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輕鬆的生活

龔倩說完,女生們聽見他服軟了,都吃吃地笑著。高翔裝作一副我是老實人的樣,還作勢打了個千兒,這才唯唯諾諾的說著:“我最老實了,娘娘們沒發現麽?平時不訓練的時候我都不敢正眼看你們...”

龔倩還沒來得及發問,旁邊賈君鵬早就配合上了:“為啥啊!你傻缺啊,美女都不看,哦...我知道了,怕是你從背後看了想犯罪吧?”說這話還拖著長音,偷眼瞧著女生們。

另一個賤人文奇十分默契地接上:“我看是從側麵看了向後退吧?”

高翔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一看見肥圓妹妹就想自衛啊!”

這下更不得了,隊列裏前排的男生全都嘿嘿偷笑起來,後麵的女生一下都給噎著了,彼此打了個眼色,左側個子最高的龔倩伸腿就是一腳踹了上來...

“哎呦喂...”正在得意洋洋的高翔猝不及防,一聲慘叫應聲而倒,緊跟著又是兩聲慘叫,又有兩人跟著撲倒。三人淒慘的爬起來,怒目而視地看向七名女生,結果後麵一排女生個個都跟沒事兒人似的,一副不相幹的表情擺在臉上。

“高翔!又是你!還有你兩:賈君鵬、文奇!”老黑教官龍顏大怒,直接把他們叁抓了個正著。

高翔無奈的爬起來,嚴重低估了這幫女學警的暴力程度啊,這平時用嘴,哪想到這次用踹的啊!

“你們三個,解散之後留下撿彈殼!完了之後一人5000米!”

待射擊結束,教官剛喊解散,一幹女生就笑嘻嘻的圍了上來,男生也舍不得走,站在旁邊看好戲。

“喲,這位要自衛的蟀哥,你撿彈殼的姿勢好性感哦,圓滾滾的小翹臀簡直誘人犯罪呢!”葉對第一個發難。

“小翔子,挨個叫姐姐,姐姐們就幫你撿喲...”王敏指著他們三個故作溫柔的說。

“這個不算,這個不算,賈君鵬你屁股沒撅到位,換個姿勢重來!”

幾個女生說著說著都咯咯地笑得前俯後仰起來,教官還沒走遠,回頭一看此情此景,無奈地搖搖頭,也樂了。

這邊正準備符合姑娘們也打趣高翔那幾個混小子兩句,瞥見看見基地門口開進來一輛警用越野車,心知上頭的人來了,趕緊吹哨集合讓龔倩全隊帶回,教官自己一路小跑的迎了上來。

集訓隊的教官沒有人知道叫什麽名字,他也沒介紹,不過有個外號叫老黑,人長的又黑又壯,偏偏身高有點矮。老黑這個稱號倒是名副其實。

車門打開,先下來的這位甚是粗壯,1米9幾的大個,除了一大隊的隊長周斌還能有誰?跟著副駕駛下來的這位可了不得,自己的頂頭上司,大原市特警支隊一大隊漢唐中隊的中隊長,李幸警官。還有一位女同誌,李隊的副手曾燕警官,特警隊的霸王花,雙花紅棍級的打手!

“哎呀呀,李隊,怎麽這麽大陣仗?周大隊你好你好,燕子,咱兩就不客套了吧?哈哈歡迎你們!”

把三人讓到樓上,又寒暄了一番坐定,周大隊先拿份打印好的文件開起了玩笑:“我說老黑,我們這次可有批條啊,市局張局長許可,讓我過來挑人的,你可得無條件配合。”

老黑接過文件笑著說:“沒問題,沒問題,你就挑我都行,我說周大隊,你們刑偵上缺口還是這麽大啊?”

“可不,都往機關裏鑽,都喜歡坐辦公室,誰願意上一線呀,我們這一線好容易培養幾個,幹不了幾天就都跑了,從來就沒有不缺過人。”周大隊無奈地說。

“我看看...高翔?哎,我說周大隊,這小子可不是個省心的主兒,嘴甜著呢,剛來這才多久啊,就把七名女同學哄的都圍著他轉...”

一屋子人都笑了,周大隊更是哈哈大笑說:“沒錯啊,幹刑偵可不就得機靈點,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憨憨的,可是腦子裏鬼主意不少啊,我以為李隊也看上了,這不巴巴地先搶著要了。”

聽了周斌的一番話,李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曾燕接上話問到:“ 老沈,這批學員怎麽樣,跟我們說說?”

原來老黑姓沈,這位聽了曾燕的話這才明白過來:

“我說你們不是一起的啊,那好吧,周大隊挑中這個高翔了,那就高翔了,李頭兒,我建議咱們挑人還是去別組吧,這組少爺小姐兵,可沒有符合咱們要求的!”

李幸不滿的皺著眉頭問:“怎麽說?”

