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身份為“預言家”】
【預言家可使用的技能如下,玩家每晚可查驗一個人,從而得知他是不是怪物】
在係統的提示音出來之後,卡牌就化作了光點,消失在了簡瑤的手中。
【遊戲即將開始,請玩家牢記自己的身份信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馬車跟著停下了前進的動作,車廂的門也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同樣穿著神殿白袍的馬車夫恭敬地站在車門旁邊。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麵,不敢看簡瑤一眼。
簡瑤瞅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很怕她的車夫,她一下子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甚至一絲塵土都沒有沾染上。
隻見出現在簡瑤眼前的是一棟布滿青苔和藤蔓的古老城堡。
歲月在城堡上麵留下了明顯的痕跡,鮮紅色和暗黑色的花朵在城堡牆壁的縫隙間隨著風搖擺著自己的身軀。
城堡的周圍也有一大片紅色的玫瑰花和薔薇花,顏色讓人不由會聯想到鮮血和死亡。
城堡的門口還站著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老人,他的臉上戴著一隻單邊眼鏡,一隻手放在了腹部,另一隻手則是自然地垂在自己的身旁。
他花白的頭發和胡須無一不透露出一股低調的精致感,臉上也在散發著精氣神。
當老人看到簡瑤走近時,他自然地朝簡瑤行了一個紳士禮。
他似乎是認識簡瑤很久了,所以並沒有介紹自己是誰,也沒有詢問簡瑤是誰,直接為她拉開了城堡的大門。
看來他應該是這座城堡的仆人,很有可能是管家?
“簡月大人,夫人和少爺小姐們都已經在會客廳等著您了。”
管家帶著簡瑤穿過了大廳,來到了城堡一樓的會客廳裏。
巨大的會客廳裏一眼望去都是紅木牆麵和紅木地板,地麵上還鋪著好幾張巨大的動物皮草,房間裏也擺著滿滿的奢華家具。
除了電燈為房間裏添加了昏黃的光線,房間裏的牆邊還有一個壁爐。
壁爐裏麵的木材正不斷燃燒著,不時還有火花從木頭裏蹦出來,並且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特殊木香。
一個外表看起來忠厚老實的男人搓著手坐在壁爐旁邊,努力汲取著壁爐裏的溫度,隻是他的麵色和唇色仍舊有些發白發紫,似乎身體很是畏寒。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也確實比其他人的要多,這一點不由讓簡瑤多看了他一眼。
一個穿著紅色絲綢長裙的長卷發女人用她那一雙狐狸眼瞅了簡瑤一眼,眼神裏帶著滿滿的不屑。
她纖細的手指在自己金黃色的長卷發上繞著發圈,紅色的手指甲輕觸著自己的臉頰。
而她臉上的粉底液和她的膚色並不匹配,隻顯得她的臉色慘白得不像人類。
“這就是那個神棍?”女人皺著眉頭瞅了簡瑤一眼,語氣有些嫌棄地說道。
而站在沙發邊上的男人立馬就打斷了女人的話,賠笑著對簡瑤說道:“不好意思啊,簡月大人,我妹妹性格比較任性,說話還像是個孩子一樣,請不要同她置氣。”
這位說話的男人年紀看起來比其他人的還要大,臉上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就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他越過沙發想要和簡瑤握手,卻被簡瑤下意識地避開了。
簡瑤並不是故意躲開的,隻是在驚悚遊戲裏各種死法的都有。
有時候隻是簡單地握了一個手,就達成了詭怪的殺人條件,或許是帶來死亡的詛咒,又或許是詭怪立刻的攻擊。
總之,驚悚遊戲的每一步都需要小心,尤其是麵對這種格外熱情的人,誰知道他皮下是人還是怪物呢?
所以簡瑤在驚悚遊戲裏就養成了不經常和陌生存在進行肢體接觸的習慣。
男人在看到簡瑤避開了他的手之後,眼裏閃過了一絲陰狠,但麵上卻什麽也沒有表露出來,依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看著簡瑤。
他樂嗬嗬地說道:“差點忘了,簡月大人不喜歡別人碰到,是我冒犯了。”
正當男人想要繼續在簡瑤麵前表現什麽的時候,卻被一個語氣有些懶散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話頭。
“好了,先讓這位大人先坐下來吧,然後我們再自我介紹,不然簡月大人頭都要大了。”一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黑裙女人合上了手裏的折扇,說道。
折扇被合起來的時候在會客廳裏發出了一點聲響,卻好像是一聲驚雷,讓會客廳裏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剛剛說話的人。
剛剛說話的這個女人年紀看上去和城堡主人的女兒年紀差不多大,隻不過渾身的氣勢比在場所有人的都要強上不少,顯然在城堡裏的地位並不低。
簡瑤掃了一眼會客廳裏的位置,最終也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一位長相有幾分清秀的年輕女仆立馬就給她遞上了一杯溫熱的紅茶。
紅茶溫度正好,從入口的口感裏也能夠喝出來茶葉的高級。
拿著折扇的女人打了一個哈欠,眼尾也因此有些泛紅,她戴著黑手套的手在自己的嘴邊遮住了自己打哈欠的動作。
“好了好了,我太困了,早點聊完吧。”
“我是已經離世了的城堡主人的第四任妻子,紅煙。”
紅煙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不打算再多說什麽了,隻有簡瑤和躲在暗處的午九知道這位女人就是他們的隊友。
而坐在簡瑤斜對麵的紅裙女人卻在聽到紅煙的話後,低聲說了一句話:“明明是個外人,竟然還用著一副主人的姿態說話……”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隻有簡瑤一個人聽清了,不過簡瑤也因此得知了紅煙作為城堡主人的第四任妻子並不被他的兒女所接納。
“咳咳。”
之前想要和簡瑤握手的男人故意地咳了幾聲,直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後,這才滿意地繼續說了下去。
“我的父親是這座城堡的主人,我是他的養子格雷,是我寫信請您來的。”
簡瑤點了點頭,原來他就是寫信給她的那個養子,不過他比城堡主人的其他親生孩子表現得更加像是這座城堡的主人。
這家人可真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