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有人說,真實的人性隻存在於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內心深處的那些屬於的黑暗的東西,這個時候就會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開始泛濫著,一發不可收拾,就像是藤蔓一樣瘋狂的滋長著,衝破皮表,將自己淹沒。
人似乎隻有在一個人獨處、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才會瘋狂的思念著過去,瘋狂的回憶著那些被自己丟棄在昨天時光裏的甜蜜回憶,然後悲傷氣息就會開始在胸腔裏醞釀著,然後轟隆的一聲爆裂開來,開始在我的胸腔彌漫開來,黑色的粘稠**帶著濃濃的悲傷氣息開始在胸腔中肆無忌憚的侵蝕著我的心靈。
這個寒假大家都很清閑,似乎早在暑假的時候就把這一年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於是到寒假的時候都特別的清閑,無聊的她們又開始瘋狂的逛街、購物、唱歌還有各種各樣的聚會,而這個寒假我也一直緊跟著她們的腳步走,我隻是想讓自己過得開心些。
這個寒假我隻是想讓自己過得充實些,太多空虛的時候會讓我不自禁的想去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我以為我真的放下了,可以不再乎了,可是我錯了,當一個人的時候,我又不禁的想起了他,就像是每次肚子餓的時候會想起需要吃東西了。
為了愛情而哭哭啼啼一個人蹲在角落偷偷的悲傷,我不想這樣,也不要這樣,所以我每一天的生活都必須要是忙碌的,必須要是充實的,每次她們休息的時候,我就會跑到老爸那邊,而老爸有上班的時候隻要沒有很重要的事都會特地的請假然後回來帶我去玩,去散步,在他麵前我似乎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可以隨意的撒嬌,可以隨意的發脾氣,可以無盡的索求而不必付出。
快樂而充實的生活似乎總是很容易很快就過去的,感覺春節剛過沒有多久,就又迎來了新的一學期了,新的一年要有新的氣象,新的氣息,新的心態,新的心情,於是乎,必然也需要換一個新的發型了,我就把原來拉直的頭發又燙成了自然卷了,剛回宿舍的時候秦語璐幾人還愣了一下,很不厚道的說“宿舍來新人了?”為了表示我對於她們說這句話的強烈的不滿就罰她們請我吃一頓飯,原本是準備讓她們請一天的,不過看在這個寒假她們一直給我打電話問安的情況下就從輕發落了,古人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怎麽感覺都像是在說我啊!
這個學期我大多的時間是在跟秦語璐瘋狂的逛街、看電影、看小說中度過的,團支書一職位我在剛開學的時候就向輔導員提了辭職信,係委會裏的事也都交給了大一的同誌們處理了,當然,我美其名曰開始培養她們,有事給我個電話就OK了,其他的話他們全部負責,比如活動的時候最後的活動場布置我去驗收一下就可以了。
這個學期我突然發現自己變懶了,或許隻是因為我的心已經太累了,想讓自己輕鬆點,所以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吃自己想吃的東西,不用再因為害怕自己長胖而對於一些零食敬而遠之。
我很享受現在生活,就像是一隻脫離了籠子的飛鳥,在空中肆意的飛舞著,想去哪就去哪,沒有任何的羈絆,全身的精神都放鬆了下來,心就像是一葉隨波逐流的落葉,感覺生活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不像先前那麽累,剛處理完班級的事又要去處理係委會的事,現在的我不想逛的話完全可以躺**,沒有人會也沒有人可以逼我去逛街。
情人節那天我回家了,因為我知道那晚的學校是我最不喜歡呆的,吃過晚飯後已經是晚上7點半了,我在客廳裏邊吃著餐後水果,一邊翻看著擺在那裏的一些無聊的七七八八的雜誌,翻了一會覺得實在是沒趣,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對著電腦,八點多的時候覺對著電腦也沒趣,就到廚房拿了杯開水,抱在懷裏,然後坐在房間裏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扉靡的都市夜景。
不知道為何,感覺今晚的天氣似乎特別的冷,盡管此刻我穿著數件衣服,外加房間裏還開著暖氣,窗戶也沒有開著看夜景,但是整個人依舊感覺到有一絲冷意,是那種從骨子裏往外冷的感覺。
似乎有什麽光劃過我眼眸,左手上帶的一物,那是一條銀色手鏈,朦朧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下來,在我眼前閃爍出淡淡的光芒,突然曾經的那些過往如泉水般的在自己胸腔中湧出,一種苦澀夾雜著悲楚的味道從心底直通喉嚨而上。
去年的今天自己是那麽的幸福,可以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度過這個甜蜜的節日,雖然過的並不浪漫,也不華麗,但是她很開心,感覺自己很幸福,後來他們還一起討論第二年的情人節要怎麽過。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他們分手了也有好幾個月了,時間過得很快,但是那話猶如昨天般,在耳邊回響,話猶在,但人事以非。
曾幾何時,說好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卻隻是過眼雲煙,終究無果。
這些天來,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結沒有辦法解開,他還一直還活在她的心裏,就像是影子一樣一直跟隨著自己,自己想甩也甩不掉,曾經因為他,她將自己的心門打開了,可是如今他卻又狠心的讓她將心門關上,這是多麽滑稽而痛苦的事情。
每到夜晚降臨的時候,她就開始害怕,她害怕自己一閉上眼睛自己的整個腦海裏就都是他的影子,那些他們曾經一起經曆過的,走過的,看過的那些美妙的事情、美麗的風景,她時常會在半夜的時候醒過來,然後就坐在房間的落地窗前,透過落地玻璃窗靜靜的望著這座城市奢華的夜景,在想著他是否也如自己般經常會在半夜裏因為夢見她而驚醒?是否心中還有個結未曾釋懷?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癡癡的想著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跟自己說了句晚安,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