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別甜蜜
付朝陽的車鑰匙在我手裏,但是這個車…
本來是想讓蘇昊開來著,因為他說時間長不碰方向盤會陌生,就正好他看著,我開,也能放心一點。
我就開著付朝陽的c70上路,右拐沿著省道一直往前走,因為不敢開太快,路上又有浮雪沒化,開了差不多十分鍾才到大姑河的橋。
這座橋特別不起眼,年頭也有些久,兩邊都還是鏽跡斑斑的鐵欄杆,因為新年,才在前不久刷了紅白相間的油漆。
它還是大姑河上下遊的分界線,上遊是水庫,下遊才是河,兩邊長滿了蘆葦,方圓百裏連接河對岸的隻有這座正式的橋能走車,其它村子搭的都是簡易木橋,過人還可以,車之類的就不行了。
不過話說回來,冬天的橋除了大姑橋能走車,其他的基本都沒有什麽大用,各個村子裏的孩子大人都是從冰上過河的,還有膽子大的孩子在冰上放炮,都是些威力不大的。
新年省道基本沒車,半小時能見到一輛都很稀奇,倒是也有人像我們一樣,把車停到路邊,下車看風景。
這裏的樹林跟蘆葦都很美。
林子裏一層厚厚的樹葉,樹葉上落著斑駁的雪堆。
我跟蘇先生隻是倚著車,沿著大姑河的風景在看,偶爾就看到三三兩兩的人結伴過河,從雪白匹練一樣的河上河穿。
他握著我的手把玩,捏捏手指,用指腹頂頂指甲,臉上那越發柔和的表情我都不好意看…
我又想起蘇媽說的話,越是沒勇氣看他,卻又忍不住問:“梅姨說,你在國外那幾年,偷跑回來過…”
“嗯。”
他不假思索的承認了。
我的心就忍不住的一跳,又問:“梅姨還說,你站在我家樓下,都不敢敲門…”
“嗯…”他又不假思索的承認了,頓了一下又兀自解釋:“朝陽說你哭了很久,我沒辦法置之不理,可是回來了,又不敢真的去哄你,我怕走不了。”
我歪頭:“怕我纏著你?”
“是怕自己舍不得。”他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笑意盈盈的說:“你的眼淚對我來說可是大招,足夠秒殺了。”
“國外輔修甜言蜜語麽?”
“我說的可是真話,不信麽?”
我搖頭:“感覺不是你的風格…”
他好笑的摟了摟我:“如果五六年前的你,我也說不出口,自己都感覺**,怎麽能不嚇到你?”
“……”
我也公正的想了一下,貌似真有這個可能。
切不說當時未成年,就是再往前,也都是一個小孩兒。
光是覺得他很小就喜歡我這件事,都有些難以想象,豆芽菜似的自己,金牌校草的他…怎麽想的才會喜歡一個屁大點兒的小孩兒?
想想也忍不住好笑,拽拽他大衣的領子:“蘇昊你戀童!”
“…嗯”
“你還蘿莉控!”
“……嗯”
“你還耍六芒…”
“嗯?”
“嗯什麽嗯?你敢說沒有?”我站他麵前去,掐腰凶巴巴的問:“你承不承認吧!?”
他鳳眸微微眯起,唇線忽然延長:“這可是你主動送我眼前的!”
“嗯?唔…”
猝不及防,我就被他扯進懷裏,熱吻緊隨而來,遊舌,吮唇,一點一點抽走胸腔的空氣…意識有些迷離,他才微喘著鬆開,額頭抵著我的,眼神幽沉:“你抵抗不了我,是麽?”
接吻會讓人的聲音變得嘶啞,不止是他。
我的聲音也會變得好像不是自己的,細弱而透著掩蓋不了的嬌羞,一個簡單的音就足夠讓我無地自容…
“你抵抗不了我,是不是?”
他又問了一遍,比之前多了幾分莫名的欣喜。
他捧著我的臉,表情溫柔認真的等待回答。
我看到眼底的期待,終於窘迫的點點頭,就被他抱的更緊,他的低笑響在耳邊,大提琴一樣的動人心弦。
“付櫻兮,你是愛我的,知道麽?”
