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6)兩隻狗腿 天天書吧
“特製餐?”我還是頭一次聽這個詞用在狗身上,不由皺眉:“是病了麽?”
“嗯,腸胃不太好。”
腸胃不好?我買寵物用品那家賣家說過,小狗腸胃不好很麻煩,特別熬成傳染病。
我糾結的看向他:“聽說這麽小的狗腸胃不好很容易轉成細小,你帶它們去過醫院體檢了麽?”
“細小啊…似乎沒有這方麵的檢查。”他看了看兩隻小白團子,轉身道:“我去拿籠子,現在去。”
等到他拎著一廂手提的籠子回來時,我於心不忍的問:“為什麽要提籠子?一人抱一隻不是剛好?它們還這麽小,會怕黑啊…”
他苦笑:“我要開車。”
我看了眼狹小而封閉的籠子,隻有那麽一扇小窗,不忍它們進去孤單,就自告奮勇:“我抱著,兩隻我都抱著!”
他愣了一下,說:“好。”
我們跨越了大半個城區去到西城的一家寵物店,買了細小測試紙,工作人員幫著采集糞便,全程我都抱著兩隻小白團子的頭,就怕它們越看越害怕,越害怕就越痛苦…
兩隻都把頭埋在我的懷裏,盡管瑟瑟發抖,也沒有太過劇烈的掙紮,我不住的哄著安慰,心疼的不得了。
還好結果很樂觀,沒有細小病毒,隻是幼犬常有的腸胃問題而已。
女獸醫說:“大致上沒有什麽問題,不然也不會讓你疫苗的,幼犬器官不成熟,腸胃不好是正常的事,隻要不是拉水兒自己在家調理一下就行了,小兒吃的媽咪愛就行。”
旁邊男獸醫寫了一張配方單遞過來:“有時間照著做給它們吃,不能光吃奶粉,量也不能太大,就做你拳頭這麽大,一天吃半個,多了該撐了。”
我握拳看了一下大小,然後目測一半,還真夠量少的,估計還沒有一個圓冰淇淩勺那麽大。
單子上簡單了寫了幾種蔬菜,雞胸脯肉,少許豬肝,玉米麵,白麵,全部打成靡,拌到一起捏成圓團上鍋蒸。
於是我們又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他負責采買,我負責在車上跟兩個小白團子玩樂。
大概過了快一個小時,他推著裝的滿滿的購物車回來,除了特製狗糧需要的食材,他各種蔬菜水果都買了一些。
我看著他忙著往後備箱倒騰,忽然忍不住懷疑,照這麽下去,今天我是真的回不去學校宿舍了吧?
老實說…有點兒舍不得狗…
可是他又太危險…
我異常的糾結,他上了車來,細心的看到了我的表情:“怎麽了?”
“沒事…”我隨口一應,又半真半假的扯了一句:“有點餓,沒精神了…”
有點餓是真的,但還不至於沒精神。
一路上我都在想,有過那麽多的親密的那些年,現在才覺得男女有別,留個宿都不肯,是不是太矯情了?
可又覺得如果隻是朋友,借住留宿也許會很正常,可他吻過我,而且我們現在也不是單純的朋友,從來就沒是過單純的朋友,那麽問題來了…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的腦子一團亂麻,開始跟不上事態的發展了。
結果就是,一路上我們誰也沒有再提起那些讓人尷尬的事兒,都心照不宣的當做沒發生過一樣,盡管我對此有些不滿,但還是覺得我們隻要不談感情,就能和諧相處,也十分慶幸跳過了那一段。
接下來就是回到豪庭17號別墅了。
我默記住了回來了路,盡量把交通路線也記了個七七八八,是那種‘無法直達,但繞幾個彎還是能找到’的程度。
唯一遺憾的是,蘇先生居然是背著我輸入大門密碼的!
我忍著詫異吐槽,從認識這人至今,他上到銀行卡,下到通訊軟件,幾乎都被我看光過,難不成那時年紀小從來不知道防人,長大後才知道有個詞叫‘盜號’?
這簡直是太特麽坑了!
我跟他進門,把團子放下讓它們自己去玩兒,然後就被前方的蘇先生塞了大衣在懷裏,那人什麽也沒說就進了廚房。
我呆了三秒鍾,真有一種悔到腸穿肚爛的感覺!
這是他的計謀,我就是那個中計的大傻蛋!
什麽特製糧!什麽腸胃不好!什麽沒有檢測細小!全特麽是障眼法!
那個女博士說什麽來的?
有細小也不會給你打疫苗的!
難怪我覺得“寵物店那麽多,為什麽要從東跑到西去檢查”,原來都是障眼用的!
關鍵是天黑了!
