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就如同一道驚雷直接劈在了“簡月”的腦門上,她的大腦瞬間陷入了一片空白。
對方這個戴著麵具的奇怪女人竟然是她偽裝的正主?而她竟然還在對方麵前偽裝自己是簡月?
她的心裏此時除了社死和尷尬以外,更多的是恐懼和害怕,因為她這個冒牌貨撞上了正主了,她待會迎來的可能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懲罰。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再賭一把,就賭對麵的人其實是在詐她,萬一她這一次還會和之前一樣幸運呢?
“你說你自己是簡月你就以為自己是簡月了嗎?”冒牌貨強撐著自己的表情繼續質問道,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裏有多慌。
她身旁的中年女人也像是被簡瑤踩了一腳一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連眼睛下方的皺紋都被她的表情給撐開了。
這個中年女人惡狠狠地瞪著簡瑤,手指直接指向了她,嘴裏還一邊罵道:“你個死丫頭說什麽胡話呢?我女兒當然是榜一玩家簡月,這可是連除靈衛都驗證過了的!”
本來冒牌貨心裏就慌了,聽到她媽的話之後就更慌了。
你女兒是不是真的,難道你女兒自己心裏不知道?就是因為是假的,她才那麽慌啊!
正當中年女人還想再說些什麽難聽的話的時候,一片白色的光瞬間占滿了她的整個視野,隨之而來的就是從手指上傳來極致的疼痛。
“啊!”
中年女人發出了喊痛聲,一隻手顫抖著。
隻見她剛剛指著簡瑤的那一根手指已經被簡瑤召喚出來的雷電給劈得烏漆嘛黑了,甚至這根手指在短暫的疼痛過後就失去了知覺。
隻有手指的尾部還能夠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但這並不是她們關注的重點,真正讓人在意的是那個戴著麵具的女人手裏突然出現的一把長劍。
這把長劍和冒牌貨手裏的長劍外觀幾乎一樣,但這兩把劍放在一起看的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兩者之間的不同。
後者即便模仿得再像,也是遠遠比不過真正的雷霆劍的,隻不過是騙騙不懂的人罷了。
冒牌貨握著劍的手都抖了,她怎麽可能會不認得這把劍,畢竟她可是把簡月的直播回放看了幾百次,隻為了能夠完美重現她的雷霆劍。
她真的是自己所扮演的正主,而自己就好像一個拙劣的小醜自以為自己成了技術高超的魔術師,卻沒想到真正的魔術師就站在自己麵前用嘲弄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冒牌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她的母親卻如同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雞,發出的聲音極高,高到破了音。
“女兒,為什麽她手裏有一把和你一模一樣的劍!是不是她搞的鬼?!我就知道她這個小賤——!”
即便事實已經擺在了她的麵前,可她並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也或許是不願意相信,畢竟她嚐過了作為榜一玩家母親的甜頭,就不可能輕易接受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自己應該得到的。
她的女兒怎麽可能不是榜一玩家?她的女兒怎麽可能會是冒牌貨?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女兒就大叫了一聲,幾乎是瘋狂地尖叫道:“給我閉嘴啊!”
顯然這個從來沒有被女兒吼過的中年女人已經被自己女兒剛剛鬧出來的動靜給嚇傻了。
戴著麵具的怪人看過來的嘲弄的眼神和自己女兒身上明顯的不對勁,都仿佛是在告訴她一個痛苦的事實。
是的,你女兒就是一個冒牌貨,而現在正主已經找上門來了,她們厚著臉皮強占著的一切都要還回去了,並且她們還要因為自己的欺騙和貪婪付出慘痛的代價。
中年女人明白過來發生的一切之後就立馬給簡瑤跪下了,嚇得簡瑤往旁邊走了好幾步,這不純純讓她折壽嗎?
“大人啊!我都是被這死丫頭給騙了!你要怪就怪她,可千萬不能怪我呀!我可是無辜的啊!”這個中年女人一股腦地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立馬就把自己說的幹幹淨淨了。
可簡瑤曾經被她直接針對過,她知道對方哭得那麽慘烈的臉下麵隱藏著的是一顆和她女兒一樣黑色的心,她們兩誰都不比誰幹淨。
很顯然,冒牌貨也被自己母親這般的果斷拋棄給傷到了,明明之前還叫自己寶貝、乖女兒,現在卻叫自己死丫頭了?還把自己給說成了一個被頑劣女兒蒙在鼓裏的可憐老太太。
嗬,明明昨天還跑去別人家裏大鬧了一番,把對麵的老太太直接氣暈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醒呢,真虧她有臉這樣說自己啊。
隻見冒牌貨用陰冷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母親,隨即便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媽想一個人活命?別妄想能夠就這麽輕易地擺脫她。
要死,就一起死,畢竟她們可是一家人啊。
簡瑤看著她們有些瘋魔了的眼神,恐怕她們母女兩個待會是要狗咬狗了,但是她並不打算對她們做什麽,她甚至還打算幫她們從遊樂城裏活著出去。
當然,這並不是簡瑤的聖母心犯了,而且一種別的報複。
有時候比起幹脆利落的死亡,生不如死才是更適合她們母女倆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曾經擁有過的東西都消失掉。
不僅如此,她們還要接受欺騙了周圍人和除靈衛的懲罰,她們餘生都要被人當成騙子對待和看不起。
這是簡瑤對她們的一個小小懲罰,她不信她們在頂替她身份的這段時間裏沒有利用她的身份去傷害別人,所以這個懲罰是她們應得的。
先不論她們母女倆之間會發生怎樣的糾葛,單南星和遊樂城的老板也在這個時候播報完了遊樂城的最新通知,他們打算現在就從這裏離開,這樣應該能夠趕上傳送,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
簡瑤:喂,別立fla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