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裴硯額頭已經開始沁出豆大的汗珠了,他一口扣住她的手腕,要把她關在門外。

可紀眠卻不肯走。

“快走!”

裴硯急的低吼,他隻不過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冰涼細膩的觸感,已經讓他快把持不住了。

“我……我不知道被誰下藥了,現在你和我待在一起很危險。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實在不行,你敲暈我,快點,敲暈我……”

裴硯能察覺到這次藥效不一般,來勢洶洶,像是要把他淹沒。

他理智維持不了多久。

他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台燈,交在了她的手裏。

“砸我!”

他急得吼了出來。

紀眠大腦也是混沌的,現在該怎麽辦?

她不可能真的傷裴硯。

“你先去房間,等會我過來。”

紀眠匆匆離開了書房,她要讓傭人們先離開,不想讓她們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然後她才回到了房間並沒有看到裴硯,他還在書房,並且房門反鎖。

“裴硯……你在幹什麽?放我進去。”

她氣急。

“我會……傷了你。”

裏麵傳來他艱難的聲音。

“沒關係的,你先讓我進去好不好。”

“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錯第二次,別管我……死不了……”

就是難受的要命而已。

紀眠試圖撞門,可肩膀都快腫了也紋絲不動。

鑰匙……

房間是有備用鑰匙的。

她慌慌忙忙去找了鑰匙過來,趕緊把書房的門打開,看到了瑟縮在角落裏的裴硯。

她震驚的瞪大眼睛,他手裏竟然握著一把刀,手像是不知道疼一般,握住了刀鋒。

鮮血,滴答滴答地落下。

似乎隻有靠疼痛,才能一點點撐過去。

她衝了過去,一把奪過了刀子。

好在傷口並不深,不至於傷到筋骨。

書房有備用的藥箱,她匆忙拿起紗布給他纏繞上,剛剛纏好卻不想裴硯像是一匹惡狼,突然起身將她壓在了地上。

她摔得夠嗆,都來不及呼痛,裴硯的唇瓣已經堵了過來,攻城略地,不講一點道理,將她肺部的氧氣洗劫一空。

他的手更是撕扯她的衣服,都來不及耐心地一一解開。

此刻,他隻有原始的欲望。

紀眠想要給他回應,可不知為何,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是內心深處的恐懼……

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就像是溺水的人,難以上岸。

怎麽自救。

怎麽才能救自己!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突然身上的裴硯冷靜下來,連連後退。

“我不能傷你……阿眠……我好痛苦。”

隻要他暈過去,就不會傷害紀眠了。

他眼睛猩紅,像是猛獸,死死盯著牆麵,全力撞了過去。

紀眠原本身體還動彈不得,察覺到裴硯要做什麽後,心髒狠狠一緊,衝破了身體的束縛,拚盡全力拉住了他。

她也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倒吸涼氣。

“阿眠……”

裴硯心疼得要命,可現在欲望和理智拉扯,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人還是鬼。

“你走,你走好不好……別管我,求你了!”

紀眠覺得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她忍著疼痛,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瓣。

親吻之前,她還說了一句話。

裴硯大腦轟隆隆一片,像是有什麽巨大的煙花盛開了一般。

紀眠說:“你的藥,是我放的。”

她主動親吻,就像是個導火索,裴硯欲望再次占據上風,翻身直接將紀眠再次壓在了身下。

衣服那點脆弱布料,不經撕扯,直接成了一堆碎片。

紀眠內心是恐懼的,她閉上眼,不斷地深呼吸。

她已經感覺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阿眠……我……我還能忍得住……”

裴硯說話的聲音很小,很難受很煎熬。

他還在忍……

紀眠的心揪成了一團。

“就這一次機會,說不定就沒有以後了。”

“你走好不好……”

“笨蛋,我是讓你趕緊把我辦了。”

紀眠氣的不輕。

“可我怕你生氣……”

此刻裴硯委屈得像個孩子,怕他亂來後,紀眠後麵回過神來,一輩子都不原諒他了。

他寧願忍著,把身體憋壞,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生氣……快點……我想要你,裴硯,我也很想要你。”

她像是哄著小孩一樣,此時此刻還沉下心來,安撫他的情緒,甚至給予回應,輕咬他的耳垂。

裴硯聞言,發了狠的吻住她。

紀眠原本以為裴硯到底是過來人,這次應該很順利。

但沒想到,裴硯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終於進家門了。

她也察覺到不對勁。

怎麽會那麽疼。

是因為太久沒經曆過了嗎?

隻是現在,她已經沒有時間亂想了,因為裴硯一身的力氣用不完,她終於明白那老中醫為什麽說他身子壯的像頭牛!

隻是……怎麽評價呢……

法拉利的裝置,老頭樂的技術。

紀眠最後直接暈死過去。

可暈過去了,裴硯也沒放過,他已經沒有理智而言了,就像個原始的猛獸,隻知道發泄欲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紀眠是暈了醒醒了暈,時間異常難熬。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也不知道經曆了幾次,裴硯終於結束,饜足的抱著她。

好在屋內開著空調,地上還有地毯,兩人就蓋著他的毛衣外套,沉沉睡去。

紀眠醒來的時候,周圍黑漆漆一片,已經夜深了。

好餓,好虛,好累。

她想動一動,可渾身疼得動彈不得,讓她差點再次暈了過去。

突然,她察覺後麵的男人動了一下。

算了算了,自己還是裝死吧。

紀眠繼續閉上眼。

裴硯清醒過來,所有記憶衝擊腦海。

他整個人呆住,他很想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而已,但懷裏溫暖柔軟的人兒赤著身子貼著他,真實的觸感告訴他,這都是真的。

他慌亂地開了燈,看到了屋內狼藉。

他麵如死灰。

他沒把持住。

阿眠真的會原諒他嗎?

實在不行……讓她捅一刀出出氣吧。

裴硯慌亂地撿起了地上的刀。

紀眠聽到動靜,嚇了一跳,剛做完就拿刀是什麽意思。

她假裝剛剛醒,動彈了一下,疼得眼冒金星。

她看向不遠處的裴硯……

嗯?跪著的?

“你幹什麽?”

“阿眠……對不起,我惹你生氣了,要不你捅我一刀出出氣。隻要避開要害處,你捅多少刀都可以。”

紀眠差點暈過去。

“不至於……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的藥還是我下的。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紀眠艱難的掀開身上的毛衣,結果看到了地毯上的血跡。

誰的?

裴硯手上的傷?

可裴硯的手已經包紮好了,雖然鮮血有沁出來,但隻是染濕了紗布。

這麽一大塊哪來的?

“你還有別的傷?”

裴硯搖頭:“不是我的,那就是……阿眠,你哪裏受傷出血了?”

紀眠大腦一片空白,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不是裴硯的那就是自己的。

她怎麽會有血?

她不是早就和裴硯做過嗎?

可今天的體驗讓她覺得很陌生,還有裴硯生澀的模樣也不像是假的。

難道……

紀眠吞咽口水,緊張地看向裴硯:“你仔細和我交代,那天在船上我們到底幹了什麽?進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