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一個想到的人

景昭宮這處所發生的事情,君雅自是不知曉,也不知道賢妃已經知道了她的陰謀打算。

因為此時的君雅剛回到月華宮沒有多久,還不等君雅大發脾氣,便接到了消息,說是離之深來了。

故而君雅便也隻好強忍住了在鳳語宮中所受的怒火,整理好自己的裝束,然後巧笑嫣兮等著離之深的到來。

果然,沒有過多久,一抹明黃色的衣衫便出現在了君雅的視野之中,而緊接著,便見離之深一臉的笑意,走了進來。

見此,君雅也顧不得什麽,忙起了身,對著離之深福了一禮,笑道,“雅兒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不過正是因為君雅的全身心都在離之深的身上,故而便沒有瞧見緊跟在離之深身後進來的碧翠,而顯然這個時候的碧翠也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好了,雅兒,朕說過雅兒以後不必跪拜朕。”離之深笑著將君雅給扶了起來,然後有些責怪道。

一般來說,除了皇後以外,見了皇上,都是要行禮的,但是離之深卻不想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對著自己行禮。

這讓他的心裏很不好受!

“雅兒知道皇上體恤雅兒,但是這禮,還是不可廢的。”君雅就著離之深的手,站起來,然後說道。

離之深見著君雅執意,便也不好多做說什麽,隻是憐惜的緊握著君雅的手,眼神很是愧疚!

君雅看到離之深眼中的愧疚,自是一番得意,正在要說話之時,突然而來的一個聲音,瞬間讓君雅整個人都變得不好起來了,“皇上,雅皇貴妃娘娘,恕奴婢無禮,這是皇後娘娘派奴婢送來的蕪湖茶葉,因皇後娘娘念著雅皇貴妃娘娘甚是喜愛這蕪湖茶葉,故而在雅皇貴妃娘娘離開鳳語宮之後,皇後娘娘便叫人尋了這蕪湖茶葉,讓奴婢不得耽擱,必要盡快送到雅皇貴妃娘娘的跟前。”

說完,原本還在離之深身後不遠處站著的碧翠便先一步走了出去,對著君雅和離之深福了一禮,然後舉過手中的一個精致的罐子,遞到了離之深和君雅的跟前,想必這裏麵便是碧翠所說的蕪湖茶葉了。

看著這碧翠,君雅臉上剛醞釀好的情緒,瞬間便被打破了,看著碧翠的眼神也像是淬了毒一般。

君雅甚是覺著,這鳳語宮中的人都與她作對似的。

南語這個賤人是這般,就連那賤人身邊的奴婢也是這般,當真是惱人的很!

隻是這個時候,當著離之深的麵,君雅自是不能對碧翠做些什麽的,反而還得好聲好氣的對著碧翠說道,“如此,便多謝皇後姐姐了,皇後姐姐那處的東西,自是好的。”

隨之,君雅便叫人接過了碧翠手中的蕪湖茶葉。

“雅兒,那丫頭說這裏麵裝的是蕪湖茶葉?”就在這時,離之深的聲音響了起來,問道。

聽到離之深的話,君雅的臉僵硬的笑了笑,然後才說道,“是的,皇上,今日雅兒將那蕪湖茶葉拿出來之時,也不知怎的,竟然生了些許蟲子,雅兒怕喝不得,但是又嘴癮,且又聽說了皇上前些日子將一些蕪湖茶葉送去了皇後姐姐那處,雅兒便想著,去皇後姐姐那處討要一些,這不,雅兒剛出這鳳語宮,後腳皇後姐姐便叫人送了過來呢,皇後姐姐當真是好,雅兒很是高興呢!”

這些事情,就算是她不說,但是她去鳳語宮求蕪湖茶葉,想必也事查的出來的,還不如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至於皇上會怎麽想,那便是皇上他自己的意思了,畢竟她說的也是事實不是?

“朕倒是忘記了,雅兒最是喜愛喝茶的,隻是這蕪湖茶葉,好端端怎會生了蟲子,莫不是底下的人沒有照看好?”離之深皺著眉頭,說道。

好端端,若是封存好這茶葉,又豈會生了蟲子去?

“這個雅兒倒是不甚在意過,前些日子皇上派人將這蕪湖茶葉送來之前,因著雅兒還有些上好的茶葉,便將那蕪湖茶葉放在了一旁,也是因為今日嘴癮上來了,才想著泡上一杯這蕪湖茶葉的,但是不曾想,拿出來之時,卻是發現這蕪湖茶葉生了蟲子,這倒是把雅兒給嚇壞了。”君雅憂心道。

“嗯,看來的確是底下的人沒有做好,既然雅兒喜愛,那便從朕這處拿些吧,也省的雅兒去別處跑來跑去的。”離之深別有深意的看了碧翠一眼,然後說道。

“既如此,雅兒便先謝過皇上了。”君雅一聽,頓時高興道,像是才發現碧翠還在一般,說道,“好了,既然皇後姐姐的茶葉送到了,那便先回去吧,真是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奴婢告退!”碧翠低垂著頭,畢恭畢敬的說道。

然後對著離之深和君雅福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等碧翠走出去了,離之深才刮了刮君雅的鼻頭,聲音有些寵溺,說道,“怎的沒有茶葉,也不與朕說,還大老遠跑去她那處拿?”

“皇上說的哪裏話,雅兒也不過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去打擾皇上罷了,既皇後姐姐那處有,雅兒又嘴癮上來了,自是要去皇後姐姐那處尋的。”君雅撅著小嘴,說道。

“你啊,”離之深看著君雅可愛的表情,有些無奈的笑了,“雅兒,朕倒是希望雅兒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朕,雖說是小事,但是朕還是希望雅兒最先想到的人會是朕,在雅兒的眼裏,或許是小事,但是在朕的心裏,卻是大事,隻要是有關於雅兒的,那都是大事!”

“皇上如此這般,就不怕把雅兒給慣壞了?”君雅笑道。

“就算是慣壞了,那也是朕樂意的,朕又豈會害怕,朕隻是想讓雅兒明白一點,不管雅兒遇到什麽事情,朕都希望雅兒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朕,而不是別人。”離之深惆悵的說道,“因為朕現在還不能給雅兒最好的,所以朕的心裏便一直覺著對不起雅兒,而且朕也不想,會因為此事而無法介入到雅兒的心裏,這才是朕最為擔憂的。”

“皇上這說的是哪般話,在皇上的心裏,雅兒便是這般的人嗎?”君雅有些低落的說道。

她是最愛他的人,怎會不讓他介入到她的心裏,她隻是怕,他的心裏,住的那個人不會是她!

而這也是她最為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