他拎著裝滿各種蔬菜的袋子去了廚房,他去做晚飯了你們知道嘛?
我忍住眩暈幫他把衣服掛到衣服架子上,心下不斷安慰:好歹進步了,沒到十天半個月之後才反應過來…幸好這人不是太歹毒,不然給你挖個坑裏放一板子倒錐,一腳下去什麽都沒了…就隻是過個夜,又不是以往十幾年白認識了,不會就單這麽一天就出妖蛾子的…
“幫我把口袋裏的媽咪愛拿來一下!”
他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自我說服。
我把藥盒子找出來,走進廚房給他,看見他手下的桌子上放著兩碗泡開的餅幹,旁邊放著‘幼犬特製營養餅幹’…
這下不用懷疑了,這就是中計了。
我挎著肩膀把藥給他,就聽他問:“餓不餓?”
“不餓了…”氣都氣飽了。
他邊撕藥條的封口邊笑:“還不錯,反應快了很多。”
豈止很多?
快了好幾倍不止吧?
起碼這是當天就反應過來了!
他又什麽都知道了…
我指著他拌好了藥的兩碗狗餅幹:“要端去哪兒?”
“我帶你去。”
他端著兩隻碗走在頭前,兩隻小白團子困難的跟著跑的跌跌撞撞,腿短身子肥還不如滾一滾速度快呢。
穿過中廳,另一側的小廳單獨圈出了一處圍欄,圓形場地裏鋪著卡其色的防潮墊,左側是放置狗碗的用餐台跟飲水器,右側是狗狗便所,中間散落著各種狗狗玩具。
我有一種‘房子大了真好’的感覺,連養狗都可以專門圈一個地方出來。
他把狗碗放進凹槽裏,正正好好。回頭看我:“它們很聰明,已經學會了定點排便。”
我捏了捏圍欄裏邊的磨牙玩具,感歎說:“你養的狗可真幸福!”
話一出口就恨不得自咬舌頭,怎麽就聽著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了?
果不其然,他笑的意有所指的道:“人也會很幸福。”
我隻能幹笑。
麵對這個人的時候,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一遍一遍念著‘拒絕’,可實際上越是想逃,就越是控製不了的想要接近,也越是無法脫離他給的吸引,如此下去,我的星座可以從白羊換成**了,實在太過糾結了。
晚飯吃的好飽,他的廚藝比從前長進太多,也可能是因為半桌子都是我愛吃的,所以就那麽一筷子一筷子的吃到了撐,好在他們家空間夠大,沿室內邊沿繞上幾十圈,也足夠幫助消食了。
不過別墅後麵居然有遊泳池,但是因為季節問題,裏麵沒有水,能清楚看到池底那兩條搖曳的雙魚圖案。
這麽看還真是挺震撼的,兩條橫著步量也十幾步的大魚,黑色漸變的這一條比淺紅色那一條長了一步,因為水池底都是小方塊的玻璃瓷鋪就而成,又映著上麵的燈光,看起來魚鱗就像在發光一樣。
我蹲在遊泳池裏,好奇的摸著黑魚的眼睛,不知是黑色的玻璃球嵌在裏頭,還是什麽材質,比我拳頭都要大,估計不會是什麽稀有的石料,這麽大一整塊一般價格都不會便宜的。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貨連帶花園帶遊泳池的別墅都住上了,還開過名牌跑車,就算誰告訴我這魚眼值個幾萬我應該也不會驚訝吧?
難道律師行業真這麽賺錢?感覺我爸媽都沒他奢侈。
哦對,我忘了他還有挺多更賺錢的副業。
我站起來往回走,抬頭就看見站在遊泳池邊上的蘇昊,他雙手插在兜裏,微微傾身的看著我,滿眼笑意:“想遊冬泳?”
“別鬧了我是旱鴨子。”我擺擺手,扶著台階扶手上去。
他側身讓開一步說:“夏天來了我教你。”
“我覺得那兩隻薩摩會更愛學…”
“狗天生就有泅水的天賦。”
我側目:“我還不如兩隻白團子…”
他繼續笑,跟我並肩散步,忽然一問:“是不是唾罵我奢侈了?”
“你又知道了?”我覺得在他麵前,否認解釋什麽的都太牽強了,索性光明正大的認了。
他又笑多一度:“你一臉‘資本家萬惡’的表情,都不知道掩飾一下?”
我眨眼:“我掩飾了你就看不出來了?”
他一愣,又笑:“一定會看出來的,你騙不過我。”
“怎麽不說是我沒想騙你?”我認真的說完,就笑了起來,補充剛想到的那句話:“你沒聽過有人說,‘女人的謊言可以騙男人一生’的麽?”
