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何釋要抱我,我還是很別扭的。

不是我心裏有鬼,是他們那邊太奔放了,又那麽多男通訊錄,還那麽多AB強製愛,這個劃掉,這是我們這邊“野史”的誤導。

但是轉念一想,我是直男我怕誰,任爾東南西北掰,我自巋然不動。

想通之後我坦然了很多,帶入醫生的角色,認真了解何釋的“病情”,然後我才發現,乾元的信期,不管是安撫還是其他,都應該找坤澤。

不管我是不是中庸,坤澤以外的物種,根本就對他沒幫助。

我看著身旁熟睡的何釋有點來氣,這不是耍我麽,仗著我不了解,蹭吃蹭喝還要蹭我?

那不行,我一腳踢在他小腿上,他立馬驚醒,看著前方不知所以然。

“何釋,我問你。”我把他那邊的被子掀開,“你是不是在騙我?”

他先是茫然地看了我一眼,而後移開眼神摸了摸鼻尖,淡淡道:“孟哥何出此言。”

他在心虛猶豫,他沒正麵回答,他在爭取時間。

“我都查了,網上說信期要找坤澤,我對你根本沒有作用。”我揪著他衣領子把他拽起來,擰著眉,“說,為什麽騙我,是不是占我便宜!”

我本想著,他要是理由充分我就原諒他,可等我問完,他卻突然鬆了一口氣。

何釋:“原來是要問此事。”

那不然是哪個?

何釋:“孟哥,此物名手機對吧,此物之中確有信期相關記載,但終歸是你們的虛構和想象,至於事實如何,難道不是我更了解?”

我一時語塞,確實,史書都無法證實真實的曆史,何況是我的野史,網友的珍藏文包,草率了。

或許是看我敗下陣來,何釋的底氣更足了,他直視我的眼睛,“孟哥為什麽認為我欲輕薄於你,我們不是朋友嗎?”

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心說還不是因為你gaygay的,但我要是這麽說了,會不會顯得我太自戀,我可能的確是太自戀了,要不然也不至於大早上這麽質問人家。

啊,現在無異於拍綜藝劈叉扒了襠,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哈哈,我剛醒,腦子不太清晰,別放在心上。”

我幹笑兩聲,想把這事帶過,說完立馬抓起被子把自己悶進去,祈禱何釋就地失憶,忘了那麽多,不差這一點兒。

識相的這時候就應該閉嘴,但何釋就屬於那種特別不識相的,一邊拽著我的被子一邊問,“孟哥可是以為我心悅於你?”

可去你媽的吧,誰叫你對我又親又抱的,誰叫你說我是中庸,誰叫我看了那麽多本狗血強製愛!

被子裏太憋屈,又熱,我不喜歡蒸桑拿,猛地起身吼道:“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了解你的身體構造,你哥我挑燈夜讀,博覽群書,要不然怎麽會被書帶跑偏!”

“什麽書?”何釋輕描淡寫一問,還有空幫我理頭發。

事已至此,別怪我破罐子破摔,也別譴責我荼毒十九歲天真少年,我把手機裏最刺激的一本ab文找出來,讓他知道知道我國大文豪的厲害。

他接過去,翻了一頁,又翻了一頁,臉不紅心不跳甚至津津有味,我都懷疑給錯了文本,於是湊過去看屏幕上的內容。

他自如地找到了目錄,上下翻看後點擊“抱草”,仔細閱讀,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讀四書五經。

三五分鍾後,他放下手機,“原來孟哥中意此類。”

“我、我不中意,都說了我這是學習,學習知不知道?”

他不置可否,把手機遞還給我,做出評價,“其餘多有誇張,此頁符合事實。”

“啊?”

這本探索人體之謎,還真有可取之處呐?

我接過來看了看,那頁寫的是:門當戶對不重要,第二性別不重要,我心悅你最重要。是挺符合事實的,畢竟那是唯一沒有肉的一段。

但說實話我看文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這一段,那麽多新鮮刺激的文字你不看,你偏看中了這一段矯情文學?

媽的,顯得我更猥瑣了,好像山豬吃不來細糠。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故作鎮定,“你現在理解了吧,我就是被這書誤導了。”

他點點頭,張開手臂,“嗯,那我們一抱泯恩仇。”

其實一個人打拚久了,收工回房有個擁抱也挺好的,雖然現在我還沒出工。

但我能怎麽辦,我能不抱嗎,我要是拒絕了就是自戀狂,隻能順著他的意思來,還好他這次很克製,沒幾秒就鬆了手。

事情解決,我放鬆下來,這才有膽量正視何釋,這不正不知道,一正嚇一跳,何釋麵部微微透紅,與我視線相接後,呼吸驟然迷亂。

男人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信期,而是另一種生理現象。

趁其不備,我一把掀開他腿上的被子,他沒能攔住,擎天一柱再現人間。

我倒是想替他解釋,早上嘛,年輕嘛,那他為什麽要在和我對視之後喘粗氣啊!

“你還說對我沒想法?”

“誤會。”他倒是一臉大方,“我隻不過同孟哥一樣,受了孟哥中意之書的影響罷了。”

這叫什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好小子,過來這邊沒處打仗,把兵法用在我身上了是吧,我莫名臉熱,偏過頭去指著衛生間,“給我進去把你的擎天柱變回汽車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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