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氣質清冷傲然,配上新中式自帶的韻味,整個人如清冷的山巔積雪,經年不化。
竹葉暗紋,金屬盤扣,像極了民國時期的公子哥。
“誰給你搭配的?”
“我谘詢了童序,他說我們換上情侶裝,爺爺自然相信我們感情好。”
“說得有道理,那我去換。”
她這件白襯衣上麵的竹葉暗紋帶著細閃,袖口還墜有流蘇,和她脖子上的金鑲玉平安扣非常搭。
她頭發隨意挽起,用一根簡約的白玉簪簪起。
她一出來,裴硯的視線就緊緊縈繞在她的身上,根本挪不開眼。
她人長得好看,身材也好,不挑任何風格的衣服。
穿上去,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好看嗎?”
“好看。”
他上前,直接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
“幹什麽?”
她有些緊張。
“從現在就要適應,免得到了養老院,我怕你露餡。”
說罷,裴硯摟著她出門。
裴霜霜也精心打扮了,是可愛的公主裙,紮著雙馬尾,看起來像是未成年一樣。
她本來興衝衝地想問裴硯自己好不好看,結果看到兩人摟著出來。
“哥!”
她立刻跑了過去,挽住了他另一隻胳膊。
“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
裴硯隻掃了一眼,便點頭說道。
這一看就很敷衍。
裴霜霜心裏氣得要命,又問:“那我和嫂子,誰更好看?”
“不一樣,都好看。”
“都好看也有最好看的,我和嫂子誰最好看!”
紀眠也來了興致,這可是送命題。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和霜霜誰更好看。”
裴硯這才認真地看了眼裴霜霜,然後道:“你嫂子好看。”
“你年紀不小了,不適合這個了。”
紀眠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了聲,這不等於直接說裴霜霜裝嫩嗎?
裴霜霜麵色發白,狠狠推了一下裴硯,連帶著旁邊的紀眠也遭了殃,差點摔下台階。
裴硯趕緊護著她,自己卻撞上了護欄。
她聽到沉悶的一聲,這一下不輕。
“你沒事吧?”
可他絲毫沒有關心自己,而是緊張地看向紀眠。
“我沒事,你還好嗎?”
“沒事就好。”隨即,裴硯沉眸看向裴霜霜:“你太任性了,動不動就推人,今天不準去看爺爺,閉門思過。”
“不去就不去,我才不稀罕呢。”
裴霜霜的本質還是嬌蠻的大小姐,受不得委屈,有些機靈,但願沒有林薇薇那樣能忍氣吞聲。
偽裝兩天,很快就能打回原形。
裴霜霜大顆大顆地掉眼淚,憤怒地上了樓。
裴硯抱歉地說道:“是我慣壞了她。”
“沒事,有人無條件地寵愛,也挺好的。”
“你以後也會有的。”
裴硯輕聲說道。
紀眠沒放在心上,以為他隻是客套地說一下。
兩人上了車,紀眠疑惑地看著他:“我以為你會誇裴霜霜。”
“我實話實說而已,她確實不如你好看。”
準確來說,在他心裏,沒有人比得過紀眠。
紀眠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這麽直男的嗎?
以前怎麽沒發現?
童序開車,路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正準備起步,沒想到旁邊突然衝出個小男孩闖紅燈。
童序嚇了一跳,猛然打了方向盤,才沒有造成車禍。
紀眠因為強大的慣性,撞入了裴硯的懷中,她的手壓到了他的側腰。
兩人靠得太近了,她能清晰地聽到那一聲很輕的悶哼。
紀眠猛然想到了什麽,等自己身子坐穩後,立刻撩開他的衣服,發現側腰連帶著後背那一塊,瘀青了一大片,腰帶下麵還有一些。
她下意識地就要往下扒一扒,看得更多點。
“童序還在,等會再脫我衣服。”
“嫂子……我還在呢。”
童序也滿臉無辜。
這話,就像是深水炸彈一樣爆開。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他傷到腰了,我就是想查看一下傷勢。”
“我說的就是腰傷,你在想什麽?”
裴硯嘴角勾起,玩味的看著她。
童序也跟著補刀。
“是啊,我和硯哥的意思一樣。”
紀眠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上下級一個樣子!
“我不看了,疼死算了。”
紀眠嘴上這麽說著,可路過一個藥店,還是讓童序停下,她買了一些祛瘀活血的藥酒。
在車上不方便,隻能等到了養老院再給他上藥了。
紀眠心中有愧,裴硯是護著自己才受傷的,不然她就會摔下樓梯,隻怕會比這個更嚴重。
很快到了養老院。
“乖孫媳婦來了。”
裴向東像是看不到裴硯一般,眼裏隻有他貌美可愛水靈靈的孫媳婦。
他一再感慨自己的眼光好!
“眠眠來了,快進來,我一早就讓他們去菜市場買菜去了,都是你愛吃的。”
“裴硯、裴硯還沒進來。”
紀眠急了。
“哦,我把他給忘了。呦,衣服不錯。”
老爺子忍不住誇讚,這情侶裝穿的,顯得裴硯都人模狗樣了。
老爺子的房間很大很寬敞,足足有二百平,配備兩個醫生四個護士,還有照顧生活起居三個人。
他們在客廳坐下,裴向東單獨把孫子叫到了房間。
“和眠眠最近感情好嗎?”
“你不都看到了嗎?”
裴硯無奈的說道。
“那你什麽時候給我添個孫子?我急啊!”
裴硯不說話。
“是你不行,還是她不想要?”
裴硯聽言,太陽穴突突跳,為什麽是“他不行”,而不是“他不想要”?
“我不行。”
“我就知道你不行!”
老爺子氣得跺腳:“看著挺結實的小夥,沒想到外強中幹,徒有其表。你陰虛陽虛?”
“二者皆有。”
裴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否則他說了自己不想要,老爺子也不聽,更不能把鍋推到紀眠身上,幹脆就說自己不行算了。
“想不到你虛成這樣了!”裴向東十分震驚:“但沒關係,你還年輕,還能補得回來!”
老爺子列舉了一大堆壯陽之物,裴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離開這裏,老爺子也管不著。
老爺子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看來要偷偷地給他吃一些進補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