“很高興你沒騙我。”他依舊笑著。
我心髒重重一跳,一時間說不出的難受。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這裏原來的主人跟我是校友,回國前他找我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忙,這裏就歸我了。”
“他能找你幫什麽忙?”我不解,他回國前就一個留學生,能幫什麽忙?還用送別墅這麽*?
哎?我靈光一現,忽然就懂了,拍了下手:“別說,我好像猜到了,幫忙的肯定不是你,頂多牽線搭橋,難道是蘇伯伯?”
他爸可是個當官兒的,不在頂級卻也不小。
“不是。”他微一搖頭,邊走邊說:“他的父親很厲害,他練手的第一個care就是負責一個度假村,我隻是湊巧跟他一起打高爾夫,恰好碰上了那塊兒地皮的負責人。”
湊巧?恰好?
他是生怕我聽不出來這裏有貓膩,要暗示的這麽明顯麽?
我暗自心驚:“你們這樣算官商勾結吧?違法的吧?將來反腐倡廉要上黑名單吧?”
他停下,微笑又認真:“本就有實力中標,再說我們隻是一起吃過一頓飯,然後我就回去讀書了,怎麽就官商勾結了?”
“……”
這下換我啞口無言了。
照這樣看來他是真的什麽都沒做,可是一起吃飯不就是牽線搭橋麽?可是一起吃飯真的算不了什麽吧?
那句‘我就回去讀書了’說的那麽輕巧,讓人都覺得搞笑,他就是回去讀書了啊,他真的什麽沒做呀,打高爾夫不犯法吧?湊巧碰到了也沒錯吧?一起吃飯也很平常吧?既然都沒問題關他什麽事?他的心怎麽這麽黑啊?
我不由重新打量起身邊這個人,他學法律是不是為了自己不觸犯法律?偶爾也鑽一下空子什麽的?
他在我的審視下從容不迫,笑意越發的深,嘴角上揚起愉悅的弧度,抬手曲指彈了我一個猝不及防:“不要總把我想的那麽壞白費我一番心。”
我當下捂住額頭,皺眉瞪他:“我謝您這麽多年對我的好,我感激著呢,不用來來回回強調!”
我可沒有因為他的一朝拒絕,就把他過往的卓越事跡全給抹了,縱然不是包青天一樣的人物,最起碼還沒忘恩負義到隻記仇不記恩的地步。
他看了我幾秒,歎了口氣:“感激就不用了,用實際行動回報我吧。”
我腳下一個踉蹌,扶了下他及時遞來的手,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的表情不認真?”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問的很認真。
“真的萬花筒裏看見樹了——真心意外,你居然要求我實際行動回報你?”我睜大眼睛盯著他,又忍不住嗤笑:“那麽蘇先生,您缺保姆還是缺司機?”
一轉眼他的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我側了側頭掙躲不開,就任他光明正大的盯著瞧。
然後他就鬆開了手,寵溺似的調笑:“瞧這嘴撅的,怎麽就這麽能記仇?”
我真心忍不住翻了白眼:“那麽蘇先生大人大量,原諒我當年歲小不懂事,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既往不咎了吧?”
“說錯話?哪一句?”他挑著眉,半是戲言半是認真的道:“除了你愛我,其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愛?我愛他?
這恍如隔了前世今生的字眼,讓我頓時hold不住了,低下頭笑,就更忍不住的笑彎了腰,最後直接笑的蹲下,滿心都是止不住的悲涼。
他任我笑,笑夠了才抬頭看他:“蘇先生你太搞笑了,十五歲我說愛你你不信,二十一了,我都不記得愛過你了,你又信了?”
我吊著眉頭,滿是不知道針對誰的嘲諷樣子。
他又在咬牙了,兩腮幾不可見的動了動,轉而抿了下唇,掐著跨微微俯身,一臉的‘我不高興了’的表情,陰狠狠的道:“付櫻兮,你知道我二十七年來最大的敗筆在哪裏麽?”
我抱著手臂橫在膝頭,完全不懼的回答:“別擺這樣子嚇人,我才二十出頭,上哪兒體會你二十七年曆史的敗筆去?”
“就該在你少不更事的時候掐死你,而不是等你現在跟我這兒亮爪子!”
他一席話說的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但不得不說,我很**的被他這反應取悅到了,甚至有種一雪前恥的感覺!這是多麽一種不值當的墮落啊?
我笑的好得瑟:“是啊,我說你當初怎麽不掐死我一了百了?你不知道有些傷害會讓人走上歧途麽?”我起身扶著他肩膀站穩,拍拍道:“你放心,我隻記仇不報仇,就算有那個本事也沒那個魄力。”
他忽然就又笑了,走了幾步坐到草地傘下精致的鐵藝椅子上,也不嫌涼,靠著椅背翹起優雅的二郎腿兒,姿態十分懶散的看著我:“付櫻兮。”
“做甚?”
