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靜言無奈,再撥打金允泰的手機,那邊已經無人接聽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早就知道,他是這麽一個大混蛋,她就不該搭理他!

嗬!誰稀罕搭理他!

廖靜言幾乎快要瘋了!自己兒子下落不明,兒子會在他那裏嗎?

如果不是因為了了,她永遠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幾乎是憑借著曾經過往的記憶,廖靜言來到了金允泰的海邊別墅!

她站在別墅門前,曾經的那些過往,曆曆在目,仿佛那不過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而已!

心酸、屈,辱!

廖靜言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想想自己那失蹤了半天的兒子。她愁眉不展,到底還是屈服了!

廖靜言站在別墅外麵外麵,深吸了一口氣!

早有傭人過來為她開門,像是之前早已經都安排過了似的。

廖靜言原本還多少有點猶豫,此刻卻因思子心切,腳步匆匆地走了進去!

金允泰站在樓上,遠遠地見她走了進來,心裏到底還是緊張了一下,多年沒見,她依然美得令人怦然心動,冷傲的那副麵容,讓人心生向往。仿佛你想征服她,不耗盡畢生,是無法完成的!

他對她又愛又恨!

此時,還有那麽一點點……怨了!

她就不能接受他嗎?他已經大為改觀。這說來,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他確實變得儒雅、正直了許多。

隻是!逼不得已的時候,才會露出往日的邪、魅!

廖靜言記得這裏的一切,這裏,似乎都變了,又似乎全都沒有變化!

她憑借曾經的經驗,就輕鬆找到了這裏,她多少還是感到欣慰的,至少,她有那麽一絲懷舊情結。

走進客廳,女傭安排她休息,又殷勤地端著茶過來。

她,怎麽會有這種閑情逸致!不等女傭再去端什麽茶點、果盤,立刻叫住了她們,語氣依舊高冷、無情,“金允泰在嗎?”

幾個女傭互相對視了一下,一個女傭走過來答道,“我們金總一會就下來。”

廖靜言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傭,語氣緩和了許多!

“那好。”

她坐在沙發上,結果這一待,就是半個鍾頭!

開什麽玩笑!她是找兒子來的!又不是來聊天的!

廖靜言有點生氣,但習慣了優雅處事的她,也不過是繃著臉,冷眼看著客廳裏的一切擺設,暗暗在心裏鬱結。

女傭過來換茶,她忙叫住,“等等,這裏,有沒有小男孩來過?”

“這個,不是很清楚!”女傭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金允泰在嗎?”廖靜言冷冷地問道。

“在。他有事要處理,一會……”女傭解釋道。

“我倒要去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麽!”廖靜言斜了那個女傭一眼,立刻站起身來,朝樓上走去!

女傭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倒也不敢阻攔。

這裏的一切外觀,雖有改變,但布局始終沒有變化!她輕鬆自如地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那間曾經留下她說不上是懷念還是怨念的房間裏,一定還會有什麽大的變化吧。

她站在門前,沉默數秒,果斷推開了門!

傻眼!

裏麵就像逃過了時間的腐蝕,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她心情複雜。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她的事,但這間房間裏,竟然保持著幾年前的樣子。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

他拉著她走進來,對她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無論你之前跟過誰,這我不關心。我隻要你的現在和未來!”

她看著神色嚴肅的他,不像是在說笑,但她憑什麽?就能輕鬆博得堂堂金氏集團太子爺的青睞?

她不信!

那年夏天,他們都太年輕。連諾言都那麽輕,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吧。

他說要定她,卻沒說過愛她;她也從未往心裏去過,更不曾真正對他用過心!

雖然,她第一次見他,就覺得這個男孩臉上的小邪、魅,讓她有點心動。接著這個男孩就借口把她從兩個生意人無聊的商務談判桌前帶走,她那時對他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隻是他太張狂,一副“滿世界都是他的”的狂妄氣焰,遭她一頓白眼加諷刺。

現在想想,有錢人,喜歡那麽表現,有什麽問題嗎?不過是她自己太窮,和他較了真罷了。

他在她心裏,始終都是邪狂的印象。所以當金至誠將半張遺囑交給她保管的時候,她就預感,自己和金允泰之間的關係,注定不能平和相處。

她自動選擇了站在金允泰的對立麵,處處與他作對,心裏卻對他難舍某種情愫。

或許是自己一直對他冷冷的,才會物極必反?

他對她的殘忍,到了極點。她恨他,卻也沒有辦法對他不動情。這到底是什麽孽緣?

真是巨大的諷刺!

或許,隻是因為,他不在意她把自己最寶貴第一次給了別人。

會有男人,尤其是有錢的男人,不在意這種事嗎!

她對他的霸道,然而專情的態度,深深打動過,她必須承認。

腦海裏不自覺就想了那麽多!

她緩步走了進去,裏麵明顯有天天打掃的痕跡。

難道是刻意而為之?

廖靜言走到窗前,看遠處的景色,有點出神。總覺得眼前的畫麵裏,會出現了了蹦蹦跳跳的身影!

可惜,沒有!

有敲門的聲音!

她內心一躍,難道?

她忙轉過頭去看,門口站著一個女傭,正是剛才換茶的。

“金總在樓下客廳等您!”

廖靜言點點頭,“好的。”

她步履從容,然而內心卻起伏不定地走下樓去。滿腦子都是被那間屋子勾起的過往回憶。

金允泰看著她走過來,示意她坐下來。

廖靜言在接觸他的一霎那,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了!

堅定而深邃的雙眸裏,不見了邪狂,隻有低沉。

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儒雅、俊朗,毫無暴戾之氣!

她眉目微動,這樣的男人,讓她不禁怦然。

“你來這裏,找我有事嗎?”他不急不緩地問道。

“我聽說,”她朱唇開啟,“你早上救了蜜蜜。當時應該有個小男孩和蜜蜜在一起的。不知道你看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