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如此。”簡瑤都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多了幾滴汗,她知道刀鋒為人一根筋,沒有什麽壞心思,恐怕他加自己的好友是真的有什麽大事要和自己說。

所以她和刀鋒還是互相加上了對方的好友,畢竟現在還在直播,旁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玩家在,不太好討論刀鋒想要討論的事情,就隻能等副本結束之後才能聊了。

刀鋒解決了心頭的一件大事之後,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說實在話,他沒有什麽和異**流的經驗,和別人交流都是通過拳頭和刀進行交流的。

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有些拙劣地問道:“那個房子裏麵是什麽?難道是有什麽可以進行生化攻擊的詭怪嗎?”

簡瑤回想到自己在茅房裏看到的景象和聽到的動靜,就用一種刀鋒看不懂的複雜眼神注視著他,然後語氣沉重地說道:“裏麵的水太深,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刀鋒雖然不知道簡瑤在說什麽,但是他看著簡瑤的眼神,還是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心裏也跟著湧上了一股莫名出現的害怕,不敢再好奇裏麵的東西了。

他刀鋒雖然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家夥,但他也是一個聽勸的人,更何況他覺得簡瑤沒有什麽欺騙他的理由。

簡瑤突然想起了什麽,然後用一種同情的眼神拍了拍刀鋒的肩膀:“對了,裏麵有一個不可思議,就是……看你敢不敢進去了。”

刀鋒的後背冒出了一大片雞皮疙瘩,但是他作為男子漢大丈夫的,沒有什麽好怕的,而且這個不可思議還和主線任務有關,他確實得進去一下。

如果換做是別人在這裏,恐怕會直接質問起簡瑤了,又不告訴他們裏麵有什麽,又說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再進去,到底是要他們怎麽樣。

可刀鋒不會想那麽多,而簡瑤也隻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裏麵的景象,硬要形容的話就隻能用“慘絕人寰”這個詞來形容了。

刀鋒做好心理準備之後就過去打開了那一扇大門,又過了一會,穿著防護服的簡瑤跑過去把門關上之後,再一次把刀鋒給拖了回去。

再過了幾分鍾,刀鋒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眼裏充斥著滿滿的恐懼,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那麽惡心的場景,也從來沒有經曆過那麽惡心又恐怖的場景。

他沉默了一會,還是不肯放棄這裏的不可思議,他讓簡瑤自己先走,自己留在這裏繼續看看怎麽進去。

簡瑤看著說什麽也不肯放棄的刀鋒,她隻能點了點頭,和奶茶必須加冰道別之後就一個人回到了主建築樓裏。

而刀鋒緩了一會就打算再闖一次茅房,結果他人都還沒有走到茅房的門口,就有一個人影快速地超過了他,往茅房的大門跑去了。

“等……”刀鋒下意識地伸出了一隻爾康手,想要阻止那個人打開茅房的大門。

可那個人非但沒有聽刀鋒的話,反而跑得更快了,嘴裏還發出了嘲諷和得意的聲音。

“哈哈哈哈!這個不可思議我也搶走了!”

隨著他囂張的話音落下,他也推開了茅房的大門,整個人直接就衝了進去,而刀鋒則是心有餘悸地站在原地,一對耳朵專注地聽著茅房裏麵的動靜。

他隻聽到了“撲通”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衝進去的那個人應該是出意外了,別是直接掉進坑裏了吧?

等到刀鋒好不容易做出一個簡易的防護麵具的時候,他才發現剛剛衝進來的人確實直接掉進坑裏,甚至是臉朝下地掉進一堆五穀輪回之物裏,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

刀鋒也沒法把他撈上來,也就隻能在心裏祝他好運了,也不知道他從副本裏麵出去之後會不會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而他也走到了最後一個隔間的門口,在聽到裏麵的問題之後,臉上的表情都快要裂開了。

他兩樣東西都沒有啊!誰進副本還會帶筷子和勺子啊!帶進來是為了在副本裏麵幹飯嗎?!

帶筷子和勺子進副本就是為了幹飯的簡瑤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頭,用手扇走了空氣中飄動著的灰塵顆粒。

這一間房間應該就是書法教室了,不過和其他的教室不同,它看上去已經封存很久了,門上和窗戶上甚至還貼著一張張完整的黃符。

黃符上用朱砂畫滿了符文,簡瑤認得這些符文是出自她學過的那個靈符書的,是專門用來把詭怪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

簡瑤剛踏入這間書法教室裏,她身後的木門就砰的一聲直接關上了。

而簡瑤連一丁點想要轉過身子試試能不能打開木門的想法都沒有,等到這扇門想要開的時候就自然會打開的。

書法教室的門關上之後,一張桌子上放著的一根毛筆緩緩地浮在了空中,一隻半透明的手抓住了毛筆的筆杆。

長長的衣袖垂在了桌麵上,一張白到透明的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就好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姑娘,可有墨?”

他就如同常人一樣笑著問簡瑤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他的下一句話卻直接暴露出了他非人的真麵目。

他也沒有期待簡瑤會回答“有”,於是繼續帶著笑說道:“如若姑娘沒有的話,那在下怕是隻能用姑娘身上的血做墨了。”

簡瑤也跟著他笑了笑:“如果我拒絕呢?”

原本還在露出溫文爾雅笑意的俊秀公子立馬就用一種陰沉詭異的目光看著簡瑤,臉上的表情就好像碎裂了的人皮麵具一樣露出了屬於詭怪的表情。

“如果你拒絕的話,那就在下就隻能強硬一點了。”

隨著這個詭怪的話音落下,桌子上的毛筆都漂浮在了空中,它們對準了簡瑤的方向,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包圍圈。

簡瑤也拿出了雷霆劍,同樣露出了一個笑容:“抱歉,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