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曉曉不分晝夜的思念以及在歐妮耳旁的碎碎念之下,軒他們三個人可算是回來了。

早上的時候因為洛曉曉說軒一定會回來,然後就沒有去公司,歐妮想了想今天似乎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洛曉曉在現場,也就沒有管她。

接著洛曉曉孤零零的在家裏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待。

“唉!這一路顛得我真是各種不爽,我表示要去睡覺了,你們誰都不要叫醒我。”

洛曉曉一聽,這是複製品的聲音。她歡喜的撲向剛準備進門的軒,然而她似乎真的忘記自己懷孕的這件事,幸好軒眼疾手快接住了撲過來的重物。

在確定兩個人都安然無恙之後,軒在洛曉曉的耳旁輕聲道:“怎麽,我就不在家幾天你就這麽想我?”

沒想到洛曉曉推開了軒,一副傲嬌樣:“我才沒有想你咧,我想的是你做出飯。”

被推開的軒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反而是摸著洛曉曉的頭:“行行行,既然你想我做的飯,那我就去認命的給你做飯吧!唉,誰叫我現在就像是你的禦用廚師一樣呢?”

在一旁的兩個人這是打了一個寒顫:“咦,你們兩個也是挺夠的,我們先上去睡覺了。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兩人拿著大包小包回到各自的臥室。

就算這兩個家夥打了招呼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麽用,因為洛曉曉和軒壓根就沒有看著他們。不過這樣他們也沒有在意,看了才不正常呢!

“你們去那裏拿到了什麽嗎?”

“我們知道了許多關於複製品的事情,複製品的本名是熾天翼,這個你不知道吧!”然而軒看上去並不是很想馬上回答洛曉曉的問題。

“呃,的確不知道複製品是叫這個名。你們拿到什麽了嗎?”

“你還知道複製品以前有多調皮嗎?”

洛曉曉看著餘歌不想再說什麽,掉頭就回到沙發上。

“好吧好吧,我已經拿到日記本了,但是院長說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時候知道了什麽消息我就直接跟你們說吧!”軒見狀自然是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是錯誤的。

“哦!”

他搖了搖頭拿著包也就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去了,其實按理來說他們回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疲勞駕駛,沒有一個人同意再過那樣的露宿生活,他們都願意立刻回家,然後享受家裏的美好。

洛曉曉知道他上樓去了,正在他輕聲上樓的時候洛曉曉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沒想到軒這個家夥就像是知道這麽一回事兒似的,他突然回頭,洛曉曉的鬼臉一時間沒有收住。本以為這個家夥會立即下樓來捏自己的臉,沒想到軒這個家夥也對洛曉曉做了個鬼臉,然後就回房間了。

現在洛曉曉就是等著自己的電話,看看有沒有人今天找自己,然後就不用在家裏待著了!不然這樣在家裏也實在是太無聊了,就算現在有四個人,但是另外三個人都在房間裏睡覺!

但是事實就是無論洛曉曉多麽期待自己的電話響起,都還是沒有人給自己打電話,盯著手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麽也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旁是一個人。

對,不就是一個人嘛!洛曉曉心裏想著,可是過了一會她就發現不對勁了,猛地睜開眼發現身旁的人不是被人而是軒,而且現在她是在自己的房間之內。很不老實的準備用手戳了戳軒的臉蛋,努力的把這個家夥弄醒。

可是她隻是剛碰到軒的臉,軒就睜開了眼睛,邪魅的笑著:“怎麽了?是在好奇你怎麽到這裏來的嗎?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是你自己爬到**來的,你怎麽想?”

“你怎麽能假寐呢!我當然不信我夢遊了,從來就沒有夢遊過,肯定是你把我抱到**來的,一定是這樣!”洛曉曉顧著腮幫子,轉了個身,把自己的後腦勺對著軒。

“好吧好吧,是我剛才下樓倒水的時候發現你睡著了,就把你給抱上來的,還真別說,懷孕過後的你是真的不輕啊!”

“加上兩個寶寶的重量當然不輕了,你輕給我看。”洛曉曉很是不滿的小聲嘟囔著,嘟囔完之後轉過身不知怎麽突然非常緊張的看著軒,“軒,你真的不在意我肚子裏的孩子嗎?這個孩子可是餘歌的啊!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話,我們就把孩子打掉吧!”