我不知道他從哪看出來的…
他又催眠似的,用那種惑人的聲音又說了一遍,還強調著:“我不奢求你能說給我聽,但你得把這種心情記好了,若是忘了,我便狠狠的罰你。”
我想問他怎麽罰,他就用實際動作師範了一下,用…腰下某處…頂了頂我的小腹…
我忍不住感歎:“蘇昊你真從紳士變成大野狼了…”
“大野狼?”他詫異一下,繼而就笑:“婚後第一課,我會給你好好上上生物課,告訴你什麽才是大野狼。”
“……”
這個世間的人真是不變則已,一變驚人,‘完美’這個詞就是一種假象,上天給了他一個出眾的外表,卻沒有給他一個與外表相符的心…
大姑河上的風比別處寒冷,他問我對鎮上熟不熟,我知道他是想去別處逛逛了,就壞心眼兒的道:“我們開他車繞城吧,給他耗耗油!誰叫他整天打趣兒我來的!”
蘇昊笑的一臉無奈,雖然起因是他,被我用眼神一詢問,他就欣然讚同這個提議。
鎮中心比省道那邊居民區要繁華得多,都是新建的二層小樓,雖然不像城市裏那樣人潮湧動,卻也是店麵林立,賣家電的,賣食品的,最多的是賣裝修用品跟電動車摩托車的。
在一個幾條主路的交匯處,還有幾個擺攤賣熟食跟年貨的攤位,大年初一都還不休息。
我捧場的去買了一大塊兒豬肝,香味兒撲鼻,豬肝的味道真純正,也不知道同樣是豬,市裏的跟這兒的怎麽差距這麽大。
賣豬肝的老大爺還問我們是不是新婚夫妻,蘇先生也不解釋,還一副挺驚訝的樣子,問大爺:“您是怎麽看出來的?”
大爺特別堅定自豪的說:“活這麽多年,誰跟誰是一起的用眼神一掃就看出來了!”
就這話,把蘇先生美的多買了半個豬頭的肉。
我心話說:老大爺你很會戳重點啊!
上了車他還在美,一點都不吝嗇自己對老大爺的誇獎:“這老大爺眼神兒真好!”
根本不是眼神兒好不好的問題,而是說到他心坎兒了吧?
我都不好意思打擊他,保持沉默。
路上經過一家蛋糕店,我又拽著他去買了一個二十二寸的大蛋糕,才一百塊錢,真心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等現場製作又是一個小時,他問我怎麽想起來買蛋糕,我說我就是想吃奶油蛋糕,小時候給爺爺過壽時吃的那種,元始的,不是現在什麽乳酪提拉米蘇之類的。
他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懷舊。”
“那是,我還喜歡鄧麗君呢!”
也不知道店老板娘怎麽聽進去了,真播放了一首鄧麗君的,我頓時囧了,他卻笑的開朗無比,還跟老板說了一句:“老板你人真好!”
老板娘就說:“你們小夫妻感情真好!”
“我們還沒結婚…”這已經是第二次被這樣說了,我想肯定是那條銀灰條格褲子惹的禍。
“不過快了。”蘇先生補充。
老板娘問:“你們是大道街劉宅的吧?去年他家小孩兒過生日也是我對象做的蛋糕,娃娃長的可好看了!”
“老板娘真火眼金睛,那是我舅舅家的弟弟,這樣我是不是也算回頭客了?打折麽?”
老板娘一愣,笑了起來:“我多送幾個蠟燭盤子,下次再來給你們打會員折!”
唉…沒人過生日,送蠟燭也沒地兒使啊…
我還是道了謝。
付朝陽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蛋糕剛好做完,正在包裝,他在那邊開玩笑:“幹什麽這麽晚才接電話,我以為你倆把我車賣了開房去了!”
我當下忍不住爆他粗口:“滾——”
他愣了一下,弱弱的問:“他跟你身邊呢?跟你身邊居然敢罵人?你不要形象了啊?”
“那你幹嘛惹我罵人啊!”我也很冤啊!偷偷看看蘇昊,他仍舊靠著椅背,淺笑著的表情。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勉勉強強的:“好吧,咱媽讓我喊你倆回來吃飯!”
“談完了?談的什麽?”
“沒聽見啊,姥姥把門兒我是一步也不敢上前啊……”
“……”
你說付朝陽讓我說他什麽好?
偷聽我就百聽百準,還出賣我出賣的樂此不疲。
結果這種關乎我人生大事了,他倒金盆洗手了一樣啥消息也沒有…
他果然專注坑我二十年?
這也太坑了點兒…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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