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正在爭論不休,沒想到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

林薇薇暈了。

人搖搖晃晃,倒在了地上。

陸行川立刻上前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任由外婆說什麽,他都沒有理會,把人抱走了。

“這賤人倒是有兩把刷子,難怪我外孫被耍得團團轉。眠眠,你就是太強勢了,偶爾也要裝柔弱,才能讓男人有保護欲。”

紀眠聞言苦笑,那她還真學不來。

在討男人歡心上,她倒是不得不佩服林薇薇。

……

林薇薇被送到了醫院,診斷結果是沒什麽問題,陸行川不相信這個結果。

“那她為什麽昏迷?到現在還沒醒,你們是不是庸醫?”

醫生隻好耐心又問了一遍,得知林薇薇受到了刺激才暈過去的,立刻說道:“那就是情緒波動起伏太大,這個要等病人自己醒來,放心吧,沒事的。”

陸行川這才安心了一點,緊握著林薇薇的手,守在床前。

醫生和護士離開,忍不住小聲嘀咕:“如果是突然暈倒,那應該會摔得不輕,可她渾身沒有一處瘀青,還真奇了怪了。”

陸行川守了十分鍾,林薇薇呻吟睜開了眼。

“薇薇,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

林薇薇眼淚蓄滿了眼眶:“行川……我們分手吧,你外婆是不會同意我進門的。你是個孝順的人,我知道……你給我訂機票,我要回去。”

林薇薇越是這樣說,陸行川越是護著她。

“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這一次天王老子來了,都無法阻止我倆在一起!”

“嗚嗚,真的嗎……行川,我不想你為難。”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

“行川,你說我們一直瞞著外婆,外婆怎麽會知道呢?是不是紀眠故意的……嗚嗚嗚,我對她再三忍讓,為什麽她還要這麽對付我。”

“紀眠?”

陸行川蹙眉。

“除了她還有誰,她就是嫉妒我,恨著我,想從我這兒把你搶回去。”

“真的嗎?”

陸行川蹙眉。

“當然……誰能拒絕得了你呢,行川……”

林薇薇哭得梨花帶雨,惹得陸行川心疼。

又因為她的話,覺得紀眠還是在意自己的,昨晚在古堡裏說得那麽冠冕堂皇,可背地還不是坐不住,把外婆請了回來嗎?

虛張聲勢,各方麵給他壓力,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不知為何,陸行川鬆了一口氣。

隻要紀眠還在他的手掌心,可控製就行了。

紀眠陪外婆吃完飯,席間外婆長籲短歎,說舍不得她,怒斥陸行川瞎了眼,放著這麽好的不要,跑過去要那個歪瓜裂棗。

“你放心,外婆一定為你主持公道。你和行川的情分斷了,你和外婆的情分還在。”

她從陸家離開,外婆都落了淚,弄得紀眠心裏也不好受。

她回到別墅,沒想到裴硯坐在沙發上,沒有去集團。

一進門,就聽到裴硯說道:“怎麽?沒在陸家留宿嗎?”

這話,怎麽陰陽怪氣的?

“你是在等我嗎?”

“你想多了,陸行川的外婆都和你說了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不準林薇薇進門,她還是比較看重我之類的。”

“你討好老人,倒是有幾把刷子,現在老夫人為你撐腰,你是不是很後悔和我結婚了?”

“現在,你是不是更得意?”

紀眠蹙眉,裴硯這是吃槍子了?

“那你是希望我回陸家嗎?”

她把問題反拋回去。

“你這樣,我以為你不歡迎我,想讓我走可以直說。”

紀眠沒有往樓上去,轉身就要離開,裴硯坐不住了,一把拉住她的手,反手把她壓在沙發上。

他整個人變得極為陰沉可怖,像是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他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紀眠,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麽?”

“你敢跨出這扇門試試,看我會不會把你的腿打斷!”

裴硯終於不偽裝了,這樣讓她反而舒服一點。

“你似乎很氣惱?”

“我隻是討厭被人玩弄。”

“是嗎?”紀眠聞言,突然貼近,親了一口他的臉。

裴硯像是觸電了一般,後退了好幾步,都狼狽地撞到了茶幾。

“你幹什麽?”

“又不是第一次親了,怕什麽?”

裴硯蹙眉,確實不是第一次,兩人也熟絡了。

可剛剛毫無征兆,讓他猝不及防。

他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於反常,快速穩定心神。

紀眠覺得有意思,她剛剛也是一時興起罷了,男人凶巴巴的,那女人是不是撒撒嬌就沒事了?

“你是不是怕我跑了啊?我和陸行川是不可能的了,不管我心裏還有沒有他,我都不會吃這碗夾生的飯。”

“裴硯,我想認真地勾引你試試。”

“你……你說什麽?”

“勾引你啊,然後坐穩裴太太啊。”

紀眠深思熟慮了一路,覺得還是和裴硯好好發展,她倒不是愛上了裴硯,而是覺得裴家家大業大,自己不會被人欺負!

而且,她也能保護自己的家人。

先攻略一下,要是不行,後麵再想別的招。

“你……”

裴硯狠狠蹙眉,眼底全都是震驚,甚至……還有幾分驚訝。

似乎紀眠反客為主,把他嚇到了。

“看來,你果然是開玩笑的。”

紀眠也沒流露出失落的神色,男人對女人一向不會太抗拒,她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很自信的。

她長在男人的審美上,麵容姣好,身材豐滿勻稱。

隻要裴硯是個正常男人,就不會抗拒她這樣的。

裴硯也許隻是想玩玩,並不想讓她一直做裴太太。

那她就不會奉陪。

“行了,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我也累了,昨晚沒睡好,我要上樓補覺了。”

紀眠打著哈欠,轉身上樓,沒想到裴硯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捏得她很痛,她懷疑他要把自己的骨頭卸下來。

耳邊,傳來裴硯極其沙啞的聲音。

“好,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勾引我。”

“你打算,怎麽個勾引法?”

下一秒,紀眠被圈入懷中,男人居高臨下,俯瞰著她,帶著侵略者的氣息。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真的很好釣?還是在騙我?你要是太難釣,我也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