似乎是習慣了頂頭上司的“言簡意賅”老黑詳細的解釋說:“這麽說吧,文化“理論吧還湊合,這批特招生文化素質都高,高學曆的好幾個;可是這身體素質嘛,太差。背景又深,有幾位我不說想必你們心裏也有數;這我每天是說不敢說,訓不敢訓,我真是不知道我訓練他們還是他們訓我呢。

這九零後的少爺公主實在難伺候,第一天封閉式開始,要求上交手機、電腦統一保管,你們猜怎麽著?差點就暴動啊,有人說我非法沒收她人財產,要告我...”

老黑教官無奈的搖頭,李幸三人聽得都是一臉笑意。

“我隻要一個人,是個女生,叫張桐...”李幸緩緩地說到。

城市,在無邊的夜色中像一頭蟄伏的怪獸,吞噬著每個人心底的良善、吞噬著世間的美好、吞噬著每一個人心裏抱著的夢想、希望與**。直到剩下一具冷冰冰的軀殼,然後漠然地生活在鋼筋水泥隔絕的空間裏。就有了一個讓人羨慕的名詞:城裏人!

生活在越來越多元化的現代都市,當手機、快遞成為生活必需品後,在這個買把筷子也要上個淘寶、京東;路上看到兩條狗野合也要發個微博、微信的時代,你不得不感慨,是生活改變了我們,還是我們改變了生活。

以前朋友相聚,幾杯熱茶、一包瓜子,高談闊論、談天說地好不暢快。現在要麽是聚在一起鬥地主,要麽就是等待上菜的時候一群人坐在一起默默的玩著手機;上菜了,不是忙著動筷子,而是七八個高檔智能手機先對著菜拍照,然後各種微博、微信、說說、qq之類的信息就發了出去。慢慢的人們發現,那些突然就沒了聯係的朋友肯定是生活中遇到了困難,你要問為什麽?要是比你混得好,他早TM發朋友圈了...

說完了和生活相關的,說點國家大事吧;北京首都的PM2.5超標了,磚家們親切的給它取了個“霧霾”的學名。2014最大的冷笑話就是學生問:“老師,空氣壞了還要上學麽?”老師不屑的回答:“沒有空氣了也要上學!”

(這段口水話就算是作者突然腦子一抽的吐槽吧...)

相比外界的種種,臨汾訓練基地就顯得難能可貴的安寧。簡單乏味的訓練生活讓高翔放佛又回到了扛槍的歲月:

早晨六點吹起床號、六點半出第一次操;

7點鍾洗漱、7點半按時早飯;

接著上午八點至11點半則是警察基礎科目訓練、12點準時午飯;

12點半至1點半午休,1點半至2點是自由活動時間;

下午還是訓練,偶爾也會穿插政治思想教育和警察基本知識學習的文化課;

6點半晚飯,7點集體看新聞聯播,之後到晚上十點半才是真正的自由活動時間。

相比在部隊的訓練,這裏的訓練強度在高翔看來也就是比大學生軍訓稍微強上一點兒。可就是這樣,一幹學員們還是忍受不了,紛紛哀歎不已。加上集訓期間沒有假期、嚴禁外出、每天隻有晚上自由活動時間才能通過固定電話和外界聯係,一幹子學警們高呼不幸的大有人在。

比起這個更讓人難以忍受的就是無法上網,該死的訓練基地連個wifi信號都沒有;別說以田苗苗為代表的不玩手機不舒服斯基們了,不上網會死星人蘇素素更是鬱悶的直抓狂。高翔私下裏聽說,以素素的計算機水平,隻要基地能搜索到wifi信號,她就一定有信心給它破解了。奈何你再高超的計算機水平也幹不過不拉網線和停電...

進基地二十多天,最無所謂的反倒是張桐了。張桐本來就不怎麽愛上網,手機買的是網上賣一百多元的隻能接打電話和發短信的小型機。至於訓練雖然挺累,可是整個人卻感覺輕鬆了。不知道是因為前途有了著落輕鬆還是在這與世隔絕的環境裏很多事都不用去做,也不用去想而輕鬆就不得而知了。總之,張桐甚至覺得這樣的日子一直進行下去也不錯。

就在高翔被龔倩踹了一腳,回頭被老黑教官罰撿彈殼的那天,田苗苗在隊伍帶回之後請假去小賣部買“女性私人用品”(這是什麽?你猜?)的時候,隱約看見老黑教官送著兩女一男走出大隊部。男的身高馬大,田苗苗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市局刑偵一大隊的大隊長周斌麽?

他旁邊那個女的也見過,好像叫李幸,田苗苗心裏挺排斥這個女警官的,她平時並不愛笑,每次微笑的時候都給人很假的感覺;這倒罷了,關鍵是她的眼神,時刻警惕著和帶著懷疑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田苗苗撇了撇嘴,與其花心思操他們的心,不如想想怎麽才能把張桐和地雷給撮合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