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 一百九十九 好計還是餿主意

那頭牌本來就是二王爺的人,聽到王爺沒同意了貴祺的話,雖然心中十分不情願,也隻能揀了些粗俗的曲子來唱。

貴祺歪倒在一側,在他這座位看過去,這個頭牌更像紅衣一些。他看著這個頭牌聽著這種曲子,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到非常痛快,他大笑起來:“你再輕狂啊,你再不把爺放在眼裏啊,現在爺讓你唱曲你還不是一樣要唱給爺聽?”

二王爺也時常到青樓中走走,還有二三個不錯的紅粉知已,但是他從來沒有對哪個歌伎說過如此的話。他聽到貴祺的話後微微皺了皺眉頭,對眼中閃著淚光的頭牌姑娘道:“玲瓏,你服侍我賢弟去睡吧。”

第二一早,貴祺醒來後有一時不知身在何處,他回想起昨天晚上才知道還在春滿樓。轉頭看向一側還在睡著的玲瓏,貴祺忽然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酸酸澀澀,卻又摻雜了著痛恨。

玲瓏醒了過來被貴祺的目光給嚇了一跳:“爺,你沒有事兒吧?”

貴祺轉過了頭去:“沒有什麽,對了,那個昨天晚上說你叫什麽來著?我一喝酒就糊塗,不好意思。”

玲瓏一麵起身穿衣一麵笑道:“賤名為玲瓏。”貴祺輕聲重複了兩遍玲瓏的名字,然後道:“不錯的名字。嗯,那個,你是哪裏的人氏?”

玲瓏苦笑了一下:“落難之人莫問出處,不要因賤妾而辱了家鄉的清名。”

貴祺一笑便沒有再說什麽,他不過是找兩句話說,哪裏是真要知道玲瓏的家鄉。玲瓏侍候貴祺起床,貴祺收拾利落後道:“我去看看王爺。”

玲瓏笑道:“王爺現在應該在花廳等爺去用早飯呢,我剛聽小丫頭們說得。”貴祺聽了急急出去,讓王爺久候太不成體統。

貴祺看二王爺對自己不錯,正盤算著是不是求求二王爺再謀個出路,他是做慣了侯爺的,現如此做平民百姓。見誰都要行禮他十分的受不了。

貴祺原本已經心灰意冷。什麽事情也不想理會了。因著二王爺地親善他地心思又活了起來---能再做個人上人是很不錯地。

二王爺看到貴祺笑道:“賢弟起得早啊。怎麽舍得丟下美人兒呢?我還以為會再多等會兒呢。不想賢弟卻這麽早出來了。”

貴祺臉色一紅:“王爺見笑了。”

二王爺大笑:“最難消受美人兒恩啊。賢弟這樣早早出來也不怕玲瓏惱了你?”

貴祺更是不好意思。他對著二王爺施了一禮坐在了下首隻知道幹笑。這時玲瓏走了過來把二王爺地話接了過去:“王爺。賤妾不過晚到了一會兒。王爺就編排上玲瓏了?”玲瓏這話正好解了貴祺地尷尬。貴祺向玲瓏一笑致謝。

二王爺和貴祺等人說笑著用了早飯。貴祺想要告辭時。二王爺道:“我想了一夜。有一個計策正要同賢弟商議。可解賢弟之憂思。”

貴祺看向二王爺,不太明白二王爺所說得是什麽意思。二王爺大笑著拉起貴祺到了屋中細說起來。

貴祺越聽越是驚喜,越聽越是高興。聽完後貴祺便給二王爺跪了下去:“王爺大恩嗬,貴祺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

二王爺扶起了貴祺:“哪裏。哪裏,你我脾性相投,小王怎麽能看賢弟如此煩悶憂愁而袖手不理?好了,不要再說了,你也出來了一夜,不如早些回去也好讓老夫人安心。”

二王爺又囑咐貴祺為了事情進行地順利,不要再同其他人說起:“貴府上的從仆大多數都是平郡主的舊人,你與人說話難免隔牆有耳啊,所以還是事成之後再說與老夫人聽較好。賢弟認為呢?”

貴祺當然是連連點頭答應著。再三感謝二王爺後他才告辭回家,一路上貴祺的心情都很不錯。

貴祺回到府中,看到府中多了一些泥瓦匠人,便喚了總管過來:“這些匠人是來做什麽的?”

總管回道:“這是依老夫人的吩咐叫來地,他們會把我們府中那個小園子連同那幾個小院都圈起來,隻留個角門。”

貴祺奇怪:“為什麽?現在這個樣子不好嗎?”

