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40)流言蜚語 天天書吧

正月十六一早,我鬱鬱悶悶的在‘蘇家長’的陪同下,開車上學了。

就算不用說,大家也能猜到那輛紅色超跑跟帥氣的蘇先生引起了怎樣的圍觀,五花八門兒的議論更不消說。

我頂著一路上的指指點點,不住的用‘無所謂’三個字在心裏自我告誡,別人說什麽那都是阻止不了的,我隻要做自己就夠了,左右天塌下來有蘇先生呢。

臨到教師樓,他忽然停下來,大庭廣眾下幫我整了整圍巾問:“用不用去趟宿舍?”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走之前再去吧。”

其實有點怕那三個姑娘對我嚴刑拷問,畢竟當初走時一個招呼都沒打,手機號也換的痛快,事後冷靜下來也沒想過聯係,那時打著從學院裏蒸發的極端想法,時隔一個學期,還跨了一個年才回來,少不了要被3307的女子聯合軍逼供…

這也不是最可怕的,實話實話就可以,關鍵是太長了,我怕一時說不完會被扣留了,害怕她們刨根究底的挖掘細節…

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這麽想著,不覺就歎了口氣,蘇先生就側頭問:“怎麽了?”

“我怕室友滿世界逮我…”

他翹起嘴角笑起:“那你還混的不算差。”

“我又不是隻認識宋娜一個!”我沒好氣兒翻一白眼。

她的名字已經不會再讓我覺得悲涼惆悵了,即便麵對麵,我也能寬容的給她一個微笑。

我是這麽想的。

進了教師樓,我跟蘇先生分頭行動,他去校長室,我去找班主任,差距就是這麽明顯!

我還在門口醞釀了一下勇氣,才敢站到門口,把自己暴露在大三掌門老師們的目光下。

大老李女士聲音冷冷的說了聲“進來”,我的心就提了起來。

她抬頭看見是我,沒什麽表情的問:“你是來消假的?”

我弱弱的道:“不是…我是來申請校外實習的…”

她聽後,把手裏的事都放下,一副長談的樣子,指著旁邊一張老師的椅子,讓我坐下,然後有些嚴肅的說:“你的情況我也聽很多同學說過,雖然涉及*不方便多問,但是你的學籍隻要還在學校一天,校方就必須對你負責任。”她頓了頓,又道“北京誘*惑多,每年像你這樣抵不住的學生比比皆是,見天兒想著飛上枝頭,都覺得自個就是灰姑娘,但結果能有幾個善終了?到底是什麽能讓你不顧一個女生的自尊自愛出賣自己?”

我噌的站起,有些壓不住心裏翻湧的情緒,握了握拳,複有坐下,盡量平靜道:“老師是從哪裏聽來的我的情況?又在其中確認了幾分真實性?”

她擺擺手:“這樣的學生一年出多少都算不過來,各個都覺得資本深厚,天天想著嫁豪門嫁富二代。你也不用跟我解釋這些,這些事兒大家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我忍不住嗤笑…打斷她:“**多少跟是不是首都無關,有些事有些話還是得講求證據,輿論自由的時代下也還是有誹謗這種罪的。再者,我本身就是鳳凰,何必覬覦枝頭?”

“你這是對老師的態度?”她忽然不滿,音量也拔高起來,引得隔壁的兩個老師都看了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如果訂婚也是老師所謂的‘不顧自尊自愛出賣自己’,那我真無法理解婚姻是怎麽做到合法的,難道那也隻是一場國家認證的長期交易?”

“沒有經過調查取證的言論,一律以謠言總稱,老師居然會相信並且用謠言來評定一個學生,真讓我感到心驚…”

“付櫻兮!”李女士拍桌而起,氣的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你不想畢業了是不是?”

我也有些氣過頭兒的呼吸不穩,從來都不知道李女士笑臉的背後居然是這種真容,一個用‘聽說’來判定學生,又拿畢業來威脅學生,她真的是國家正規教育下殺出重圍的老資格教師?

