂上的繁花,舒展開身體,放棄了男人的主動權,看著愛人在身上胡作非為,隻是癡癡笑著,難耐的時候偶爾屏息,把呻~吟吞咽回去

方輕唯的舌頭就像火焰,所過之處的肌~膚無不被他點燃渴望,他的乳尖在方輕唯口中挺立,連帶著周圍的小小顆粒也隨之敏感,方輕唯抬頭,壞壞一笑,朝乳尖吹了口氣,冷風吹過火熱濕潤的地方,引的全身都一陣激顫。

方輕唯捋了捋自己的發絲,扯下一根長發,雙手拉住那根頭發的兩端,然後在杜晨宇的乳尖上纏繞了一圈,勒住那紅紅的小果實,越拽越緊,可憐的凸起被勒的失去了血色,暗淡下來,而把如同針紮一樣又疼又癢的電流卻竄遍全身,引人發狂。

方輕唯鬆開發絲,血液回流到乳尖上,顏色一下就變成了滴血般的紅色,杜晨宇感到胸口一陣麻麻的感覺,方輕唯隨即又拽緊了發絲,柔韌的發絲拴著乳尖惡意的朝上拉拽,像就是要把那顆果實扯下來一樣。

“啊……疼,混蛋!”杜晨宇處於半混沌狀態的意識被喚醒,他一腳朝方輕唯踢去,可腿還沒來得及發力便被方輕唯接住,順勢分了開來。

奸計得逞的某人擠到了杜晨宇雙腿中間,觸怒的那裏的器官,渾身軟綿綿的他,那個部位卻異常精神,方輕唯握住他的要害,掌控了他整個人的行動,隨著動作幅度的加快,灼熱的漿液噴薄而出,濺到了方輕唯手心裏。

溫度尚存的**立即被送入他身體的另一個入口,滋潤緊窒而幹澀的通道,方輕唯抱起杜晨宇,讓他麵對麵坐在自己腿上,不斷跳動的危險物就抵在脆弱的中心點,杜晨宇跪在**,支起身體,迷迷糊糊的拒絕入座,卻被方輕唯圈住身體,不留絲毫反抗餘地的按了下去。

如同喉頭都被那東西楔入了一樣,杜晨宇張大嘴巴不能出聲,醉醺醺的揮舞手臂,剛剛撐起身體,又被重重的按壓下去,結結實實的做在了那凶器之上,方輕唯抓住杜晨宇的手,捏著他的食指舔了舔,伸到下麵去……

“自己摸摸看……”

連接處的觸感,柔軟被堅硬塞的漫漫的,火熱的,濕濕的,杜晨宇的手被方輕唯的話語指使,細細摩挲的結合之地,那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體裏跳動,突然一聯想到那個畫麵,羞恥感和快意就如滔天巨浪一樣湧來,掀起杜晨宇的意識,到達了另外一個奇妙的感官世界。

極致的癲狂,又分外的清醒,他喘息著,看著紅色的床帳,這滿世界的紅就像翻滾在曼珠沙華的海洋裏一般,一路鋪陳,沒有盡頭,一下一下的劇烈起伏,好像這瘋狂會持續到滅頂的一刻,杜晨宇發出一聲嘶吼,像絕望時的悲鳴,像暢快到巔峰的呐喊,他伸手一把扯住了床帳,想從這血一般紅的世界尋找一個出口

床帳受不住重力的拉扯,掉落了下來,紅色的天空覆蓋在眼前,更加令人窒息,方輕唯尋到了杜晨宇的唇,狠狠的親吻著,近乎於啃咬,仿佛要吻到世界末日……那時候,即便忘記了呼吸,卻還記得口中血腥的味道屬於誰,他在身體裏最柔軟的地方烙下永久的痕跡。

