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89)花嫁(下)
樓梯口處一陣喧鬧起哄,有人放起了nobody,我似乎聽到了男生們參差不齊的歌聲,其中以楚涼的聲音最明顯,他唱的最好,還有另一個跑調的音,不知道是誰在唱。
再之後就是沈七薇帶頭兒喊“紅包”的聲音,我覺得他們就快攻上來了,提著裙角轉回門裏。果然就見沈七薇跟楊羽帶著幾個伴娘撤了回來,然後關上門,鎖住。
門外開始從地板的門縫裏塞紅包,還有沈佑京很是困擾的聲音“裝太多了塞不進去”跟不知另一個誰的“拆開一張張往裏塞”。
那封剛露了個邊的紅包就撤了回去,下一秒塞進來的就是一張張紅色的毛爺爺,紅果果的毛爺爺。
伴娘在門裏起哄讓他們繼續,楊羽更是一張張的給他們記數,吳巧這姑娘還特別逗比的每一張都對著光檢查真假,幾個人儼然一個驗鈔小分隊。
沈七薇已經把我的高跟鞋的藏起來,連我都沒注意到她藏匿的地點。
隻聽江琳數到九十九張的時候,門鎖忽然轉動,一群伴娘都炸了毛的站起來迅速堵上門口,紛紛指責他們耍詐。
結果可想而知,一群女生怎麽能守得住外麵一群男人的闖門?
這個提供鑰匙的人選除了付朝陽沒別人了。
我坐在椅子上捂著臉,隻能從指縫裏去看被闖進來的這群人簇擁著進來的那位.他依舊那麽從容,神態自若間隻有那麽一瞬的驚豔一閃而過,而後…就是他薄唇輕啟,溫潤的聲音中無限深情——“我來了。”
他徑直走來,單膝跪在我的麵前。將捧花奉上,“請與我共度餘生。”
這個人把我的脾性弱點號的死死的,他清楚的知道怎樣的表達方式更能直接有效的戳到我的心頭。幾乎隻是一瞬間,我的鼻子就酸了起來,那是一種喜極而泣的情緒在作祟。
好在伴娘伴郎們已經開鬧,起哄著去找那一雙新娘鞋,才讓我沒能被那種情緒繼續支配。不然一掉眼淚跟妝的人又要抓狂了。
蘇先生問我鞋是誰藏的。我還沒回答,他就觀察到了誰的細微異樣,兀自說了聲“知道了”。就直直走向陽台,沒一會兒,就真的拎了一雙紅色鑲鑽的紅色婚鞋出來。
伴娘們齊齊看向沈七薇,後者也很震驚。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作弊!罰俯臥撐!”
蘇先生心情很好。也不跟他計較被指著的這種禮儀問題,隻笑著解釋:“從小她跟你藏東西就是一個床下一個陽台外掛,還用作弊?”
屋裏人全笑翻了,唯他一個人淺笑從容。
沈七薇囧著不服輸。“那不管,這麽簡單就把鞋找到了必須加項!俯臥撐!五十個俯臥撐!”
伴娘團全票通過,都起哄讓他們補罰俯臥撐。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伴郎團那邊立馬票選出楚涼,容詔傑。程一,還有兩個我沒見過的人,聽他們點的名字是林君平跟herr。
五十個俯臥撐五個人一分化直接沒難度了,伴娘團這邊江琳就舉手提議說:“分著來也行啊,讓伴娘坐你們肩膀上來!”
這種懲罰程度看起來狠,但是實行起來對伴郎們根本就造不成負擔,何況還有不好意思的伴娘光擺姿勢不真壓,真心是放水的。
等他們鬧哄哄的數完俯臥撐,就該穿鞋下樓了。
他向我走來時,把兩隻鞋整整齊齊的放到我麵前的地板上。而後,他半蹲下身,抬起我的腳放在他的手心,小心翼翼的為我穿上喜紅的婚鞋…那感覺,像是嗬護珍寶一樣。
我心裏的幸福感翻江倒海,滿漲在我的新房不知所措。
穿好鞋,他起身微俯伸手邀請,真的就像童話的王子邀請公主共舞那樣。我把手搭在他的手心,任他將我帶去任何地方。
按照婚禮程序,這裏應該是下樓敬茶改口。
我們如公主與王子出場那般走在最前,樓梯上綁著的五顏六色的氣球在我們走過之後炸響,這是q市的一種風俗,湊一個熱鬧的景兒。
客廳的沙發前的茶幾已經搬走了,換上了兩個厚厚喜慶紅色的墊子,那是為敬茶改口準備的。
喝茶時付先生的表情嚴峻跟付太太的喜氣洋洋,好一個鮮明的對比。
然後舅媽端來兩碗手擀麵,跟小碟子的慕斯蛋糕。我要喂蘇先生吃甜頭,他要喂我吃上轎飯,這是在女方家最後一道流程。結束後,蘇先生在他們的起哄下抱起我往外走,沈佑京趁機拍拍他的肩膀取笑:“你信不,付叔肯定為當初的引狼入室悔青腸子了!”
蘇先生但笑不語,他今天心情好啥都不會往心裏去的。
接下來迎親大部隊出發,去往華府17號。
蘇先生開車,我在副駕駛,從後視鏡不時看到沈佑京跟付朝陽停車而下跟交警還有環衛工交談,奇怪的問蘇先生:“他們倆幹嘛呢?”
蘇先生看了眼後視鏡,“發紅包。”
“……”
反應過來時,我不禁莞爾。我愛的這個男人,他在我心裏的完美程度不止於外在條件,他還有一顆細膩善良,又有愛的心。
迎親隊伍開進華府,又是一番樓上樓下的折騰。壓床的是從勃艮第回國的蘇晴家那兩個龍鳳胎,他們軟糯糯的喊我“小舅媽”,喊的人心都快化了。
我此刻差不多已經被折騰蒙了,任沈七薇跟楊羽提醒我下一步的流程。之後便是蘇爸蘇媽敬茶改口,兩個人從坐到沙發上就樂的合不攏嘴。我跟蘇先生跪在軟墊上,從沈七薇手裏接過茶,乖乖的奉上,喊了聲:“爸,喝茶。”
“哎哎,乖!”饒是蘇爸這麽久經官場的人,也難掩麵上的激動,接過茶喝了一大口。然後才拿起紅包遞給我。
“謝謝爸。”
然後又是同樣的照抄照搬給蘇媽敬了茶。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還多說了好幾句關於生孩子的吉祥話,又囑咐:“他小子要是欺負你了,不用怕,盡管跟媽說,媽讓他跪祠堂去!”
這種時候相信我,臉紅是最好的反應。