難怪她隻是教師,年近五十也還隻是個教師而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就聽到她說:“瞧瞧,她跟這兒還氣的不得了,怎麽會有這樣的學生?”

辦公室裏少數無幾的三四個老師都向我看來,有一瞬間我覺眼前光影忽閃了一下,閉眼甩甩頭,才再次恢複清明。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不論我是來銷假還是遞申請的,都再也無法麵對這位總是微笑的班主任了,打心底裏極速積聚起來的抵觸與厭惡,讓我根本不能心平氣和的去聽她也將謠言加注我身上…

我做不到。

“…就這樣的學生,尊師重道都沒學會居然升上了大學,說不來上課就不來了,哪像一個學生啊,正經學生有這麽幹…”

“打擾了!”

我再也聽不下去,撂下一句打擾奪門而出,迎麵來的老師還是學生一個都沒看清。就這樣,一路不管不顧的跑回車上,關門,撒火!

去特麽的畢業證!

當老娘稀罕這東西?

不明真實情況的群眾亂說也就算了,為什麽為人師表都能在事實跟謠言中選擇了潑髒水?

我我看起來像不正經的學生?我像外圍?

次奧…

我難道是一生都沒校友緣?初中沒聯係高中聯係少,大學也鬧成這樣,我命不好還是為人處事太差?

是啊,我就是隨心所欲慣了啊,我受不了拘束,受不了委屈啊…

蘇先生說的對啊,我就是從來不管別人說什麽,我行我素的到底了啊…

我趴在方向盤上,整個人放空腦袋沒有動力。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扳了幾下車門,拍打車窗,蘇先生擔憂又生冷的聲音傳來:“付櫻兮,你給我把門打開!”

是他回來了,也就隻有他能這麽粗暴的對待我的車了。

他的聲音讓我猶豫,抬頭看見他的臉色,我就堅定的選擇不開門隻降下車窗,本來想輕鬆的打個招呼,卻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能說出來。

“眼睛怎麽了?哭了?”他俯下身子湊近,眉頭就越蹙越深,聲音冷然的問“誰給你委屈受了?”

明明他聲音感覺那麽冷,聽起來卻讓我莫名安心,之前積聚起來的煩惱都慢慢散去。

我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伸手抱抱他:“我們回家吧,去接白團子,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眼睛越說越酸,可我還差關鍵一句沒問:“蘇昊,如果我大學畢不了業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糗?”

他歎了口氣,將我整個人擁住,大頭在我頭上撫摸:“你這讓人操碎了心的小東西,不用擔心,有我呢,嗯?”

“嗯…”我點點頭。

他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背,又問:“去見老師不愉快?”

“嗯…”我又點點頭,主動坦誠道:“她說的話讓我有點兒接受不了,但是我本身一受冤枉就炸毛的毛病也有錯…”

“她冤枉你什麽了?”

“她說我抵不住誘/惑,不顧自尊自愛出賣自己…”我還把後麵她說不尊師重道那些一股腦都說了,完了又自我反省道:“我也知道自己做學生不合格,但還是覺得受傷了…”

“嗯,已經構成人身攻擊了。”

我也是想想就忍不住連歎氣都覺得無力了,撒嬌說:“我們回家吧…要吃糖醋排骨…”

“好。”

回家的路是他在開車,大概覺得我消極的狀態不適合駕駛。

走到半途,他忽然想起:“羅思佳是你室友吧?”

乍一聽這個名字,我不禁坐直了,有點兒忐忑的問:“是,她怎麽了?”

“她問我要了你的新號碼,還問了我們什麽關係。”

“你給她了?”

“沒理由不給吧?”蘇先生苦笑。

“……”我泄氣的癱椅子上:“完了完了,羅思佳肯定會打電話給我煲電話粥,會打破沙鍋刨到地球核心的…她肯定還會到處宣傳…”

蘇先生伸手過來摸摸我的頭:“不用怕,有我呢。”

就是有他這個需要解釋說明的過程才長呢,搞不好要讓那貨墨跡著從童年講到現在,更甚至還會拉著你暢想一下未來,比如打算造幾個小人兒那種事兒…

唉,想想都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