紅色的紗帳密不透風的裹住兩人的身軀,人體的輪廓被勾勒的如此清晰,裏麵激烈的動作都看的一清二楚,如同一簇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杜晨宇緊緊攥住火魔,那抹最純正的紅,最妖豔的血色,一點一滴的被吸入注射器裏,他親吻了一下方輕唯的脖頸,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膚下若隱若現,泛著銀光的針頭一下就紮進了方輕唯的脖子裏。

火魔被注入他的身體,好像一條火蛇一樣在他身體裏叫囂,方輕唯前所未有的瘋狂了,不同於冰葬在他體內發作時的寒冷令他在自己的世界發狂扭曲,火魔……是能吞噬一切的炙焰,隻有它,才能把冰葬的癮燒成灰燼。

方輕唯把杜晨宇撲到在**,差點折斷他的腰,他忘記了憐惜,隻顧在那個出口發~泄噬骨的火熱,不間斷的衝撞,一下比一下更猛力,杜晨宇有種被燙傷的錯覺,仿佛接近方輕唯便要融化一樣,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摟住他的脖子,用盡所有的力氣,對他說:“以後……我就再也不欠你什麽了……”燦爛的笑容中,一抹淚光最為顯眼,那淒然的眼神仿佛瀕死前也要抓住的執念……“你欠我的,我也該要回來了……你,給不給我!”

杜晨宇咬破手指,將血液塗抹在了方輕唯額頭上,留下紅紅的一道印記,又擦在了自己的臉上……“給不給……”

方輕唯追尋著杜晨宇血液的味道而去,不斷舔舐著:“我給!”

杜晨宇接著問:“即使我要你的命,你也給嗎?”

“……給!”方輕唯重重的點頭。

杜晨宇的話如同魔咒一樣在方輕唯耳邊響起:“一切都聽我的,把欠我的都還回來!”

方輕唯一聲低吼,熱浪盈滿了杜晨宇的身體深處,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允諾了杜晨宇所有的條件,那些本該還他,今生欠他的……即使是用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到生命的羈絆如同再世輪回的詛咒一樣,在他們的新婚之夜生效,烈火燃燒了整夜,如同盡頭的處撲不滅的烈焰,與曼珠沙華一同綻放。

兩年之期還沒有到,但因為hdaosi的爆炸,北都失去了經濟價值,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所以方輕唯打算提前回到美國,而他也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能力,在規定的日期內,他把晨淼亞洲區做的比方涼景預計中的更好。

方輕唯說出自己的要求時,杜晨宇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與他一同去美國,帶著小汀一起。

方輕唯為新上任的亞洲區代理總裁辦理好了交接手續,他有些感慨的看著辦公室,這裏有他與杜晨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形影不離一年多,到頭來,就真的不能離了。

最不能舍棄的還是家,在臨走之前的一晚,三個人在客廳中看了一整夜的電視,即使是吃飯的時候,一雙筷子,都會生起留念的情愫,杜晨宇不打算賣掉這所公寓,他特地請了人一個星期來打掃一次,總感覺……還會回來,在一切結束後,這裏還是他和小汀的家,隻有他和小汀。

臨行前,林施芸和杜華來到機場為兒子送別,婚禮當天,他們沒有去,隻是送上了祝福而已,可是今天……不得不來了,他們知道兒子的心意已決,是如何也阻止不了的……

係在心上的繩索,怎能自我安慰說……由他去吧!

可他真的要走了……

杜晨宇看著母親頭上日益增多的白發,有些不忍,他深深的擁抱了一下媽媽,分別的時候也隻說照顧好身體,經常打電話之類的話……除此以外,什麽也沒說……隻是不停的暗示,他去去就回而已……去去就回。

飛機在浩瀚的雲海中穿行,讓人心生惆悵之感,杜晨宇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蓋著一條薄毯,閉目淺睡,方輕唯也輕緩的靠過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隻有第一次坐飛機的小汀還在好奇的東張西望著,掩不住興奮之色,恐怕也隻有她,才能這般無憂無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