對於軒而言,這句話從洛曉曉的口中說出來是非常莫名其妙的,為什麽要說這件事?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

“我一直都會喜歡你,還有你肚子裏的寶寶,無論這個寶寶是誰的我都不會在意。”軒小心的抱住洛曉曉,安慰著她。

沒有再聽到這樣要將孩子打掉的話語,有的是洛曉曉均勻的呼吸聲。

可是看著她,軒感覺到內心一陣酸楚,至於為什麽會感到酸楚他自然是知道。

洛曉曉這一覺睡到了他們下班回來,軒一直都在她的身旁守著,不過軒還是有利用這個時間來看院長的日記本。

其實院長每天的日記大部分非常短而且內容相同,就算是正本看完也並沒有用多長時間。至於長一點的日記也還是有的,一長就是幾頁紙,而且還隻是單純的寫複製品。軒非常難以想象當年複製品到底是什麽樣的妖孽,讓院長這麽長篇幅的為他寫日記,不管怎麽樣軒相信自己的想象力都還是想不出來的。

洛曉曉醒過來之後自然是去吃晚飯了,因為他們都回來了。

“喲!軒你可算是終於回來了,要知道我們的曉曉到底有多想你,每天心不在焉的就是念叨你小子的名字。”白澤見軒小心翼翼的牽著洛曉曉下樓來,湊過去就是跟他將一下這幾天的情況。

軒看著洛曉曉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哼!”洛曉曉將臉別過去沒有理會這個家夥,至於為什麽其實軒也是想不通的。

“沒想到曉曉姐還是有起床氣,這個還不是軒能夠招架的吧?”看出是什麽情況的冉冉得意的笑。

“嗯,的確搞不定。可是就算搞不定洛曉曉的起床氣,但她還是我的人。”軒語氣非常平淡,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的霸道。

但是有一個人卻一臉不自然的看著他,大概是感受到了這樣的目光,餘歌看向他,對他點了點頭,之後他也不再那麽看著自己了。

“我餓了,就不要扯了!”洛曉曉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脾氣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呃,曉曉啊!下個星期你就在醫院裏待著吧!我有種你肚子裏的兩個寶寶要提前出來的感覺。”凱文說完之後立刻進了餐廳,然而洛曉曉都還沒反應過來。

到了餐桌上之後,洛曉曉才抓著凱文問:“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我要提前接受分娩的痛?”

“這可不是我是這個意思,而是我有這種預感,你可是要相信我這樣的預感,因為一般都挺靈的。”凱文神秘兮兮的看著洛曉曉,可是把洛曉曉給嚇壞了。

軒安慰道:“要是寶寶早點出生也不是什麽壞事,這樣你也就減輕了許多,很多事情也不用那麽麻煩了。”

洛曉曉苦著一張臉看著軒,發現軒還是微笑的看著自己,這麽做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麽用,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屈服:“好吧!既然這樣我也就隻能早點去醫院接受這樣的殘酷事實了,隻希望寶寶都是健康的,而且我也不會發生什麽特殊情況。”

“軒,要是洛曉曉難產了,一聲告訴你大的小的隻能保其中的一方,你會怎麽辦?”伊黎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也就順口問了出來。

“要麽就都保下來,要麽就……”軒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算了,沒有另外一種情況,我想在手術室內的凱文也是應該知道怎麽辦的。”說完淡淡的看了一眼剛拿起筷子的凱文,感受到眼神的凱文自然是憨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這句話說出來可能會給人感覺他軒到底是一個多麽極端的人,與其讓大家知道自己的內心在想什麽,還不如不說。

“有時候真的想不通世界上哪裏來那麽多的選擇題,有的時候是多項選擇,有的時候又是單項選擇。而且更多的時候都不給你提示這是什麽選擇,做人好難啊!”說著冉冉歎了口氣。

“得了吧!做什麽都難,所以說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安心的吃飯吧!”艾琳娜白了冉冉一眼,今天這兩個人都還在咖啡廳裏談人生,現在冉冉又在這裏悲歎人生。

是啊做什麽都難,可能因為你是人,所以會感覺到做人好難啊!如果是其他的生物,同樣與你有這樣悲哀的思想,也會感覺到為什麽自己活得那麽累,為什麽會這麽難?要是樂觀一點的話就不會這樣了,至少不會抱怨為什麽會那麽累。

吃完飯之後複製品非常自覺的去了天台,至於為什麽,因為客廳實在是太熱鬧了。

像軒這樣的大高冷,自然是不會是不會手舞足蹈跟大家分享那些關於複製品的事情,像這些事情自然是另外一個人向大家分享了。

帥哥哥直接盤腿坐茶幾上,對大家講著院長告訴他們的關於複製品的事情,當說到複製品的名字的時候就有人吐槽了。

“我為什麽會想起天翼4G,這麽好的名字到底是誰給複製品取的?但是最終還是感覺複製品要好聽一些。”

帥哥哥一直都在說,軒則是在旁邊嗯嗯啊啊的點頭,因為帥哥哥說完一個件事之後都要指著軒說:“不信你們問軒,軒也是知道的。軒,你說我說得是不是真的。”

一直講到了深夜,悠雅催凱文睡覺的時候帥哥哥才算是住嘴了。冉冉在回房間之前感歎了一句:“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帥哥哥這麽能說,而且中途就連一口水都沒喝。”

“你不說我還真沒感覺,現在我渴了……”說完帥哥哥非常心虛的跑到冰箱麵前。

下午的時候幾個人都已經睡夠了,洛曉曉是強行被逼著在房間裏。

軒陪了洛曉曉一會兒之後就說要去天台了,洛曉曉盯著手機也沒有反對還是怎麽樣。

“早點睡吧!”軒叮囑了一句之後自然也是出房間了。

到天台的時候複製品和凱文已經喝起來了。在天台的複製品非常慶幸凱文沒有向他提起那些他的囧事,要是說起來凱文是一定會往死裏嘲笑他才對的。

“呀,我們的重要人物終於來了?”凱文拍了拍軒的肩膀,“剛才聽複製品說,他們孤兒院的院長願意將自己的日記本交給你這個窺秘者,這是為什麽?”

