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而且腦袋好暈……
這是簡瑤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有一團烈焰在裏麵燃燒著,可她拿這團火焰一點辦法都沒有。
意識模糊的她想要睜開眼睛去喝點冰水,可身體就好像和她的靈魂已經脫離了一樣,完全不受她的想法控製,反而將她拉入了更深的睡眠裏。
誰也沒有注意到簡瑤的係統背包裏的那個晶石正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上麵和之前一樣浮現出了好幾行看不懂的文字。
簡瑤的身體也因為晶石的光芒而變得越來越燙了,隻有床頭的海豹抱枕注意到了簡瑤的額頭上多了一個發著白光的圖案。
白色小海豹的臉上明明沒有表情,卻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體溫過高,係統判斷應及時降低體溫】
【指令執行中】
海豹抱枕突然間動了起來,這個看起來有些笨重的身體竟然出奇地輕盈,很快就趴到了簡瑤的額頭上。
它看起來是由軟軟的棉花和細細的絨毛組成的,不僅不具備降溫的能力,說不定還會把體溫進一步拉高。
可不知道這個海豹抱枕是怎麽做的,它竟然控製了自己身體的溫度,對簡瑤進行降溫處理。
然而這點冰涼的溫度對於簡瑤來說隻是杯水車薪。
濃烈的火焰依舊在簡瑤的身體裏燃燒著,簡瑤覺得自己就好像光著腳站在了一大片正在燃燒著的土地上一樣。
事實上,等她擁有了清醒的意識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正光著腳站著一片滿是火焰的空間裏。
地麵的顏色都是赤紅色的,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硫磺的氣味,橘紅色的火焰在空中肆意搖晃著,放眼望去這裏到處都是一片橘紅色。
她這是在做夢還是穿越了啊?
簡瑤表情呆呆地掐了一把自己手臂上的肉,意料之外的是並沒有任何疼痛感。
哦,那沒事了,看來她確實是在做夢,還是繼續睡覺吧。
她認真地點了點頭,直接趴在了滾燙的地麵上,閉上眼睛準備再睡過去,說不準這樣就能醒來了。
可明明痛覺都感覺不到,但唯獨這份熱度是真實的。
簡瑤:熱到根本睡不著啊!
不過如果這裏是她的夢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操控自己的夢境,把這片滿是火焰和高溫的地獄變成一大片柔軟的雲朵床。
可不管簡瑤怎麽努力地想象著自己想要的場景,她眼前的景象也沒有發生一丁點的變化。
難道她不是在做夢?或者說,這裏其實並不是她的夢境,而是別人的夢境?
而在現實世界裏,簡瑤的父母提著大包小包地從超市趕回了家裏,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休息下,就聽到了門鈴響起來的聲音。
往日聽起來還有些悅耳的門鈴聲此時響起來的頻率有些急促,就好像按著門鈴的人心裏十分著急一樣。
急促又刺耳的鈴聲回**在寂靜的客廳裏,一副不得到門裏麵的人回應就不會停下來的樣子。
簡母放下了手裏的東西,一邊跑過去開門,一邊問道:“來了來了!誰啊?”
門外麵站著的正是拎著幾袋東西的單父單母,隻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平時按門鈴的時候並不會那麽著急,難道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簡母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但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畢竟相處了那麽多年的鄰居,因為這點小事就鬧紅臉就說不過去了。
“單姐,什麽事情那麽著急啊?”簡母笑著說道。
單母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燦爛,抬了抬手裏的東西,解釋道:“剛從冰庫裏拿出來的,想著你們應該愛吃,就給你們家帶了一些回來,怕在路上待久了就融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還在不斷往外冒著絲絲寒氣的大袋子遞給了簡母。
簡母接過了沉甸甸的大袋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比剛剛還要燦爛,她拿著袋子就往廚房走,嘴裏同時還在說著“趕緊進來坐著歇歇”。
單父單母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隻是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時不時就會隱晦地看向簡瑤的房間,看來他們來簡家的目的並沒有那麽單純。
單母的手上其實還拎著一個袋子,隻是剛剛並沒有順手遞給簡母,而是把它放在了客廳的茶桌上。
黑色的禮品袋上還印著簡約好看的品牌代表圖案和名字,看樣子這個應該是打算送給簡瑤的一些禮物。
單母的一隻手放在禮品袋子的提繩上,笑著問簡母:“瑤瑤在家嗎?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一些小玩意,覺得她肯定會喜歡。”
簡母剛好從廚房裏出來了,想了想就說道:“她應該從遊戲裏出來了吧?現在大概率是在房間裏,我現在就去叫她起床。”
簡瑤房間裏的窗簾在之前被拉了起來,整個房間裏都沒有什麽光線,昏暗的房間裏隻能看到簡瑤躺在**睡著大覺的姿勢。
再走近點就能看到她身上有些淩亂的睡衣,被子都被她一腳踹到了地麵上。
簡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裏忍不住流露出了幾分寵溺,無論她的女兒長到了多少歲,她在母親的眼裏還依舊是那個跟在她身邊牙牙學語的孩子。
“真是的,那麽大了還踢被子。”
簡母嘴上雖然說著帶著批評意味的話,可還是彎下腰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
她正打算叫醒睡著的簡瑤,卻在昏暗的光線裏看到了簡瑤那張通紅得像個粉色的桃子一樣的臉,呼出來的氣息裏也帶著足以灼燒皮膚的溫度,這種種症狀都在表明簡瑤此時的身體有多不正常。
簡母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摸上了簡瑤的額頭。
很燙,這個溫度恐怕都能把雞蛋給煎熟了。
“老簡!準備開車去醫院!”簡母一邊朝著房間外麵大喊著,一邊收拾好了簡瑤身上的衣服。
簡父原本還在客廳裏準備給單父單母燒水泡茶,就聽到自己的老婆在女兒的房間裏突然喊出了那麽一句話。
他立馬就拿起了放在茶桌上的車鑰匙,一邊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一邊問道:“怎麽了?”
“你女兒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