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17)情之所起 天天書吧

我十分想知道麵對這個即將踏入‘老男人’行列的哥哥的行為,朱曉彤同學是抱著哪種心情給他剝了個巧克力連帶喂到嘴邊的…

“忽悠弟弟手柄還撒嬌要巧克力,付朝陽你真的快三十了?”

“怎麽了?男人也需要一點兒童真好不好?”

“童真啊…算了吧,貞操都碎了一地了還要童真作甚啊?”

“童真很重要,有助於保持一個年輕的狀態。”付朝陽嚼著巧克力口齒不清的道。

我可不跟他扯皮了,徑直去了廚房跟姥姥姥爺打招呼,然後拖著行李上樓,正好趁這會兒沒事小睡一會兒,估計起來就能吃到炸裏脊了。

說到姥爺的炸裏脊,原先也是高手一絕,可惜隨著年紀的增大,時常就會把料喂的鹹了,他本人年輕時就口重,這個年紀又總是放佐料沒數,經常就把我們一大群人都鹹的不停喝水。

老爺子也很孩子氣,一旦有人說他做的鹹了,下次炒菜幹脆就不放鹽了。

哎,怎麽說呢,這樣的姥爺有點可愛,又讓人哭笑不得。

換做是我的話,當了半輩子掌勺大廚,有人說我做菜不好吃我也會不高興,要是心理**的就直接給你加料了……

想想就好笑,結果窩被窩裏東想西想就睡不著了,眼前閃過蘇先生那張臉,又閃過許多年前的畫麵,盡管被記憶塵封很久,卻半點陌生都沒有,恍如就發生在昨天。

那時他們家住在福山路,靠海,他說氣候太潮,就跟付朝陽賴到了我們家,離學校也比較近。

周一到周五,‘三人行’上學,周六跟周日,我被他抓著學習。開始還會抱怨,後來就被他各種‘獎勵’給收服了,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我從來都不曾懷疑過他的動機。

後來期末考試,我的成績學年第一。

我媽樂瘋了,直誇我聰明,省心,她們都忙的顧不上我,我還考了一個這樣的成績,你說她能不開心?

那時付朝陽不知出於什麽心態,把蘇昊怎麽交我學習,怎麽抓著看書做題的事兒都上報了,打那以後我媽看蘇昊的目光就更親切了,還不知道從哪裏挖到了他喜歡的菜譜…

雖然那時也會嫉妒蘇先生在我媽心中的地位,但我還是無可控製的喜歡粘著他。

後來他上了大學,能見的隻有周六周日,上學日就變得寂寞無比,連放學回家都沒有動力。

這就導致一旦到了寒暑假,我就恨不得變小鑽到他口袋裏,走哪兒跟哪兒。

後來小學六年級,我的考試,升學,填誌願,都是他在操辦,比我父母都要稱職百倍,至於那個半點當哥自覺的付朝陽了就不要提了…

在之後初中軍訓,也是他送我去的,‘生病’時也是他接我回家的,之所以打上了單引號,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生理期…也就是初潮…

那會兒才十三,還什麽都不太清楚,隻是覺得肚子疼,墜疼墜疼,醫生說可能是生理期,結果衛生巾都是他幫買的,紅糖水也是他幫衝的,總之那會兒他真是像爹又像娘。

上了初中之後,大家都開始對‘戀愛’之事充滿了憧憬,初三的學哥學姐們成雙入對,漸漸就把大家的心都帶的浮動起來,班裏也開始有人談論男生,男朋友之類的了。

我跟沈七薇一貫都是旁聽者,因為在我眼裏全學校都沒有一個能跟蘇昊相提並論,沈七薇更別提了,她有六個煞星哥呢。

後來有一次蘇先生來接我放學,第二天潘雪問我那是我哥哥還是男朋友,對我很好的樣子啊…

從那開始,我才漸漸對蘇先生,產生了對異性了在意。

初一九月中旬,校慶。

我們學校是省級特色學校,所以在學生個性跟特長上相對比較縱容,校慶活動全權都歸學生會操辦,校領導僅僅隻聽匯報而已。

那些年日本動漫風暴已經在沿海肆虐很久了,我們學校最突出的一個特色課程又是美術,結果校慶就成了一場化妝遊行跟cosplay的狂歡,初三學姐學哥們最瘋狂,因為他們即將畢業,這是初中的最後一個校慶。

校慶開典前,已經畢業的優秀學生們要進行演講,主要是講給初三的學生們聽的,實則就是一種鼓舞打氣,讓他們對未來保持憧憬與鬥誌。

初一那一年演講的是重點高三的沈思宇,沈七薇的四哥。

就是那一次校慶,全校都開始稱呼沈七薇‘傳聞中的七公主’,那些對我們倆不時多看的目光,不說變得友善,但起碼也是敬而遠之了。

不得不說,初中這個階段正是情竇初開的熱潮期,到了初二時節,整個學年80%的同學都在戀愛,或正走向戀愛,班裏也已經出現了內部情侶,我還清楚記得他們的名字——張勇跟李欣欣。

初三那年,我也終於沒挨過‘情竇初開’這種毒,跟蘇先生來了那一場稀裏糊塗的告白,然後就‘初次暗戀未果’,從此對戀愛這種東西失去興趣了。

可我還是追隨著蘇先生的腳步,報考了二中,那時以為自己對他漸漸淡了,卻根本沒察覺,那隻是一種自我排斥的不願想起。

直到今天,我還是沒能搞清楚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

依賴?迷戀?執念?

似乎都有。

又似乎不止。

看吧,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長大的其實隻有年紀。

我翻了個身,剛下定決心睡覺,沈七薇的電話就不合時宜的打了進來:“回來了沒有啊?蘇太太?”

她將‘蘇太太’三個字咬的極重。

我又翻了個身,愛答不理的哼道:“什麽事兒啊?沈老板?”

“上回你說送婚紗定製卡那招還記得麽?”她聲音裏帶上幾分興奮:“我上個月送出去一張,人家22號結婚,還給我送了邀請函,你來不來呀?”

“哪個22號啊?”

“本月22號啊。”

“2月22?”這個日子可真夠親切的。

“對呀,2月22,你跟蘇先生有約沒?”

我鬱悶的捶了下枕頭:“你能不能不每件事都帶上他?”

“沒刻意帶啊,我家哥哥們說你們打小兒就捆綁的,不需要刻意帶啊。”

“……”我語塞,半晌才擠出一句:“替我問候你家六個哥哥,沒對象的趕緊找,有對象的趕緊結婚!”

要不往死整他們一頓我就不是付櫻兮!

沈七薇語調愉悅的應了:“好的~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21號之前到我家,我帶你去看新娘子…的婚紗!哈哈哈哈!”

那之後就完全沒了聲音,通話就這樣突兀的斷了。

我看著黑掉的手機屏直眨眼,她是不是有點兒不一樣?是過年的關係,還是發生了什麽,怎麽感覺她不是一般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