“我剛才好像也跟你說了為什麽吧?你怎麽還纏著軒問?”見狀複製品就是不樂意了,剛才都解釋清楚了,這個凱文就像是不信任自己一樣似的。

“哎呀!這麽在意做什麽?我隻是確定一下而已啦!”

“應該就像是複製品解釋的那樣,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這麽信任我將日記本交給我了。”軒還是沒有喝酒,依舊在喝汽水。

凱文看向複製品,眼神中的意思似乎是:沒想到還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想不到啊!

麵對這樣的眼神複製品表示非常不服氣。

“軒,你怎麽最近都在喝汽水,難道就不跟我們一樣喝酒了嗎?”複製品看著軒手中的汽水,非常不解。

“嗯,曉曉說非常不喜歡我每次回去的酒味,所以我就喝汽水了,倒是你們隨意點啊!”

三個人同時看向花園,發現那四個人也聚在了一起。

“其實我有時候都挺好奇他們下麵子啊聊什麽。”

“我覺得今天晚上回事帥哥哥的主場,就算帥哥哥在客廳裏講了那麽久一定沒有講夠。不過之前他們似乎也是跟我們一樣閑扯。”凱文這個加入過他們的人向軒和複製品得瑟著,“我也知道為什麽我們樓頂的瓶裝酒終於不見了,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我也感受到了瓶裝酒的痛快。”

“我勒個去,你倒是感受到了這樣的痛快,我可是喝了三天的紅牛,最不喜歡喝的就是紅牛了。”

“怎麽?有的喝已經很不錯了,信不信下次出門紅牛都不給你喝,我就把你扔在深山裏,然後你就等著被野獸吃吧!”

“別,其實紅牛還是挺好喝的,就是我這人不習慣紅牛的這個味兒,沒辦法嘛!”一聽到自己有可能就這樣暴斃深山,那一定就要說好話了。

軒看了一眼這個反應特快的小子,也沒有說什麽了。

“軒,你今天有沒有看那本日記啊!其實我也挺好奇日記裏麵是些什麽事情,對於熾天翼的事情倒還不是很在意。”

“你小子有做窺秘者的心吧?”軒一臉賊笑的看著凱文,被看的人嘿嘿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

“其實日記裏麵感覺也沒有誰什麽內容,不過一定都有圍繞著一個人來寫,這個人就是你眼前的這個家夥——複製品。我就簡要的以第一人稱的口吻跟你們說好了。”

第一篇日記就是寫:今天一對夫妻送來了一個孩子,說自己已經無力撫養了,希望我們能夠照顧好他。其實這樣的父母我見了很多,但是之前的許多都也隻是孩子的父母,雙方並不是夫妻的關係了。隻不過這對夫妻給我的印象非常深,他們的眼神中充滿著不舍,而且從他們的臉色可以看出來似乎是重病在身,他們的身著著名貴的服裝,開著豪車,其實這也算是身不由己吧。世界上總是有那麽多的可憐人,包括孩子。

之後的第二篇是在三個月後寫的。我沒有想到他們這麽快就離開了人世,其實他們每個星期都會來看孩子,在快要離開的時候都是非常舍不得的,但是又不得不將孩子交到我的手中。孩子的媽媽每次都會抱著孩子哭很久。今天似乎是他們家中的管家,我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他隻是非常輕描淡寫的告訴了我一個對於我和孩子來說晴天霹靂的消息,我抱著孩子問這個人孩子需要抱走嗎?他看了一眼還在繈褓中的孩子,搖了搖頭。至始至終我看不到他眼睛中的感情,似乎他本身就沒有感情這種東西。

再往後翻就是關於一些複製品的小破事了,但是出現了一個讓軒非常驚奇的名字。

“誰的名字?”最好奇的還是複製品,他幾乎都不記得小時候在孤兒院跟誰玩過。

“阿芸,院長在日記中寫道你們經常打架,跟普通的小朋友一樣一會兒就和好了,但是每天打架是必須的事情。一直到後來阿芸被人領養了過後你都沒有跟誰打鬧過,非常安靜。”

“巧合吧!說不定世界上叫阿芸的人多的去了,怎麽就能說是我們家中的阿芸?”

軒有些為難的看著複製品:“呃,其實阿芸的還有一些資料我沒有跟你們說,她小時候是一個孤兒,跟你同一個孤兒院。”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問問阿芸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凱文拉著複製品,似乎是要衝到樓下去敲啊阿芸的房門。

“是傻還是天真?”複製品非常激動的掙脫了凱文的手,憤怒的看著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