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晚到,抱歉
“第二次見,是我在海角給媽媽撒骨灰,也是哭的滿慘啦!又碰見了他,是不是很巧?”
“他安慰你了?”
“沒有。”
“他請我喝酒了。”
“你真的喝了?”
“是呢,喝了,第二天起床頭疼瘋了。”
我嚴重懷疑付朝陽有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兒。
“你是不是在想for-one-night?”她靠近我神秘兮兮的問,又自顧自笑了,“什麽都沒有發生,我起床時好好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是不是很驚訝?”
她沒等我回答,擅自點頭道:“我也很驚訝,所以對他的印象格外深。”
“後來呢?”
“後來你哥的好形象就崩塌了,她跟我搶車位,搶機票,連雙高跟兒鞋都跟我搶!”說到這,她眼睛鋥亮的看向我:“那雙高跟鞋是買給你的吧?”
“……”
我要說是,那肯定騙人。
但我要說不是,會不會產生什麽蝴蝶效應引起嚴重的後果?
蒼天為鑒啊,那雙高跟鞋真的跟我沒關係…
我正裝傻尋思蒙混過去,就聽見有人問:“哎?這不是容意小妹妹麽?”
容意的注意力立馬就被吸引走了,歪頭橫了他一眼:“誰是你小妹妹呀?你才小妹妹呢!”
來的是林君平。他拉過容意身邊的椅子坐下,笑說:“我跟你哥一樣大,喊你一聲小妹妹不為過吧?”
容意歪頭看了他一眼,沒再搭理,端起杯來喝水堵著自己的嘴,給自己一個不搭理他的正當理由。
我忍不住。就歪過頭把好笑掩藏在蘇先生的一側。他聽到了我細微的笑聲,問我:“怎麽了?”
我說“這個妹妹挺有意思的。”
“喜歡她?”
“還談不上,怎麽?這裏有點別的意思?”
他看著我,笑的意味深長。
得,笑而不答,肯定是有事兒了。
於是接下來。這整個周年慶,從雞尾酒會到正餐,從正餐到抽獎,再到舞會…我全程都在觀察容意。
她在這周年慶酒會的地位不低,所受到的關注度也是持續前排。滿場青年才俊差不多都跟她搭過訕或是想要搭訕,但都無一例外的被她委婉拒絕了。整場舞會她隻跟容詔傑跳了一曲,其餘時間都在四下張望,好像尋找誰的樣子。
我端著杯果汁跟蘇先生坐在角落,看她繞過舞池去門口跟守衛與禮儀小姐交談了一下。然後禮儀小姐把記錄來賓的名單遞給她。她翻了翻,臉色極其失望的遞了回去。
我問蘇先生:“她在找我哥?”
“什麽?”他的注意力在別處,聽到我的問題才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笑了笑說:“她其實挺好的,問題在你哥。”
我一怔:“我哥有什麽問題?”
“你哥在躲她。”
“躲?”
“嗯,躲。”
付朝陽是又傲嬌了麽…躲什麽的,是一種很模糊糾結的行為不是麽?不是不喜歡,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隻是一味的躲避,最讓人糾結的一種答案。
回城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付朝陽對容意有感的可能性。但是結果很不樂觀,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我對自己的親哥哥一點兒了解都沒有…我根本無法猜測他會是因為‘喜歡’就想方設法躲避的那種別扭的人。
雖然他的確是那種真實想法從不外說的人,但也絕對沒有這樣別扭。
付朝陽在想什麽?
我看著深夜已經蕭條的街道,跟公路接連不斷的路燈長龍,呢喃著問蘇昊:“我哥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不知道。”
在我心目中‘無所不知’的蘇先生。在這個問題卡殼了。
後半夜本來是暢快淋漓的失眠狀態,睜著眼睛精神的不行,閉上眼睛也是半點睡意不見。因為蘇先生躺在身邊,我還不敢翻身…結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順手摸著我的腰身動起手來了…
天色微亮時。雲收雨歇,我已然困盹兒的睜不開眼。
蘇先生低低的聲音響在耳邊:“這是對你整宿想著別人的懲罰。”
這種懲罰什麽的…真是太讓人羞以啟齒了。
就因為這個,我把自己的生物鍾睡顛倒了,一直到下午夕陽時才起。這一覺睡得口幹舌燥,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蘇先生不在酒店套房,床頭櫃上放著一杯礦泉水,水杯下壓著他寫的紙條內容是他們幾個朋友在樓下酒店借著聚餐談談林君平的情感官司,讓我醒了給他發條信息。
我喝著水把紙條看完,想著他們既然是談事情,信息就不用發了,顯得我過於依賴他似的。
嗯,自己想想也覺得挺膩歪人的,眼瞅著快三十的男人…
沒良心的腹誹完蘇昊,我就打了電話訂餐,然後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居然看到容意!
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浴袍十分安全,才鬆了一口氣,哭笑不得:“你這容氏大小姐也太亂來了,我們家家主可是律師啊,不怕他起訴你啊?”
他正在吃我配菜沙拉裏的蘋果,搖搖頭十分不在意道:“不會啊,你肯定不會計較我啦,隻要你不會,蘇律師哪裏還有問題嘛!”
“……”
瞧瞧啊,這個丫頭對我跟蘇先生這麽了解呢。
我問她:“你吃過飯了沒?”
“啊,吃過啦,就是等你太無聊了。”她拿了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說:“你知道付朝陽現在在哪裏嘛?我打他電話總是不通,估計把我設置黑名單了。”
“……”
我再一次無語了,這種事她毫不介意的說出來,且還透露出不會放棄的意思…她是心太大,還是太喜歡我哥?真的像她表現的這樣不在意麽?
我心不在焉的坐下,壓不住內心的好奇,問她:“你喜歡我哥?”
視野裏她的身形微微一僵,詫異的反問“樣子很明顯麽?”
如果這樣子再看不出來,那八成不是瞎子也是眼神兒有問題。我點點頭,她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又有點兒為難似的問我:“可以麽?”
“什麽可不可以?喜歡我哥?”我眨著眼看她猶豫的點頭,忍不住笑了:“感情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的,沒有什麽不可以。”
她也笑了,彎起的唇角裏滲出了苦澀。
“我也很想喜歡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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