“我們談談吧。”
又是這個開場,尼瑪。
我們之間是有挺多亂麻一樣存在的問題,但短期內我不想解開它們,憑什麽結束跟開始都歸他控製了?
我兩手插在外套口袋裏,左顧顧右盼盼,想了想:“我拒絕談男女話題。”
“那就談談四年前。”
“除了你我以外的任何人?”
他又笑,側了頭單手支著,胳膊撐在扶手上:“四年前把你誘拐上床那必是犯法,現在,四下無人缺少人證物證,空口白牙當不得數,前提還得是你真的去告我。”他挑挑眉:“我很樂意為有可能發生的事負責,你說呢?”
這話我足足反應了十多秒!
十多秒啊,我才把他的話捋了一遍剖析明白,他這是威脅吧?四年前用‘誘拐’,現在的隱晦詞匯是‘強迫’吧?他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啊!
怎麽出了一趟國,讀了個法學博士還外帶更新了個‘不要臉’模式?
我心裏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他簡直讓我刮目相看!強吻、強搶民狗、又不經商量把我帶回家,現在更拿那什麽口出狂言!他蘇昊什麽時候變的這麽不要臉?其他人知道麽?
就在我吐槽不停的下一秒,他抬起左手看了看表,若無其事道:“九點三十,該睡了。”
真是晴天一個霹靂,雷死人了,這可不止不要臉模式,還疊加的分裂光環呢!
這個台階擺的真讓人拒絕不了,我更是急需就著這個台階下去。
“哎呀都九點半快十點了啊,這麽晚了都,該睡覺了對吧,動車坐的也很累!”我如臨大赦,走在他身後不住的附和。
他把我安排在走廊右邊的客房,還居然是從自己房間裏拿了洗漱用具以及浴巾睡衣什麽的給我,這已經夠那啥的了,臨走還指著門把囑咐一句:“記得鎖好門。”
這尼瑪是存心讓我睡不著的對吧?這棟大房子就他跟我還有兩隻小狗,囑咐我鎖好門的意思,是他不一定什麽時候把那句玩笑似的威脅變成真的?
這麽一想靠譜多了啊,我趕緊跟出去追他:“把備用鑰匙給我!”
他摸摸居家褲的口袋,拎了一竄鑰匙遞給我,一臉的歡愉笑意。
又被耍了!你見過誰把備用鑰匙隨身帶身上的?
我鬱悶十足的跟江回聊了半宿msn,順序錯亂的說了平安夜到昨晚之前的事,他隻給了個八字箴言——靜觀其變,順其自然。
那我問:“如果他表白了怎麽辦?”
江回好無奈的反問:“那你想怎麽辦呢?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吹唄,難道還有c選?”
結果我帶著一頭的黑線入睡了,早上就被兩隻小白團子在被上滾來滾去給鬧醒了,我嘔的兩眼冒金星,栽倒回**直捶。
果然不能太信蘇昊的話!
我起床淋浴梳洗,浴室門口的置物塌上就多了嶄新帶著微微茉莉香的女裝,一套淺粉色的運動式居家服,跟蘇先生身上那套是一個牌子,款式更像情侶款。
看著放在米色置物塌上的淺粉衣服,腦袋裏有根筋突突跳了起來,頭霎時就大了!
雖然這是他的家,但是備用鑰匙都給了我了,就稍微裝一下他進不來不行麽?怎麽搞的這麽防不勝防的啊?還能不能有一點兒安全感了?再說,他到底對這種嫩粉的顏色有多偏愛啊?就不能來個淺卡其麽?
要不是他本人都穿灰色調,我特麽就要給他貼‘偽娘’標簽了!
我翻了翻這一疊,還居然發現了整套****…但是我昨晚換下來的衣服不見了,都這個年紀的人了還像小時候那麽“體貼”就有點兒**了是不是?他怎麽好意思把我的**也一並收走了?
原來浴室跟洗漱間隔開有這樣的好處,原來浴室門口的置衣架也是這樣方便的…
那兩隻小團子果然是狗腿子,把我鬧醒了轉頭就跟‘衣食父母’匯報去了,尼瑪,難怪他動作那樣快!
我換好衣服,吹幹頭發,連兩隻萌犬都沒放過一並給吐槽了,恨恨的想著他要是真對我有什麽想法,那可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可不是那個他說什麽是什麽的年代了。
就像江回說的那樣:“你都魔頭那麽多年了?他就算是孫悟空還得請神求仙的波折一番呢,當你是那麽容易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