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淺再次回到京都的時候已是三天後了。看著新皇登基後,整個天朝貌似蕭條了不少。

之前看到了藍家他們來的消息,最近仇家的小動作越來越多,到目前為止還沒查出這仇家的背後到底是哪股勢力掌控的。

看來這個仇家不能小覷。

月淺沒有回到月府的小院,而是直接來到了水家的後院,進了水亦辰的書房。

看著還在努力辦公的水亦辰,月淺淡淡的敲了敲門。

“能進去麽?”

水亦辰抬起頭,有些吃驚的看著門外依靠的人。

“淺淺,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邊關那邊如何了?”

月淺抬腳進門,“你覺得你問我這個合適麽?你外麵的探子可不比我少?你還問我如何了?真是可笑,我今天來就是問問你,那件事準備如何了?不然就是現在控製住了局麵也會被那群家夥蠢到火坑裏。我想我們大天朝的士兵在戰場上的“英勇”事跡你不會不知道吧?”

水亦辰被說的俊顏一片緋紅,這件事他也知道了,雖然知道天朝的士兵惰性大,而且都是隻中看不中用的,但是讓人意外的是,竟然離譜到這種程度。

“淺淺,那件事我已經著手去做了,現在還差一些時機,不然總是不會順理成章的。”

月淺想了想,“嗯,我會給製造機會,但是抓不抓的住就要看你的了,我想你養那麽多人應該不是看家護院的吧?”

水亦辰臉色微變,頓時笑道,“看來真是所有的事都瞞不過淺淺你的眼睛,這件事我已經做得很隱秘了,竟然還是被你發現了。”

月淺冷哼一聲,“你做這件事,恐怕也隻有坐在那的那個笨蛋才發現不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直接離開了。

回到月府,第一件事就是寫了一封加緊的信件。

“把這個送到薄情宮主的手中,看到信她知道怎麽做的。”

“是。”說完室內又空無一人。

看著滿室的空無,墨央才離開不過三天,對於三年來說的確是微不足道,但是,月淺確是心中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

自己這是怎麽了?中了那個叫墨央的毒?曾經很努力的告訴自己,不可以為那個男子動心,那不是自己可以依附終身的人,可是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心也開始慢慢的淪陷。

不知不覺,月淺竟慢慢的睡了過去。

直到……

“主子”

月淺緩緩的睜開眼,“說!”

“我們查出來那個仇家的底細了!”

月淺猛地睜開星眸,眼中的銳利一時沒有收回,驚得說話的人一陣冷顫,原來一直以為主子隻是溫溫潤潤的,看來自己果然太天真。

“據我們的探子回報,那個仇家竟然是死去的先皇一手創下的。”

月淺雙眼微眯,“那個老皇帝?”

“都死了那麽久竟然還在背後不停的運轉,你們確定消息不會假?”

來的人垂首,“確定消息的來源是來自仇家的內部管理那邊,因為當時兩大世家的突然消失,使得國本動**不已,那時,那個老皇帝便起了自己創建一個商業世家,以國庫確保,所以仇家更是突飛猛進。”

月淺沉默不語,以那個詭計多端又喜歡猜忌的老皇帝而言,的確能幹出這樣的事,不過都死了那麽久不該還是這般勢頭猛進,反而像是另有其人在那操控一切。

看著那人欲言又止的模樣,月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

“回主子,有人在某處看到了一個神似已經駕崩過的老皇帝。”

月淺淡而無波的雙眸頓時驚起了驚濤駭浪,“什麽地方?”

“仇家的別院。”

月淺突然一聲嗤笑,“這老東西,謀劃的好深啊!”

“去,加大對商場上麵的控製,我要逼的他現出原形來,既然選擇死去,就不該再活過來,再送一份密報,間接的告訴現在的那個沾沾自喜的新皇帝,就說有人看到老皇帝顯靈了,並說出在哪裏見到的,我相信未來的仇家一定會精彩,這段時間吞進去我們月家的東西也該加倍奉還了。還有讓藍家做好準備時刻接收仇家。”

“是。”那人心中不由駭然,這小小的年紀就這麽會籌謀,而且精於算計,這難道就是天生的才能,真不知道以前那些謠言是如何肆起的,如果知道現如今的月淺快要完全掌控了整個天朝,那個水家的宰輔大人會不會後悔的想自殺呢?官場雖好,但是在這麽動**不安,有隨時可能滅亡的天朝,做官不如經商。

月淺看著人已退去,不由冷笑,“這還真像那個老家夥的作風,丟下一個千瘡百孔的天朝留給自己的親兒子,難道等到一切都快結束的時候再卷土重來麽?我相信,有些人比自己更加不願意看到這隻那個場麵。曾經不可一世的皇帝,請穩穩的接住來自地獄的問候。”

三天後,金鑾殿,正大光明牌匾之後,月淺悠哉的躺在一根橫梁上閉目養神。

隨著大殿中的聲音越來越嘈雜,月淺也不由得掙開了眼睛。

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不用看也是皇宮特有的產物名曰:太監。

本來還嘈雜的大殿頓時沒了聲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個故作威嚴的聲音響起,“眾愛卿平身。最近邊關那邊進展如何?那什麽未央國還沒擊退麽?”