總管尷尬的道:“小人也不知道,是老夫人吩咐的,小人隻是照做。”

貴祺聽了沒有再說什麽,不過因為府中多了些人而變得有些嘈雜。令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便向內院行去了。這府小了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可以不用車子,隻幾步路便到了內院。

貴祺問了老夫人後才知道,老夫人看現在人少還空著不少屋子用不上,就選了那幾個臨街的小院子圈了起來,想把它們租借出去。

貴祺歎氣:“我們府中沒有到這種地步吧?何必這樣做了惹人笑話呢?”

老夫人道:“我們府中雖然還沒有到緊缺銀錢的時候,但是能多賺些也是好的。鋪子裏的生意還是不見起色,而莊子裏的收成要等到明年了,如果隻是指著手裏的銀錢過活。可不是長久之計。那院子租借出去多少能貼補些也是好地。反正我們也用不了那麽大的地方。”

貴祺聽了老夫人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們已經如此困難了嗎?”貴祺知道自己地娘親,那也是大家出身。如果不是府中困難她是萬不會如此做的。

老夫人隻是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貴祺也就明白了:“一切全憑娘親做主吧。鋪子裏的事兒,兒子會多用些心,我們府中會慢慢好起來的。”

老夫人看到貴祺有心要重新掌理鋪子當然是極高興的----貴祺已經消沉了好一陣子,長此以往他們府還真就是重振無望了。母子二人又說了一陣子話,便用了午飯各自去歇午覺。

紅衣和來喜兒接到了暗報,對於二王爺的舉止更是不明白。可是梅頭兒在京中並不是事事貼身跟在二王爺身旁,所以更詳盡的消息他們怎麽也打探不到---梅頭兒的人身安全還是要考慮的。

貴祺這些日子以來倒是不怎麽與二王爺一處作耍了,他不是在府中整理帳目或是在書房中看看書,就去各個鋪子裏瞧瞧。貴祺一用心,鋪子裏地生意倒也好了一點點,最起碼可以養得起夥計了。

貴祺還時不時的去看看孩子們,一開始的時候孩子們根本不見他。貴祺也不惱隻是常常去,到了郡主府就是一等一下午,見不到孩子們改日再去。貴祺如此去了幾次後,英兒和雁兒心也就軟了下來,便同紅衣商議想見見父親。

紅衣也不能不答應啊,再怎麽說他也是孩子們的生父。貴祺見到孩子們後,也隻是陪孩子們在郡主府裏玩會兒,既不提他與紅衣的事情,也不說帶孩子們出去玩的話,就是簡簡單單的看孩子們寫寫字,或是同他們一處兒說說話,慢慢的兩個孩子對他親近了一點兒----世上有哪個孩子不希望父親愛他們呢?

紅衣和來喜兒當然不認為貴祺隻是為了看孩子們才來的,可是他一直也沒有做過什麽,紅衣和來喜兒除了密切地注意著二王爺與貴祺以外,也沒有其它法子。紅衣不想無憑無據的同孩子們說他們父親的壞話,那可不是一個好母親的所為。但是一個多月過去了,紅衣他們的人也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東西,貴祺好似真得隻是想孩子們了。

天氣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樹上的葉子早已經落光了。蕭雲飛重新把郡主府的防衛布置了一下----樹上已經不能藏身了。

這日下午貴祺又來看孩子們,郡主府的人已經習以為常了,讓他自一旁地角門自己進去----貴祺進入就是自那處角門,倒也不見他有過什麽滿,完全不似他往日地行徑。這也是讓紅衣和來喜兒擔心的地方:事有反常必為妖啊。

貴祺同孩子們說了一會子話,好似不經意間提到了東城地廟會:“父親今日本來會早早到了,隻是那裏人太多了,車子根本無法通過,隻能繞行了一段路。”

兩個孩子聽到廟會都眼睛一亮,不斷問這個問那個,貴祺非常耐心的回答了孩子們的問題,然後還仔細的描述了一番廟會上的熱鬧:“還有一個耍猴兒戲的,那個小猴兒真是機靈,居然還會穿上小衣服扮書生呢。”

英兒的心思活動起來,他看了看雁兒:“妹妹,要不要去看看?”雁兒眨著大眼睛:“可是娘親進宮了,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出去吧?娘親回來會擔心我們的。”

英兒點點頭:“嗯,不能讓母親擔心。不過我們可以問問師父啊,如果師父同意了,娘親回來後不見我們也不擔心的。”說完英兒看了看貴祺:“父親帶我們出去可好?不過我們不去茶樓,我們不談大人的事情。”對於上一次的事兒,孩子們還記憶猶新。

貴祺略微尷尬的道:“好,都依你們。不過,你們也要同府中的人打個招呼才好,看能不能讓你們出去對不對?”

屋子外暗中守護的侍衛聽到貴祺的話後倒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把小主子們的話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