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別慌,有這麽多人看著,他們不會在這裏動手。我估計他們會在黑市外麵的密林埋伏,等我們出去,再一網打盡。”

喬見青堅定地說:“小斯妹你晃心,我不會讓你有四。待會兒你坐喪阿拉丁飛毯先走,我吸引他們的注意。”

蘇酒酒狐疑地盯住他:“大師兄,你確定你能行?”

嗚嗚嗚……小師妹不相信他的實力。

“我可四金丹宗期!”

“哦?”蘇酒酒歪著頭,“大師兄有什麽絕技?”

喬見青認真想了想:“煉丹,自藥,撫琴……好像,沒呢。”

“沒學過跟人打架保命的功法?”

喬見青弱弱地問:“逃跑算嗎?”

蘇酒酒好想把他的頭擰下來,看看裏麵是什麽做的。

七品木靈根,除了煉丹製藥,一點兒有用的不會。

怪不得無為宗會滅門。

自由生長就長出這個玩意兒?

這是哪兒?

修仙界啊!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等回到無為宗,她得讓大師兄好好學些打架的手段。

蘇酒酒抹一把額頭沁出的汗,問喬見青:“那幾個玄冥宗的人是什麽修為?”

“一個金丹宗期,兩個阻基粗期,一個煉氣後期。”

怪不得這麽張狂,原來是有金丹中期撐腰哇!

蘇酒酒哀怨地瞥一眼自家師兄,同樣是金丹中期,為什麽人家就能橫著走啊?

算了,大師兄靠不住,還得靠自己。

她輕輕拍著乾坤袋:“飛哥,飛哥?”

刀靈還沒睡醒,邊揉眼睛邊問:“怎麽了?”

“我不是答應你重揚刀修威名嘛,你得配合我。”

刀靈一個激靈,興奮道:“好好好,吾全力配合,這麽做?”

“聽我信號,你散出斬龍刀的殺意,不用太多,覆蓋整個黑市就行。讓他們看看,真正的刀修有多強!”

張飛摩拳擦掌:“沒問題,你就瞧好吧!”

蘇酒酒:嘿嘿,真好忽悠。

有了刀靈配合,她可以盡情表演啦!

她擠到人群最裏麵。

四個紫衣玄冥宗弟子圍著一個玄衣鬥篷打扮的少年,少年的麵具早被扯下來,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一個築基期弟子一腳踩住少年後背:“把玉佩給我!”

少年身下死死護住什麽東西,倔強道:“不給!這是我爹留給我的!”

另外兩個兩個年紀較小弟子不屑地說:“小兄弟,我們出價一百塊中品靈石,不白拿。”

“我說過了,不賣!”

築基期弟子加重腳上的力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少年的臉貼在地上,神情堅決:“不賣……”

同伴幫腔道:“一百中品靈石還不賣,你這窮酸樣見過這麽多錢嗎?”

人群裏有些看不下去的,也勸少年:“你就賣給他們吧,他們可是玄冥宗的人,你得罪不起啊!”

“吃虧就吃虧吧,別丟了性命。”

還有想巴結玄冥宗的人,諷刺少年說:“你這窮鬼身上能有什麽好東西?給你一百靈石算便宜你了,不識抬舉。”

“就是就是,玄冥宗可是五大宗門之一,看上你的東西是你的造化,人家可是真傳弟子,什麽樣的好東西沒見過?”

……

少年又氣又惱,臉漲得通紅,想分辯卻被人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搶人家東西還覺得別人占便宜,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做什麽白日夢呢!”

蘇酒酒雙手叉在胸前,服下易容換聲丹之後,她的嗓音就變成了粗獷的摳腳大漢,跟嬌小的身形反差巨大。

好處就是充滿磁性,威懾力十足。

在場的目光齊齊轉向她。

煉氣期弟子怒火中燒,當即嗬斥蘇酒酒:“你罵誰呢?有種再說一遍!”

“哎呀呀,我還沒聽過這麽賤的要求,罵的就是你們啊,沒聽清楚?那我再說一遍: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屎殼郎戴麵具,臭不要臉!”

“你……你給我等著!”他方才看到蘇酒酒出手整治攤主的畫麵,自忖不是她的對手,轉而對身邊的人說,“孫師兄,他罵咱們,你快收拾他!”

築基期弟子摸著乾坤袋,陰笑道:“我還從沒見過敢當麵辱罵玄冥宗的人,今天我就教教你小子,什麽叫做天高地厚!”

蘇酒酒聚集靈氣,還沒來得及出拳。

喬見青怕她對上築基期吃虧,急著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我們可沒罵玄冥宗,隻是說你們幾個,不要把個人不要臉的行為上升到宗門頭上。你們能代表玄冥宗?真是屎殼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蘇酒酒驚呆了,這還是她溫文爾雅的大師兄嗎?

她低聲問:“大師兄,你不大舌頭啦?”

“嗯,我吃了解藥,大舌頭影響發揮。小師妹你別怕,我打架不行,罵人還是很行的。”

蘇酒酒哭笑不得,行吧,毒舌也算攻擊力。

“大師兄,我看好你,加油!”

喬見青不再掩飾金丹中期的修為,對方有所顧忌,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奉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閑事。”

“本人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管閑事,最看不慣的就是螃蟹過街,橫行霸道的人。巧了,你們仨都占全了。”

“你……”

“你什麽你?當街強買強賣,你們還有理了?和尚打傘,無發無天,玄冥宗乃五大宗門之一,斷斷教不出這種弟子,肯定是你們自己連根兒壞透了。”

“我……”

承認是玄冥宗教的,他要承擔敗壞宗門聲譽之罪;說是自己的問題,就相當於變相罵祖宗十八代都是壞種。

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煉氣期弟子急了:“我可是玄冥宗掌門的兒子,你敢罵我?”

“你是三歲娃娃嗎?吵架吵不過,搬出你爹幫你吵!我看你也不用修煉,讓你爹背著筐,你坐筐裏,你爹走哪兒把你帶哪兒,絕對沒人敢欺負你。”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姓孫的築基期男子說話,大師兄去另一邊買東西了,他們三個打不過金丹期。

喬見青見好就收,拉著蘇酒酒便要走。

那可不行,最重要的事還沒做,現在出去等於送死。

蘇酒酒重振旗鼓:“你的腮幫子是千層底做的吧,好厚的臉皮!讓我們走就走,一個人拜把子,你算老幾啊!”

喬見青:別說了,咱們走不掉了。

蘇酒酒: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