眾位大臣聽到小皇帝竟然這麽輕描淡寫的就說擊退未央國,心中不由得搖頭,真是少不更事,這都是當了皇帝的人了,怎麽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悄悄抬頭一看,這位新皇帝不到二十的年紀,臉上竟是滿滿的疲態而且雙眼之下青黑一片,如果不知道皇帝以前的為人真以為是憂國憂民所致,實際上是縱欲過度所致。

之前還傳出,這個年輕的小皇帝一~夜竟讓十二位美人侍寢的荒唐之事,實在是**~亂不堪。

一個花白胡須的老臣慢慢的踱步而出,“回皇上,未央國一向是天賦異稟,驍勇善戰,我們天朝的軍隊已被逼退三百裏了,邊關依然失守了,而且大軍死傷無數,竟然還出現了逃兵,皇上,老臣覺得您應該禦駕親征,激勵我們天朝的士兵,颯颯他們未央國的士氣。”

皇帝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愛卿嚴重了,他們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國,朕聽都沒聽過,來的不過是一萬人而已,朕的六哥可不是吃素的,你們放心好了,沒事就退朝吧!”

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想要開口的嘴。

就在眾位大臣準備跪安時。

小皇帝漫不經心的又說了一句,“自朕登基以來就沒有出去體察一下民情,朕決定了,一天後朕就出去微服私訪一番,就讓新生的仇家接駕吧!”

一幹大臣都是一頭霧水,這麽關鍵的時刻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去微服私訪?難道不知道,照著麽下去,真是離亡國已經不遠了。

但是,畢竟他是皇帝,大臣們隻能,“皇上英明!”

皇帝看著沒有反對,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好了,退朝吧!”

說完竟然腳步虛浮的離開了大殿。

月淺在牌匾後看的甚是真切,這個小皇帝真是縱欲過度了,連走路都漂了,這樣算來,根本就不堪一擊。

看著有幾個大臣久久不能回神,月淺不由微眯,看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習以為常的。

想來自己根本不用動手。

看著人都離開了,月淺才翩然的躍了下來。

直接飛了出去,趕上了離開不久的水亦辰,拉到一處僻靜的巷子中。

“亦辰,你該不會等著這位新皇帝自己死在**,你才準備動手吧?”

水亦辰溫柔的笑了笑,“淺淺,真是英明,不過今天看來因該用不著那麽久了,多謝你送的這份大禮,剛才還有幾個大臣要去拜訪我呢,事情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成了。”

“看來你是已經開始出手了,不過就算這樣,我還要再送你一份大禮,三天後你就知道了,保你驚喜不斷。”

水亦辰一愣,這還能有什麽驚喜,基本上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還能有什麽能讓自己動容?

說完直接離去。

月淺獨自走在大街上,看著天上的雲有種黑雲壓城的既視感,看來這就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了吧。

“魅,告訴薄情,讓她把戰場拖到臨安郡的一百裏處,人數不要多,百人足以,算了,我親自去吧。”說完直接消失。

兩天後,月淺又一次來到了戰場的周邊,因為兩天前的那幾次故意為之,已經失守了三座城池,基本上現在的臨猗郡也算是一座空城了。

月淺直接走到郡府,看到絲毫沒有形象的把腿直接翹在椅子上,並大吃大喝的薄情,月淺不由皺眉,“薄情,你也注意些形象。”

薄情一看月淺來了,立馬放下腿,剛才還是一副享受的不得了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一副可憐相,“哈尼,你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可是累死我了。”

月淺直接推開自己肩膀上的頭顱,坐到一側,“這次來讓你直接控製差不多一百多人襲擊臨安郡的仇家大宅,到了之後你就暫且讓他們瘋一會。”

薄情想了一下,這裏距離臨安郡最起碼有三百多裏,這樣算來,自己現在什麽都不用幹,才能到達不是麽?

“哈尼,為什麽要做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更何況這是三百裏不是三十裏,沒有什麽好玩的,我拒絕。”

月淺淡淡的看著薄情,抿了一口茶,“嗯。不去也可以,就是,你那小徒弟可是死活跟我要你的行蹤呢?你說如果一不小心自己沒注意透露了,那麽你就自求多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