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蘇酒酒當即收回妖氣,用靈力裹著全身,鎮妖鈴找不到妖氣,一通亂飛。有幾個還砸到場下的人。

弄得眾人怨聲載道,柳心語有點慌,鎮妖鈴更加不受控製。

蘇酒酒抓住機會,一刀破敵,鎮妖鈴紛紛斬落。

“你竟敢打碎我的靈器!”

“打碎就打碎了,反正我是不會賠的。”

柳心語怒不可遏,洛水劍和鎮妖鈴接連毀在蘇酒酒手上,她怎能甘心?今日不弄死蘇酒酒,隻怕日後永無寧日,必須鋌而走險了。

隻見她扯下頸上的鏈子,用上麵的獸角掛墜劃破手掌。

霎時間,陰風大作,黑煙彌漫,籠罩整個擂台。

“她要做什麽?”

穆孤舟連忙問喬見青。

“不行,我得上去救小師妹!”

紀雲擔心蘇酒酒的處境,卻被紀和攔住:“擂台上麵有結界,若非比試之人,沒辦法進去的。”

“相信小師妹吧。”

喬見青幫他拉住紀雲,眼神卻盯著擂台的方向。

黑煙散去,柳心語的位置竟然出現一個黑袍男子。

“是妖族!柳心語召喚了妖族!”

伏魔散人看見那男子臉上的黑色妖紋,攥緊拳頭:“不好,他是妖之王族!彭光,快讓你家弟子住手!”

彭光雖然驚訝柳心語跟妖族勾結,卻並不想阻攔她對付蘇酒酒,那小丫頭可是讓他氣到吐血,決不能放過。

“這是比試,誰都不能插手,淮靖兄,你製定的規矩,要親手打破嗎?”

“哈哈哈——說得好,那就靜觀其變吧!”

飄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襲來,眾人正要找尋來源,卻看到一赤腳乞丐拎著酒壺,毫不顧忌形象地坐在茶桌上。

“掌門,你怎麽來了?”

喬見青等人一瞧,可不就是失蹤多時的陸癡?

彭光打眼一瞧,無為宗不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嗎?怎麽會有化神期的掌門?

轉念又想,陸癡沒有幫蘇酒酒說話,想必蘇酒酒在無為宗也不討掌門,喜歡,他在與不在並沒有什麽區別。

黑袍男子玩味地瞅著蘇酒酒:“聽說,你是個半妖,還覺醒了妖族之力?”

“關你鳥事。”

蘇酒酒對這個憑空出現的黑烏鴉沒有好感,不論柳心語今天請出什麽樣的幫手,她都要贏。

“放肆!”黑袍男子臉上的妖紋,瞬間變得更加清晰,“天底下敢這樣跟我宮虛言說話的人,還沒出生呢!”

“宮虛言?妖族少主?”

蘇酒酒兩眼死死盯住他。

“哼,知道怕了吧,你……”

他正要嘲諷蘇酒酒,對上她的眼神,卻發現她的目光中沒有半分懼色,反而是滔天的戰意。

沒想到妖族少主會在這裏出現,正好一鍋端。

蘇酒酒頃刻間爆出妖氣,淡金色的光芒充斥她站的地方。看到金色的妖氣,宮虛言愣住了。

“怎麽可能?金色妖氣怎麽會出現在你這半妖身上?”

蘇酒酒雖不知他為何驚訝,想來她的妖氣大約是什麽稀罕之物,便得意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

宮虛言眼中閃過殺氣:“你今日死定了!”

陸癡見他徒弟隻顧跟敵人鬥嘴,還一知半解的,就在旁邊充當一坨半凋零的解語花。

“徒兒,他嫉妒你呢!金色妖氣可是被天地祝福的,妖族之主一直都是如此,隻是近百年來,妖族再未出現過被天地祝福的大妖,才輪到他們宮家。消息要是傳回妖族,那可就要變天了,說不定他老子的王位都要不保,當心他惱羞成怒,對你下死手……”

“臭乞丐,要你多話!”

蘇酒酒皮笑肉不笑道:“這樣說起來,你豈不是得跪下叫我一聲‘大王’?”

“呸——看招!”

黑煙如有生命一般,朝蘇酒酒飛來。她早有準備,早在跟宮虛言扯皮的時候,就在周圍布下了結界。

黑煙模糊了視線,斬龍刀伺機從背後繞過去,直指柳心語後背。

柳心語原本沒有察覺,恰巧此時被黑煙嗆到,她蹲下咳嗽,躲過一擊。

“狗天道,你不要臉!”

蘇酒酒一眼就看出來,天道在暗中作祟。

一擊不成,柳心語緩過神來,跟宮虛言一起夾擊蘇酒酒。

這樣下去,她遲早被二人拖死,幹脆下狠手,就賭一把,大不了拉著他們同歸於盡。

蘇酒酒釋放出身體內的所有妖氣,隻剩一枚嵌在妖骨中的紅色石頭,熠熠生輝。石頭灼熱的溫度,換做旁人早就燒成灰燼,可是蘇酒酒隻覺得暖洋洋。她將妖力凝結成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

紀雲:“掌門,小師妹要做什麽?”

陸癡抿了一口酒,不在意道:“引爆所有妖氣,跟對手同歸於盡。”

“什麽?”

無為宗的人齊齊回頭。

“那麽大聲做什麽?在外要注意咱們無為宗的形象,不可高聲喧嘩。”

“你救救小師妹啊!”

“不著急,先看著吧。”

柳心語看不明白,可是宮虛言如何不清楚。

“你個瘋子!”

罵完他想往台下逃,可是比試沒有結束,裏麵的人同樣也出不去。

蘇酒酒加快手上的動作,猙獰道:“來嘛來嘛,試一下……”

柳心語覺出不對勁,連忙對著彭光求救:“大長老,蘇酒酒要殺我,快救我啊!”

還沒等伏魔散人說話,陸癡順口回答:“規矩如此,不能因一人而廢。”

“哼,柳心語前日已經正式進入金丹期,我不相信蘇酒酒能把她怎麽樣!”

話雖這樣說,他心裏確實沒有底,誰知道蘇酒酒會有哪些稀奇古怪的手段。

蘇酒酒發力,珠子頃刻碎成齏粉。

“砰——”

巨大的衝擊力震碎了擂台上的結界。

宮虛言和柳心語紛紛震到台下。

蘇酒酒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口鼻皆是鮮血。

“我的玉佩!”

宮虛言摸著地上碎掉的玉佩,心在滴血。那是曆代妖王傳承的寶貝,他爹溺愛他,才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他,誰知道為了抵擋蘇酒酒一擊,連這都毀了。

柳心語躲在宮虛言身後,比他傷得還輕些。不容思索,站穩腳步,提劍就要去捅蘇酒酒。

蘇酒酒站在原地,眼看洛水劍插進她的胸口。

“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